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想借此来看阵法布置,显然还远远不够。
起先她已将姚先生所言说与了吴恙听,此时吴恙一眼看穿她所想,不及她开口,便向莫先生道:“还需更为精细些,大可将夏晗院中一草一木皆绘制清晰——楼中可有擅隐藏行迹,又擅绘图之人?”
若是没有入京途中的那场凶险变故,岁山还在的话,这份差事本该由他来办。
莫先生想了想,道:“小七倒是合适。”
吴恙神情微滞。
为何觉得但凡有许姑娘的地方,总会听到小七这个名字?
且怎么哪儿都能显着他?
“小七擅画?”他质疑道。
分明是暗卫出身,学得倒还挺杂。
莫先生笑着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小七在被编入暗卫之前,自幼便是被收养在这茶楼之中的。因在作画之上很有几分天赋,人也勤快好学,此前也曾负责过替楼中绘制图文等物,次次皆完成的极出色——公子手中这幅图,当初便是小七同属下一同所绘。”
吴恙看一眼手中卷轴,只觉得完全不想再听下去了。
见莫先生似乎还要再夸,他忙在前面开口道:“……那就他吧。”
余光得见许明意又重新打量起了他手中的图,少年面无表情地将东西卷起,递还给了莫先生。
边交待道:“此事不必与父亲提起。”
莫先生会意地笑了笑。
这个根本是不必公子特意交待的。
同许姑娘有关的事情,都不必与世子细说——他懂的。
二人一起离开茶楼时,天色已经暗下。
西边不见晚霞踪迹,反而隐隐堆砌起了一层层灰云。
……
“二爷,二少奶奶今日从吕府回来之后,忽然腹痛难当,郎中来看过,说是受了颠簸惊吓之故……”
夏晗自翰林院回来,刚进得家中,便从心腹小厮口中听得了一个叫他心情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