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莺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也不知道是叶莺的反应把纪连齐气到了还是怎么滴,只听他冷漠且毒舌回了一句:
“你留个电话,你在外面我兴许还能知道你的死活。”
叶莺:“”
这家伙,几个意思啊?
她不就多问了一句,反倒还跟她装起来了!
“电话到底多少?”纪连齐的语气里隐约有一丝不耐。
叶莺的一身反骨顿时被激发了:“你都不告诉我你要干嘛,我为啥就一定要告诉你呢!”
电话的另一头顿时没声了。
半晌,只听见纪连齐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疲惫:“确保你的安全。我远在几千公里之外,我能做什么?”
“哦。”叶莺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给纪连齐报了招待所的电话。
只是她明天就不在这宾馆了,留这个电话也没用呀!
想起这事儿,叶莺刚准备向纪连齐解释。
但还没开口呢,就被他的话给堵住了。
“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你先回招待所。其他的,等你回到了招待所再说。我时间到了,要去集合了!”
“你回去路上自己注意,派出所那边已经知道实情了,你直接离开就行!”
纪连齐这一下子匆匆说了一大堆,叶莺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声“拜拜”,他就急匆匆把电话给挂了。
叶莺愣愣地看了看电话筒,总觉得自己刚刚像是在做梦一样。
她刚刚真的有跟纪连齐通话吗?
这时,那名公安同志走了过来:“好了,叶莺你可以离开了!”
叶莺一脸狐疑道:“真的可以走了,没别的问题了吧?”
那名公安冷漠地点了点头,临走前还嘱咐叶莺以后发廊别去那种开在小巷子里的,她今天去的那个地方是个出了名的‘红灯区’,往那儿跑的基本都是想着干那事儿的。
就没几个正常人是去那里理发的!
原来自己竟然跑到‘那种地方’去了,她一个外地佬,也不懂啊!
收拾收拾东西,叶莺拦了辆人力三轮儿回招待所,这将是她在这里住的最后一晚了。
好在派出所离她所在的招待所不远,大约20分钟左右就到了。
叶莺洗漱完,刚准备躺下,外面居然有人来拍门!
大晚上的,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门外,招待所老板钟叔的咆哮声传来:“叶莺,你睡了没?怎么又有你的电话!你是不是把我这里当做公共电话亭了!”
“你再这样我就要跟你收钱了喔!”
叶莺踌躇了一下,问:“谁啊?对方有没有说是谁?”
“一个自称叫纪纪什么的!记不得了。”
纪连齐!
这家伙,怎么回事,咋又给来电话了?
正好自己也有话还没跟他说完,叶莺连忙回钟叔:
“好。我马上来。”
她急匆匆穿好衣服,去了招待所一楼接电话。
“纪连齐,你怎么又打过来了?还有事?”
“没事,确认你是不是真的在这里。”
叶莺:“”
“那你现在确定了吧?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明天就不在这儿了。”
纪连齐忽然就沉默了。
过了半晌,不悦地问:“你又要去哪?”
“回北方,明天早上的车票。”
“你——要回来了?”纪连齐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既然这样,那你早些休息。”
顿了顿,才又补充了一句:“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随即,两人迅速结束了通话。
这两次通话,他们都十分默契地没提周玲玲小产的事情。
仿佛不去提,这个问题就不存在一样。
但叶莺十分清楚,自己这次回去,是一定会再次跟这件事扯上关联的。
那个林冉冉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给她头上扣屎盆子的机会的。
至于到时候应该怎么解决,就要看那个周玲玲陪不陪林冉冉演戏了。
第二天一大早,叶莺把房间一退就直奔火车站。
在火车站一等就是好久,直到中午,她才坐上了开往北方的列车。
吃过了硬座的苦,这回她机智地买了卧铺。
卧铺比硬座贵一些,所以在这里遇到的奇葩应该会少很多的吧?
分到给她的是最下铺。
很好,这样她一个一百多斤的大胖子就不用费劲地爬上爬下了。
也许是这几天太累了,叶莺一沾上床铺,立马就沉沉睡去了。
军区大院。
晚上,林冉冉悄咪咪地去敲了周玲玲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