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
“真的?”扆彤焰手指点了点了他心口位置,又靠到他肩头,柔柔低语,“我已查到塔吉坦对你另眼相看,他那么高傲的人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做。当然,就算没有这些,你也很吸引我,你于我有恩,还有无以言说的魅力。”
程浩风猛一侧身,不让她靠着:“扆师侄,我不知道你目的是什么,但我只是个平庸之人,给不了你想要的。”
想套扆彤焰的话,原来扆彤焰也想套他的话。
回想一下,应该是塔吉坦到秦家后,扆彤焰已让人注意观察着,最近塔吉坦与自己走得近,自己便也被扆彤焰所注意。
如此,才有扆彤焰怪异的态度转变。
男人容易被女色迷惑,往往不是贪色火旺,实际身体能消受多少呢?
真正原因是太自负,总以为女人都喜欢他,不惜受委屈与别的女人争风吃醋也要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阅历不多,可程浩风毕竟也活了快两百年,深知男女心性并无多大区别,他不想与人分享妻子,女人们当然也很介意与别人分享丈夫。
人和人能有多大区别?自以为独特非凡,能让人放弃尊严,那结果多半落进圈套。
他想了这么多,扆彤焰只看到他神色变幻几下,又凑近问:“你不敢接受我,是有秘密,不敢跟我太亲近?还是只钟情于你七师妹,守情自律?我不会对你要求太多,事事听你的,我也不会管着你,且放宽心。”
程浩风看向洞外那一角山峰间透出的蓝天,略带自嘲意味答着:“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也没那么高尚,我只是懒。懒得勾扯那么多事,过得清清静静多好。”
说罢,朝扆彤焰挥了挥手,走了出去。
扆彤焰跟出去,却是没有再纠缠,只跟在他身后送他。
送到沟口时,扆彤焰神色郑重让他到树后谈话:“请这边来,我还有一句话要说。”
程浩风走过去,静静等着她说。
她声音很柔很低而说:“或许只有你才放得出龙皇,你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
“嗯,也许我会拥有强大力量吧。但是现在我自己知道的情况,还没有你们对我了解得多,我也很好奇我到底能不能变得无比强大。”
看着他平静中还带了一丝听了笑话般的样子,扆彤焰轻叹一声:“以后你自会明白。现在只求你多留意秦家,秦禄在这里吃了亏,不会善罢甘休,近几天还有恶战。”
程浩风点头答应,他还不清楚秦禄来闹事的具体情况,答应得很敷衍。
下午回到秦府鹤临院,听了护院们低声议论秦禄败退的事,才暗觉事态有些严重。
下午时,程浩风在屋中想计策,得尽快再给秦家沉重打击,可是从哪里找突破口?
赵谈也在想怎么给秦家沉重打击,与程浩风不同的是,他已找到突破口。
赵谈与秦家相争,但还远没到要撕破脸皮的地步,赵谈想真正出手是因昨夜得了个消息。
他得知在十全土堡秦家物资非常多,秦家已暗中转了一半财产到那里,还在那里设了与蛮夷部落商贸交易的口岸,获利丰厚。
赵谈想找塔吉坦合作,去分些利益,前两天还对他挺客气的塔吉坦竟不理他。
原本打算靠这消息私自去分些利益,被塔吉坦拒绝后,他个人要分利益也没那个实力,于是把消息发给赵遗策并提出以新王名义参与十全土堡的贸易往来。
赵遗策同意他的提议,他去找秦家谈合作竟被拒绝!
一再被拒,赵谈怀恨在心,决定要给刘都提供些秦家为非作歹的罪证。
哪怕扳不倒秦家,也会让秦家忙乱一番,对十全土堡便会疏于管理,他们新王的势力就可以趁虚而入。
赵谈自认为此计甚妙,傍晚时,约刘都来晚宴,等酒酣耳热之时再交出秦家铁证。
哪知刘都不肯赴宴,说是正有粮荒,一起简单填饱肚子就好,请他去大将军府随意吃些。
没有约来刘都赴宴,但是刘都要请他去,这也很好!
赵谈兴冲冲去了,到得书房外先见刘都,等谈完事再做安排。
哪知一进门,只见刘都正在写字,一位客人侧身低头在旁边研磨。
听到赵谈的脚步声,那位客人抬起头来,正是秦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