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一边饮茶,一边笑看着楼下。
蔡宝光先下马车,刘二和刘二婶接着走下,看了看面前多人迎接的场景都有些纳闷儿。
刘小柳最后下车,她刚一站定,迎接的人齐声高喊:“欢迎大掌柜!”
那共约有三十人一起喊的声音挺大,把刘小柳惊得退了两步,而他们又同时躹躬。
“小柳,不要怕,你是他们的大掌柜呢。”蔡宝光笑着挽过她的胳膊,朝那些人走近。
刘小柳狐疑看向蔡宝光,说要送一个大礼,是指这个?
那些人又喊又鞠躬,刘小柳侧开身,只追问蔡宝光,不理他们。
被忽略了,他们还在行礼问好,刘二觉得过意不去,拉着刘二婶也朝他们躹躬。
看他们互拜,弯腰弯得腰快断了,蔡宝光握了握刘小柳的手说:“快让他们说正事,你不发话,一直鞠躬得鞠个没完。”
“哦,别鞠躬了,各位叔叔婶婶,大哥大姐,请停下,谁来告诉我这咋回事呀?”
一个斯文中年男子走上前,递上几份文契说:“我管望湖楼的账房,这是旧东家把望湖楼赠给刘姑娘的凭证。”
刘小柳接过来粗略翻了翻:“望湖楼全给我?连房租都只收一两银子?这是真的?宝光,你帮我看看。”
蔡宝光还没接过去看,刘二婶急忙抢过去了,横看竖看才想起自己不识字,又让刘二快看。
刘二看了,真写着把望湖楼都给刘小柳,所有房屋及装饰、器具、储备的食材都不用给钱,只每年给房主一两银子租金。
刘二婶两眼放光,拽着账房先生的袖子问:“这望湖楼以后归我家小柳管了?交了租金,交了赋税,给你们发了工钱,剩的钱全归小柳啦?”
“是的,是的。请随我来,看看楼中各处可还满意,不满意的再另布置。”
不等账房先生引领,刘二婶快步跑上台阶,摸摸廊上大柱子:“哎哟哟,小柳,快来看,这全是上好的楠木!”
说着又敲了敲,“声音清脆得跟敲玉石一样,好,真好。”
刘小柳无奈耸肩笑笑,对账房先生说:“这位先生,让大家伙儿都进来休息一下,我们随意看看,你们不用这样恭敬陪着。我娘太高兴,让你见笑了。”
账房先生正要和她说几句客套话,又被刘二婶引开注意力。
“高,又高又宽敞。”刘二婶在大堂中举手蹦一下,感受一下高度。
又出门在廊下蹦了蹦,再指了指房檐问:“这瓦盖得密,全是新瓦,夏天大暴雨的时候也不漏雨吧?”
账房先生忙答道:“当然不漏雨,还防风、防雪、防雷击呢,连一般的地震也不怕。”
刘二婶满足地点点头,又一阵风似的跑去厨房:“我再瞧瞧里面,啊呀,这厨房可真大!十几个人在里面做事也随便转得开。”
见账房先生要跟去厨房,刘小柳喊住他:“这位先生这边坐,让我娘自己看吧。我还有点懵,请你把事情再给我详细说说。”
她让刘二先坐下,又在旁边坐下,再让账房先生和蔡宝光都坐下谈。
坐定后,她还娇嗔斜了一眼蔡宝光,低声道:“也不提前说一声,没个准备,我娘都要乐疯了。”
刘二让刘二婶也坐下来静一静,她摆手道:“你们去谈事儿,我看看楼上的房间。”
他们细听账房先生说事,把文契看了又看。
不一会儿,听刘二婶“噔噔噔”下楼来,兴冲冲说:“这楼真大,我数了,刨开厨房和茅房、穿廊、杂物间这些不算,方方正正的大房间都足足有四十一间!”
说着又凑到账房先生旁边问道:“以往生意咋样?这些雅间能坐满吃喝的,客房也能住满吧?”
“差不多能吧,冬天客少,这又停了半个月没开。夏天避暑时,那客人才叫多。不只秦州城的达官贵人们来,邻近州县的人都喜欢来。”
刘二婶绞着手指算,没算清能挣多少:“我算不清啊,反正顾客多嘛,那银子得哗哗哗赚进腰包?”
说得众人都笑起来,楼中满是欢声笑语。
刘小柳含笑看看蔡宝光,又问:“娘,这说是收一两租金,是不是相当于把望湖楼白送给我们?”
“是,这真是白送我们啊。”
刘二再说:“柳她娘,这可都是宝光办的,能送我们,也是看他的面子,你说要酒楼才嫁女儿,宝光算是送了咱们一座大酒楼,早些给他们把婚事办了吧?”
刘二婶没接话,低着头,脸色阴下来。
程浩风此时正走下楼,笑望望众人,朗声道:“给宝光和小柳早些办婚事很好,婚宴就算是开张第一宴!”
都拍手叫好,刘二婶却提出反对。
她撇撇嘴对蔡宝光说:“这酒楼是旧东家送的,小柳要嫁也是嫁老板,这块地这座楼是谁的,小柳就嫁谁。你只是个引荐人,又不是真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