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秋听父亲说可能是红眼病,马上停下脚步,
“达,我来给你看看。”
谢燕秋虽然不是眼科大夫,她多少还是懂一些,
谢贤生忙躲着,
“没有事,不碍事的,
也可能是熬夜多了,这几天打牌打晚了。”
这个谎言,有点生硬。
谢贤生确实偶尔有打牌,但是都是在非常闲的时候,被人喊过去凑个桌,
一旦有闲人来替,就下场,
怎么可能陪人打牌那么晚呢。
谢燕秋敏感地觉得父亲并不愿意说这个话题,
她也便不再坚持,
大过年的,顺从老人的心意吧。
两个人抱着两个宝宝,慢慢往村里走,
想到丁飞阳的叮嘱,两个人向丁家走去。
宝宝一周岁了,以前倒也回来几次,
但是因为各种原因,并没有特意把娃抱到乔兰花家里来。
丁飞阳这次特意提这个要求,倒也不算过分。
“达,你不是不愿意去他们家吗,
要不,一会,快到了,我一个抱着两个娃过去,你就不用去了。”
谢贤生一笑,
“没有的事,你达是支书,哪里会觉悟那么低,
飞阳娘也是村里群众,我作为支书,怎么能和群众赌气呢。”
快到家,发现乔兰花那个敞着没有围墙的小院,站了一片人。
丁飞阳正在那里给很多围着的人递烟。
看到两个人抱着宝宝回来,大家都围上来。
谢燕秋诧异地看到,丁家几兄弟也在,
不由地皱了眉。
几个兄弟上来,想接宝宝去抱,谢燕秋说,
“孩子认生了,等下要哭了。”
谢贤生知道谢燕秋不喜欢宝宝给丁家兄弟抱,但乔兰花来抱,也不好拒绝,
看着乔兰花接过去宝宝,谢贤生形影不离地守在身边,生怕乔兰花跌了孩子。
孩子不给面子,一到乔兰花怀里,嘴巴就开始撇了,
虽然大家不停地逗着,还是大哭起来。
谢贤生便主动抱了过来,
“给奶奶累到了,来,给爷爷抱。”
乔兰花觉得也没有面子,也不好一直抱着孩子让孩子哭,也便把娃还给了谢贤生,
一边说,
“飞阳,燕秋,今天你们在家里吃饭吧。”
谢燕秋还没有说出拒绝的话,丁飞阳主动说,
“妈,我在家里吃就好,燕秋她们去那边就行了。”
之后便主动要送燕秋他们去谢家。
丁家几兄弟,倒是一个一个的,笑脸相迎的,没有像以前一样冷脸。
谢燕秋心里打嘀咕,离开院子后不久,便问丁飞阳,
“怎么,你的这些个哥哥们想和你和好?
你不会又背着我给他们钱了吧?”
丁飞阳看了一眼谢贤生,
“你问咱达,这和我真没有什么关系。
要说态度好,可能是在看咱达的面子。
我不可能再给他们钱的。”
谢贤生说,
“哎,我没有告诉你们,这一向,飞阳这几个哥对咱们态度都变好很多了,
自从跟着种上大棚,也赚上钱后,就改了态度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多个朋友多条路,更何况,毕竟是飞阳的哥哥,
人家既然主动示好,咱们也没必要给人家冷脸,
大家维持个表面关系,不是面子上都好看吗。”
谢燕秋冷哼一声,
“他们那些人,哪里讲什么面子,还不是唯利是图的。
这是跟着你有钱赚,也就给我们一点好脸了。”
谢贤生说,
“不管咋样了,飞阳娘还在,
还是不要闹太僵的好,
一会,飞阳回去吃个饭吧。”
回到谢家,张桂花正在厨房里收拾着年货,
炸鱼炸肉的,乔致军的娘正灶膛里烧火。
看到他们抱着娃回来,致军娘往灶膛里塞了几根干柴,忙去洗干净手要来抱娃。
谢燕秋把娃递到致军娘手上,娃便想哭,
致军娘又把娃还给谢燕秋,
“哎呀呀,这认生呢,和我不熟不肯让我抱来。”
张桂花说,
“嫂子,别急,过几个月,你大孙子出生了,你可就得天天抱了。”
致军娘一脸褶子都笑成了老核桃似的,
“是啊是啊,可惜,我没有你这么好的神气,一胎就男女都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