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说道。
“的确如此。所以心脏了,也就算是无药可救,无病可医了吧。”
萧锦侃说道。
“所以是狄纬泰输了。”
刘睿影抢过话头说道。
他实在是太着急了。
萧锦侃笑着摇了摇头。
对自己这位朋友很是无奈。
“是,狄纬泰输了!”
萧锦侃干脆承认了说道。
“没想到……沈清秋这怪人竟然如此厉害!”
刘睿影叹了口气。
觉得这造化无穷,着实是太过于玄妙。
别说去研究一二。
就是稍微往这个方向想一想,都会令他头疼不已。
如此看来,这萧锦侃到的确是个天选之子。
否则怎么能够去弄明白如此复杂的天道玄机?
“沈清秋也没赢。”
萧锦侃说道。
这句话一出,却是又让刘睿影陷入了无边的困惑。
一个输了。
一个没赢。
岂不就是说两个人都没有赢?
那不就意味着两败俱伤?
刘睿影顿时有些悲观起来。
他不想让沈清秋输。
但他也不想让狄纬泰输。
不让沈清秋输,是为了私心。
因为他总是能做出些让刘睿影觉得出其不意的事。
而对于狄纬泰。
则是站在中都查缉司的角度上。
不管是身脏,还是心脏。
现在的博古楼,起码明面上都是安静而祥和的。
但若是狄纬泰有了任何意外。
这一切的格局就将被打破。
后面又会发生些什么,没人能知道。
但终归不会朝着查缉司所希望的方向去发展。
何况,一家独大不如双龙争锋。
没了狄纬泰的博古楼。
怎么能敌得过通今阁?
所以他可以输,但不能死。
可以变得衰老,但也得壮心不已。
人间白发总是难免的。
但若是连那雄志剑胆也化为了飞灰,那可就再也追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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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刘睿影在从萧锦侃的口中听故事。
酒三半则就站在距离二人几十丈远的地方。
一个嗜酒爱剑的人,怎么会放弃如此精彩的对决?
在他的心中。
没有喜好与厌恶。
就算狄纬泰在先前一直冤枉了他。
他也没有对狄纬泰有任何偏见。
他的眼里,只有两位正在生死相拼的绝世武修。
狄纬泰的笔很短。
写的点也很小。
但越是短的兵刃,越是能够出其不意。
越是小的点,越是能尽揽锋芒,一枝独秀。
相比之下。
沈清秋的剑,就要平凡的多。
起码没有让酒三半有任何惊艳的感觉。
但他仍然没有一刻放松。
他依旧死死的盯着沈清秋的剑尖。
因为他明白,往往越是厉害的剑招,在初始之刻都会显得极为素朴。
但当这剑尖和笔尖接触的一刹那。
酒三半才知道自己低估了。
即低估了狄纬泰,更是低估了沈清秋。
他低估了一切。
狄纬泰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衣襟。
手上的笔早已不见了踪迹。
酒三半看见他捂着胸口,身子上下起伏着。
已然是受了重伤。
体内劲气犹如一团乱麻。
本来对敌之时无往而不利的,此刻却化为了一把把小刀,切割着他的经脉,和阴阳二极。
每一次呼吸。
都让他感到剧痛无比。
可是他不能中断。
不但没有中断,反而呼吸一次比一次剧烈,一次比一次急促。
他想要直起身子来。
即便当下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他犹如万箭穿心般。
但是他却依然想要挺直了背!
因为他是狄纬泰。
是博古楼之主。
是天下文宗。
身死魂不灭,道难消!
他可以输。
但他绝不能倒下。
而另一边的沈清秋。
却是瘫卧在地上。
身前一地银光。
那是长剑断裂的碎片。
现在看上去,却像是被揉碎的月光。
沈清秋的右手已经变得血肉模糊。
手腕之下已经没有任何形状可言。
不出意外的话,他是没有法子再拿起剑了。
此生也就如此了然。
所以他也没必要起来。
一个剑客失去了剑,也失去了用剑的手。
他还有什么站起来的必要吗?
没有。
所以他就这般瘫卧着。
右手肘拄着地。
身的重量都压在上面,使得自己的上半身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斜倚着。
当然,他的身子也在不住的颤抖。
每次酒三半都觉得他即将要一头栽倒时,却又在最后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