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么恨你,是你必须死!我如果只想教训你,早在你欺辱六师弟的时候,就果断出手了!我是想要改变目前的局面,你只是个引子。哈哈,以你的死引出更多毁灭与新生!”
四面黑墙将这声音回响许多遍,每增一遍就让黄费的心更绝望一分。
“以你的死引出更多毁灭与新生……”
黄费挣扎着,哭叫着:“不、不!我不想死!我认输,我投降……”
他双臂从洪荒碧鸡腹中伸出来,乱摇乱晃着,非常想让双腿也拔出来,但是用尽全力也拔不动。
“喔!”
洪荒碧鸡不管他的挣扎,抽取他所剩无多的生命力,仰头高啼一声,不再抵挡戥星剑,任由剑刃割刺,忍着疼痛,猛扇双翅朝程浩风俯冲而去!
程浩风双臂一撑,摇晃着站起来,右手中指食指并拢一挥,一道深蓝灵气光卷缠住洪荒碧鸡。
“我要撕碎你!撕碎了你,撕开那遮挡着的幕布,一出出大戏都给我上台唱起来!”
洪荒碧鸡腹中的黄费已成了皮包骨头,快看不出人形,洪荒碧鸡双翅乱挣扎的同时,一双铁爪又抓向程浩风!
程浩风没有闪避,御剑再攻向洪荒碧鸡与黄费的两者连接处,右手食指中指仍然并拢,却是灵气光忽消。
缠绕双翅的灵气光忽消,洪荒碧鸡大喜扇翅,在它扇翅的同时,程浩风右手并拢两指又突然冒出带血色的灵气光。
“破!”
程浩风爆吼一声,戥星剑的剑光陡然增亮,剑光中流转出与那双指同样的血色灵气光。
以元神御剑,神魂入剑,共存共亡!
程浩风真的押上了性命,不是在以灵气御剑,他此刻就已成了戥星剑!
有那么一瞬间,黄费以为自己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只要洪荒碧鸡双翅挣脱束缚后猛力拍一下,程浩风就会再也站不起来!
可是,翅羽尖都已经触到程浩风的肩头了啊,洪荒碧鸡却再也使不上劲!
戥星剑在洪荒碧鸡的腹部砍了个大口子,鲜血淋漓,全是黄费的血!
重伤至此,黄费的脸却一点点恢复正常,重新有了人样儿,而那洪荒碧鸡身影快速变淡。
黄费“咚”的一声滚落在地,双腿已断在洪荒碧鸡上,只剩半截身体哭嚎着蠕动。
没有了打斗的灵气光,没有了剑光,没有了洪荒碧鸡的发亮羽毛,黑墙之内比别处更黑暗。
洪荒碧鸡变回为虚影,它的虚影也很快消散,变为一堆高大的骨架。
一块骨头掉落,两块骨头掉落,许多块骨头掉落。
落个不停,最后,神威凛凛的洪荒碧鸡崩碎,只剩一堆零散骨头!
黄费双臂刨地乱爬,用尽生命中最后的力气爬到那堆骨头边,握着一块骨头,想要痛哭却哭不出来,只能大张着嘴发出嘶哑的嚎叫。
程浩风咳出几口鲜血,一抹嘴唇,抬眸厉笑,踉跄着走到他身边:“你真可怜,白活了这么多年,全是活在一个鸡骨架的阴影中。你是一个废物,从来没靠自己站起来过的废物!这么活着,不如死了!”
提剑一刺,剑尖直捅心脏,血浸寒锋,异彩闪烁!
剑是兵刃中的君子,但终归是兵刃,以血为祭,剑刃开锋!
得到戥星剑以来,黄费是程浩风杀的第一人,从前都是以打败压服为目的,不曾取人性命。
黄费还有一口气没断,程浩风又从袖里乾坤中召出早已备好的鹅卵石。
双臂抡圆,微圆的大鹅卵石以重型兵刃招式砸来,招式并不流畅,似乎把黄费当成木人练招。
“嗷嗷,嗝……”
黄费哭嚎两声后,彻底断气了。
魂魄离体,黄费看着还在抡石头狠砸的程浩风:这是恨极了我?死了还砸成这样!
可他还没来得及飘去冥界,程浩风扔了石头,又取出一张符。
符出火起,火焰中符纸灰飞烟灭,黄费也魂飞魄散!
四面黑墙倒塌重为黑雾,臧玄蛟延出一道黑雾碾碎带血的鹅卵石,只剩一地粉尘,再起了股黑旋风扬起粉尘,转瞬粉尘散尽。
浓黑雾气又一卷,把黄费尸身和散落的鸡骨架全都卷起来,抛在松林中的一个土沟中。
土沟不深,但是林密人稀,落叶杂草遮盖,一切秘密都只能静静等着有人发现。
程浩风盘坐在原地,要尽快再聚灵气,治疗伤口。
感应到战场已打扫完,程浩风出定睁眼,眸光狂热,仍有嗜血的冲动。
臧玄蛟催促他:“快收敛杀气,准备第二次狩猎。接下来靠你自己的机智,我只看戏不搭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