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路程,一路相安无事,当他们抵达深市的时候,已经是3天后了。
下了火车,一股闷热感迎面扑来,和北方的干爽完全是两个气候。
此时的深市还比较旧,与30年之后有着天壤之别。
毕竟六年前才在此成立的特区。
叶莺作为一个来深市出过几趟差的二十一世纪社畜,只因看见过这片土地后来的繁华,很难想象那车水马龙的大马路,在40多年前的今天还是牛群当道。
真的很难将两者相结合。
见叶莺一直在原地望着远处的牛群发呆,于刚停下脚步,喊道:“叶莺同志,走了,发什么呆呢?”
“牛群有啥好看的?在北方你还没看够啊?”
叶莺回过神来,急忙跟上于刚的步伐:“呃好,咱们走吧。”
为了省时间,于刚在路边拦了一辆面包车。
才一上车,那光头司机就比画了一个数字,“一口价,10元,深市哪儿都能去!”
“兄弟,你这也太黑了,少点儿呗。”于刚还是便衣,虽然察觉到这可能是辆黑车,但还是耐着性子和光头司机讨价还价。
听见于刚讨价还价,光头司机不悦地皱了皱眉,猛地吐一口烟,整个车厢都是呛人的烟味。
叶莺和安小彤顿时捂住鼻子干咳起来。
“不行!”那光头司机十分豪横地喊了一嗓子:“你们不坐就下去吧!你们仨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在咱们这儿搭车,都是一口价!”
“嫌贵就下去!”
“下去就下去!”叶莺嘟囔一句,打开车门,故意大着嗓门冲车里的于刚喊道:
“于警官,不行咱们就坐人力三轮儿去呗!十块钱一趟,简直黑心透了!”
“警官?”那光头司机猛地回头打量着于刚,忽然不屑地笑了:“装什么装啊!我还周警官呢!”
于刚冷冷一笑,掏出个证件:“你说我还装不装?”
看清证件,光头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于警官,我我刚刚开玩笑呢!你、你们要去哪儿?两元钱就能去,两元。”
这光头是在上演变脸吗?
川地的非遗变脸恐怕都没他能变。
“去xx派出所。”于刚抿了抿唇,说出一个地址。
这下,光头司机是话也不敢多说一句,顿时就老老实实了。
哪里还有先前嚣张的样子。
不过,从他的话里听来,在这一带,这种“一口价”的拉客模式似乎已经形成了默契。
叶莺忍不住问道:“师傅,你刚刚说,让我们去打听打听。”
“是不是说明这周遭的司机都跟你一样收费啊?”
那光头司机顿时冷汗涔涔,支支吾吾道:“没,我、我开玩笑呢,别当真,别当真。”
十分钟之后,车子在xx派出所门前停下了。
估摸着也就五公里左右的路程。
才这么点路,这臭光头居然妄想收十块钱的车费,真的是黑到家了。
“多少钱?”于刚冷冷地打量着光头。
“两、两块钱,说两块就两块,不、不骗人!”
于刚果然掏了两元钱给司机,下车前扬言警告道:“下次要再我发现你干这种事,你就等着瞧吧!”
三人一同进派出所,所里接待的同志得知安小彤是近期被拐卖的儿童,急忙把他们带了进来。
于刚亮出证件,并告知事情原委,那位同志便立即去联系安小彤的家人了。
半个小时后,一辆汽车停在派出所门口。
走下来一个约莫三十几岁,梳着大背头的男人,正向他们走来。
仔细一看,那男人似乎和安小彤还有几分相似,他俩都有着一样塌的鼻梁。
“小彤,过来!”那男人朝安小彤招了招手。
安小彤一见到他,瞬间躲到叶莺身后。
于刚眼尖,发现安小彤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拦在了那男人的面前,“你什么人?”
那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眼于刚和叶莺,“这位同志,我是安小彤的爸爸!安永波!”
-“你不是说自己在外地谈生意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叶莺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安永波很不悦,总感觉自己和于刚被利用了。
安永波摊开双手,操着蹩脚的普通说道:“那个,我本来确实是在外地谈生意的捏。”
“但是我听那个联系我的派出所同志说这两天我女儿会安全的送回来,那我肯定速战速决,第一时间回来接我的女儿嘛!”
安永波的广式普通话要多搞笑有多搞笑,让本来一肚子不爽的叶莺差点要笑场。
于刚则依旧绷着脸,“你要怎么证明自己是安永波?我看这姑娘挺怕你的。”
“阿sir,你是说,我要怎么证明自己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