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的狡辩,不若痛快认了,给自己留一份体面。”
若说阮氏起初看起来还算正常的话,后面在听到自己的失眠之症时的反应,在他眼里则已经开始渐渐露出破绽了。
“……”看着他毫无温度的神情,听着这番话,阮氏张了张口,却终究未能说出什么来。
四目相对,许缙紧紧皱着眉,她紧绷的身体却一寸寸地软了下去,头无力地低下,微微垂在身前,双手撑在身侧,眼角唇边突地露出讽刺的笑意来。
是啊,毫无意义。
方才她吓得慌了神,竟没能理得清这其中的关键。
那是姑娘啊。
在这府里,可真真是捧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的。
一旦沾染上谋害姑娘的嫌疑,哪怕只是嫌疑,便已经足够她在府里待不下去了。
便是她当真侥幸蒙混了过去,又有什么用呢?
她所求若只是想形同空气地活着,便也不会这般铤而走险了。
见她这半死不活的神态,崔氏强忍嫌弃,道:“说说吧,为何要加害姑娘?可有他人指使?”
她倒想听听,这会是哪一出后宅妇人蠢人蠢语,相较于她从旁人口中听到的那些,究竟能不能蠢出什么新花样儿来——
许明意吃了口茶。
她也想听听,自己从前是何时招惹了这位照面都没打过几回的阮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