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这便更让毕翔宇有些火急火燎想要看看这李韵究竟是怎生模样。
这般做法,却是省了口舌之功去解释。有些东西,说着说着难免有了偏差,但比划出个样子,让对方自己去悟,往往会有奇效。
“既然我等与姑娘心意相通,姑娘是否可以取下这盖头?也好让我等一睹芳容!”
“好!不知姑娘这游戏是何种玩法?”
邓鹏飞问道。
“撤去盖头当然是没有问题!不过二位公子既然唤妾身来陪酒,咱们不妨用这盖头游戏一把,权当个乐子,助助兴!”
李韵说道。
一直叠放在小腹上的双手,缓慢的抬起。在小几上犹如春风拂草地般轻轻一抹,中间便多了三颗骰子。
她的手也并未再收回,而是又拿起酒杯,扣在了其中的一粒骰子上,拉到了自己面前。
“既然是喝酒,游戏自然与酒有关。我这里有三颗骰子,只要二位公子一人的点数比我大,那我便自饮一杯,并且将这盖头朝后退却些许。反之,则二位公子得各饮一杯。”
李韵说道。
李韵的声音自然是极为好听的,邓鹏飞和毕翔宇都很是受用。虽然还未看见脸,但她走进来时,已经看清了身段与腰肢。双腿隐藏在长裙里,看不见,但方才拿出骰子又扣过酒杯时,她的手却被二人看的一清二楚。
再美丽的事物,都免不了有些缺陷。很多美女的手或是肤色不够白皙,或是指甲不够干净,手指不够修长。虽然无伤大雅,但归根结底都是些毛病。
邓鹏飞与毕翔宇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们俩一个有权,一个有钱,见过的美女自是也不计其数。美女之所以是美女,不单单是凭借着一张脸。若是只看脸,未免有些太过片面、俗气。却是还得配上身段,腰肢,双腿双臂,两手以及声音才行。
一个女子若是双眸如星,面若桃花,可一开口却如牛马嘶鸣,一瞬间便可打破了所有的美好,让人再提不起半分性质。
李韵说道。
声音相比于初次开口时,显得更加娇柔了许多。先前若是空谷鸟鸣,此刻便是出谷黄莺。
李韵这双手,在邓鹏飞和毕翔宇眼里却是十全十美,没有任何缺陷。十指纤纤,长短适中。指甲干净,修剪的整整齐齐。整个手掌不厚不薄,像一块上品的羊脂玉又经过了高手匠人的精雕细琢。
“二位公子还是看看桌上的骰子吧,我的手有什么好看的?人人都有一双!”
李韵的手正巧压在酒杯上,酒杯里扣着一颗骰子。相比之下,她的手却是让酒杯与酒壶甚至这画舫中一应奢华之物都变得黯淡无光,没有色彩。
对于这句恭维,李韵并没有任何回应。她听得太多了,多到已经变得麻木。很多人之所以觉得美女高冷,不是因为她们性格如此。很多美女其实是极为热情的,奈何身边的男人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车轱辘话的赞美吹捧。一开始听到了,还会有所触动。但听多了之后,就会变得毫无感觉。要是有人出其不意的说个别的,或许效果要比这一味的套近乎要好得多。
“是在下有些唐突了……但这么一双巧夺天工的手放在这里,几百年想不看也难。姑娘这手比这酒杯的白骨瓷还要细密嫩白的多!”
邓鹏飞说道。
李韵打开酒杯说道。
投资六面,六点为最大。规则要是单打单,邓鹏飞与毕翔宇都没有获胜的太大希望。可李韵说的是二人点数相加,这一来,便还有机会。没曾想他们二人却是不够整齐……邓鹏飞两点,毕翔宇好些,三点。加起来也不过是五,相比于李韵还差了一个数。只得乖乖的给自己都倒上满满一杯酒,饮尽后再重新开始。
邓鹏飞虽然见多识广,但却不懂女人的心思。说的话都不在点子上,勾不起李韵的任何兴趣。无奈之下,只得也拿起酒杯,扣住了一粒骰子。毕翔宇跟着照做,他的刚刚把扣着一粒骰子的酒杯拉到自己面前,李韵就开始摇了起来。
“六点!”
眼见胜利在望,邓鹏飞和毕翔宇却是都铆足了力气去晃动酒杯。但接连五次,两人的点数之和却是都没有超过四点。而李韵却始终在五点与六点左右徘徊。
第六次,李韵摇出了五点,却是与邓鹏飞和毕翔宇二人之和相同。
后面几局,双方各有胜负。
李韵头上这块白绸子,本是垂至胸前的衣襟处。但现在,已经后退到了下颌。只要邓鹏飞和毕翔宇再努努力,就能让李韵将这块白绸子全部解开。
他看邓鹏飞似是还要继续摇动,连忙开口。对于生意人来说,最在意的就是这合同与话语间的漏洞。
“这倒是妾身忽略了……不知公子可否有什么好的建议?”
“姑娘先前只说了胜负该当如何,眼下这平局该怎么计算?”
毕翔宇问道。
邓鹏飞却是忍住笑意不理。
心想这家伙全然是自讨没趣,平局既然没有规矩,那边权且当做跳过,再比一次便好。哪里用得着这样较真?反倒是让李韵看清了自己二人。专抠字眼,寻漏洞,却是不够坦荡,太过小家子气。现在漏洞是抠出来了,但还得自己去动脑筋填补,最后还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