么如此草率,就定了刚回中都的刘睿影。
就算当时看上去也十分潇洒,但起码有八分都是故意装出来的样子,做给傅云舟看的。而现在却是真正的有恃无恐,就连脚下步子都走的更加坚实,心气儿也高昂了许多。
走进“三长两短堂”,凌锦凌夫人仍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斜靠在上。
李怀蕾听后摇了摇头,便跟着刘睿影继续向“三长两短堂”走去。
这会儿刘睿影的心境和先前完全不同。
凌夫人问道。
两只小脚搭在榻外,一摇一摇的。
脸上泛着红光,再看案几躺倒的空酒坛子,才知道这红光原来是三分醉意。
“回来了?”
没想到凌锦却是突然皱起了眉头,很是不满。
他这才想起当时凌夫人却是逼着他叫姐姐,而且不叫不行。
“凌夫人!”
刘睿影行了一礼后说道。
这样亲密的称呼他还从说过,自打生下来就没了父母,更是没有兄弟姐妹,连叔婶姨舅也没有一个,像是姐姐哥哥这样的叫法哪里用得到?
小时候在书塾里念书的时候,互相之间互相称为同窗,后来便是同僚,同袍。
“姐姐……”
刘睿影生硬的说道。
“这才像话嘛!我的好弟弟!”
凌夫人笑着说道。
说到底都是查缉司公对公,放在明面上的关系,和个人的私教私情没有任何瓜葛。
猛然一下却是被凌夫人逼着改口,心里还是多少有些膈应……
凌夫人说道。
“这……恐怕不太好吧……”
伸手招呼刘睿影在榻的另一边坐下,还亲手倒了一杯茶。
“以后啊,这‘三长两短堂’中的榻,除了我能用之外,就只有你能用!”
凌夫人骤然抬高了声音说道,却是震的刘睿影脑袋嗡嗡作响。
回到诏狱,这已经是刘睿影第二次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只能讪讪而笑了。
刘睿影怯生生的说道。
“有什么不好?什么不好?!看着我是总提调,你是典狱,但实际上你是我弟弟,姐姐能用的东西,弟弟当然也能用!”
直说的刘睿影连连摆手加摇头,这才没好脸色的白了她一眼,端起茶杯,就此作罢。
可刘睿影却觉得凌夫人虽然看起来十分泼辣、利索,但她的心里应该承载了不少事……
“是不是非得要摆个香炉,抓几把土,弄个假模假样的仪式你才认账?”
凌夫人见刘睿影默不作声,便接着说道。
女人是个感性的东西,是需要情绪发泄的,刘睿影觉得凌锦心中所需的那个亲切的感情,就发挥在了他的身上。
它们就像屋脊烟掩在浓浓的夜色里一样。夜越深,这心事越沉。当夜凉如水时,晚睡的人依窗而立,或许才会将这些心事从心底一一翻出,晾晒在霜地里,凄清下。
她看似一切都掌控在手上,却又极其的虚幻,这些所谓的事物,不过是她为了掩饰心中事情的借口罢了。
有了这些人,这些事的掩盖,她的生命里或许就不会那么空旷,那颗跳动的心也就有了跳动下去的意义。
尽管有时梦醒,有温热的泪挂在脸颊与唇边,她也不在乎。好像已经将左右的牵挂和怀想都悄悄地折向远方,即便是隔山隔海也阻挡不了。
这种感受时时伴随着她,让她每每睡着,都不得安生,卧榻其一是因为叶老鬼的嘱咐,其实还有一个隐情,那就是白日睡的久了,夜晚就能一直睁着眼。
白日里在诏狱中不能言说的伤,以及无端沉思中夹杂着的失落,还有那些纷纷绕绕的离乱以及十分清晰却又无依无靠的思念……
凌夫人经常做梦,而这梦炫目又玄妙,似是昭示着她的心中总有一份。至于盼什么,却是连她自己都说不清。
刘睿影拿起了茶杯喝着。
凌夫人不言语,他也不会主动开口,为的就是能够尽量避免那个尴尬的称呼。
睁眼,便不会沉睡,不会做梦。
她畏惧黑夜,却又喜欢那股沉静的感觉。或许黑夜并不孤独,孤独的是她本身。
刘睿影说道。
“嗯。”
他刚喝了一小口便放了下来,因为刘睿影突然想起好像有人告诉过他,这酒和茶却是不能一起喝。
“她便是李怀蕾,东海云台台伴。”
凌夫人忽然说道。
这句话重重的在刘睿影李怀蕾的耳边炸响,使得他们的心脏都扑通扑通乱跳不已。
凌夫人应了一句,继续专心致志的喝茶,却是都不抬眼看。
“你姐姐最多三五日就会抵达中都城。”
凌夫人转过头,有些怜惜的看着刘睿影,觉得这孩子在太上河中真是被吓坏了……前面来诏狱中还意气风发的,当着傅云舟的面侃侃而谈,却是还让那位老典狱吃了不少暗亏。
这会儿听到李韵要来,却是就如此紧张,以至于说话都磕磕绊绊的。
“李韵要来中都城?”
刘睿影一字一顿的问道。
原来在他刚回到中都城时,从查缉司中得知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