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莺风风火火地找到了最近的办证刻章处。
店里只有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师傅。
“师傅,这里能刻章吗?”叶莺把协议递了过去,指着上头的红印章问道。
老师傅看了看协议,又看了看叶莺,警惕地问道:“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叶莺笑了笑:“我想按照这上面的章来刻一个,可以吗?”
“不行。”老师傅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看向叶莺的眼神带了些许探究,“私刻他人的印章这是违法的,我这里做不了。”
“加钱也不做吗?”叶莺以试探的语气问道。
“不做。”老师傅满脸坚定,嗤之以鼻地说道:“我干这行好多年了,这种昧心钱我可不赚。你要是想用这个做坏事,还请绕道别处刻去。”
“500一个,做不做!”叶莺继续用金钱诱惑刻章的老师傅,试探他的底线。
这可是500元钱,有几个人能拒绝的了?
没人不爱钱吧。
然而,老师傅似乎被她惹得不快了。
苍老的脸庞写满了不耐,“姑娘啊,请走吧,别打扰我工作了!”
这回轮到叶莺惊讶了。
好家伙,这么坚定?
看来这是一个有职业操守的刻章师傅!
叶莺掏出了自己的真印。
“好了师傅,其实我是来向你打听事情的,最近有没有人拿着类似的协议来找你刻印章的。”
老师傅接过印章和协议看了看,只消一眼便断定协议上的那个印章是假的。
“协议上的这个是假的,和你手上的章有区别,你们可能看不太出来。”
叶莺打量着老师傅的表情,“那”
老师傅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连连摆手否认:“你放心,这绝对不是我干的,我从不干这缺德事。”
叶莺挑了挑眉:“师傅,那你知道哪里还能刻章吗?”
她打算挨个挨个去看看。
整个县里的刻章处翻个遍,总能找到点蛛丝马迹吧?
当然,如果那个人是在卫城县以外的地方盗刻的话,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老师傅经验丰富,从业三十多年,一下子就给叶莺提供了好几个地址。
叶莺道过谢,就依次按照这些地址去问了个遍。
但这些人都表示没见过这个印章,也没人来找他们刻过这个章。
线索到这里就中断了。
尽管叶莺已经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被人整了,但她找不到刻章的人,拿不到证据。
整整一天,她都在为这件事东奔西跑,累得跟老黄牛似的,连口饭都顾不上吃。
三天以内要是没办法把证据找出来为自己‘平反’,那就要当‘散财童子’给那几十号人发钱了。
这回她可不当这个大冤种了。
第二天,叶莺改变了策略。
她昨天晚上想了一夜,觉得自己有点缺心眼儿。
人家肯帮常青职介所的人刻这个章,肯定是收了好处的。
她亲自出马去问,根本就问不出来什么。
她这回让郑涛去问。
郑涛拿上协议,每到一家刻章的店,就说上一句:“上回来刻的章丢掉了”,让他们重新刻一个。
可一天下来,刻章的师傅都把郑涛当傻子一样,没一条鱼儿上钩。
明天还有一天时间了。
叶莺有些着急了。
这可不仅仅关系到钱,更是一个能拯救职介所风评的机会。
思及此,她又派出了李美阳。
三人分开行动,依旧还是没有任何收获。
叶莺别无他法,晃悠着晃悠着,来到了常青职介所的附近。
第三天,那群‘讨薪’的人如约来了。
她只能兑现承诺给这群人结算工钱。
每个拿到了工钱的人,脸上都是喜笑颜开的。
很快,桌上就已经堆了不少回收过来的协议。
叶莺等那几个大汉从李美阳这儿领了钱离开以后,便悄咪咪地跟了过去。
果然,他们几人直接去了常青职介所。
此时此刻,常青职介所门前排起了队,刘伟民正在挨个给这支队伍的人发钱。
叶莺定睛一看,差点都要气笑了。
这些排队领钱的人,都是刚从自己这里拿了工钱的人。
她还以为就那几个大汉是刘伟民找来搞事的呢!
这些人为了钱,一个个都昧着良心。
叶莺在再也看不下去,快步走了过去,蓦然抬高音量:“你们这些人这么做,难道良心不会痛吗?”
“常青职介所给了你们多少好处费?”
这些排队领钱的当场被抓包,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