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叶莺下的狠手?她把人牙齿给打掉了?
叶莺打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纪连齐只觉得心累,有些烦闷的别开了视线。
而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也好似刹那间蒙上了一层霜。
察觉到纪连齐的举动,林冉冉下意识认为他在嫌弃自己:“连齐哥,你是不是嫌弃我没了门牙?”
“是不是…嫌我丑了?”
林冉冉咬着唇,脸上闪过难堪。
纪连齐被她突兀的言辞吓了一跳。
“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怪。
现在的林冉冉对他而言不过是战友的妹妹,他没有任何理由去嫌弃。
至于方才,完全是因为联想到叶莺动手打人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刚刚一看见没了门牙的我,就一脸嫌弃地别过头,不看我!”
林冉冉还在给自己加戏。
“真的没有。”纪连齐蹙着眉头再次打量起林冉冉,“你说叶莺打你了?”
林冉冉脸上确实有被打的痕迹,看起来不像骗人。
而叶莺也确实曾经对林冉冉下过狠手。
林冉冉咬牙切齿道:“对,我也不可能凭空捏造,自己打自己呀!不仅牙齿,我的脸上,手上,腿上也都是她对我使用暴力留下的痕迹!”
“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亲自去问赵婷、周玲玲!她们对这件事是很清楚的。”
林冉冉控诉的声音把他从思绪中拉回,说着,她就要去挽裤腿和袖子,“我给你看!”
幸好被他眼疾手快及时拦下。
“你不用拉起来!”
这举动要是被旁人看到,成什么样了!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弄清楚的!”想了想,纪连齐最终只能先让林冉冉先行离开。
闻言,林冉冉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就这样?
就这么让她走了?什么表示和说法也没有?
是她卖惨卖的还不够吗?
林冉冉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她瞬间哭得更大声了,一边抹泪,一边委屈地哭诉:“连齐哥,你怎么问都不问,就赶我走了?”
“你一点都不想知道叶莺为什么打我吗?”
纪连齐抿了抿唇,神情稍显冷淡。
他其实应该是知道原因的。
现在叶莺不在,他不能全听旁人的声音,尤其是听一些会让他丧失判断力的声音。
和叶莺虽然没什么情分,但再怎么说现在也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经历过之前的那一次误解,他进行过了自我检讨。
所以这次他不会全然相信林冉冉的话。
见纪连齐不说话,林冉冉只当他一心想包庇叶莺,顿时气得脸色发青。
“连齐哥!叶莺回来当天晚上就来找我要钱,我也答应会还给她,为自己的失误负责!”
林冉冉又不厌其烦地从头到尾重复了一遍和其他人一模一样的话,还过分地添油加醋了。
“连齐哥你给评评理……这说得过去吗?我做错了事情我承认,但她叶莺也不能这样呀!”
林冉冉越说,哭得就越委屈,甚至还一度想钻到纪连齐的怀里。
纪连齐眼明手快后退一步。
看着眼前这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林冉冉,他的眉心再度揪成了一团:
“冉冉,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叶莺到时候一定会受到相应处理的。现在你先回去可好?”
“连齐哥,你还是不相信我!”
林冉冉忽然止住了哭声,红着眼眶道:“我们虽然当时没有进一步确认关系,但我真的搞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护着这头猪!”
“她哪点好了?要文凭没有,要相貌更没有!人品也差得要命,还经常到处勾搭汉子,你做戏难道把自己也给骗过去了吗?”
“整个大院谁不知道你当初是被迫娶她的?你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不会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你真的能逼着自己喜欢上她吧?”
“狗改不了吃屎,叶莺一辈子也改不了爱到处勾搭的性子!”
听着林冉冉的字字句句,纪连齐的拳头亦悄然握紧。
以前的叶莺他确实不会多看一眼。但如今,在经历过一些事后,他对叶莺的刻板印象已经有所改观。
记忆里那个邋遢肥胖不修边幅的那个叶莺好像已经渐渐在脑海里开始淡化。
以及,林冉冉所说的‘到处勾搭’,似乎在他们领证以后就未曾再发生过了。
今天为何有再次被提起?
看到纪连齐越发难看的脸色,林冉冉知道自己戳到了他的痛处。
心觉目的就快达到了,她紧接着又来了一番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