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焰的话,犹如给倾城定下了最后的判决,谁也无法反驳。
海泽很是惬意,看向海焰的目光都晴朗了许多。
“既然你已认定她的身份,那今日也让我‘龙岩岛’喜庆一回。”
自内战爆发,“龙岩岛”被敌人所控,即便海泽身为宫主,都不得不离开避难。
如今,海焰又将“龙岩岛”夺了回来。有这样一个知道他心意的义子,海泽很是满意。
“海凡。”他即可下令,目光里的深意更是浓厚。
“属下在。”
海凡自当明白海焰对倾城的感情,他又惊喜,又有些悲切。
因为他明白,若兮对海焰的用心。
可在这里,除了海凡,谁也不曾在意那个明媚的小丫头的心思。
“传令下去,今日岛上有喜,着众将士摆酒设宴。”
如今这宴,也正好为将士送行。
“是。”
海凡领命退下准备。在场的人有些迷茫,倒是谭馨立即询问:
“海大哥,喜从何来啊?”
虽然,她心有猜测,可这猜测毕竟不是现实。自当是询问一二,才可确定真相。
海泽很是高兴,眉眼舒展的样子更显神采奕奕。
“焰儿大婚,如何不是大喜?”
谭馨想的没错,海泽便是要海焰与倾城即可成亲。
这样突生的变故,让谭馨措手不及。她看了看海焰,又看了看倾城,急忙道:
“可,可倾城已有婚约,这于理不合。”
倾城是她的儿媳妇,怎么能嫁给别人?
不可否认,海焰的确是难得的人才。可这不代表,倾城要嫁给他。
海泽明白,谭馨说的是什么。可对此,他毫不在意。
“婚约算什么?这里是‘龙岩岛’,不受任何国家控制。”
别说他要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姐,就算是看上了圣上的女人,圣上也敢在他面前多说半个字。
“海鲨宫”虽然不复曾经,但这点威力,还是有的。
“更何况……”
他的目光带着深意看向倾城,冷漠的样子不曾有半分和善。
“这是她亲口许下的承诺,怎会是谎言?”
倾城当初的话,海泽从未忘记。就如同,那个人女人当初的话,他从未忘记。
倾城是她的女儿,海泽不想让海焰重走他的老路。
“城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净心将倾城拉到一旁,语气中带着呵斥。
不过短短两日罢了,海泽的语气却是如此坚定。倾城什么时候成了海焰的女人,她又做了什么承诺?
他如何也想不到,倾城是为了他而许下的诺言,亦是为了他,而选择留在此地。
她摇摇头,未曾解释,却是对着高位上的海泽高升道:
“海宫主,您真的要让我与海岛主今日成亲吗?”
许多事,她不曾明了,才觉难以接受。
可对于如今的她而言,海泽的要求却正是她所希望的。
“你不答应?”
可在海泽看来,倾城本不该与海焰在一起,她的询问,正是她为自己找借口的起因。
对此,海泽却是误会了倾城。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刻虽然并无我父母在侧。但师傅,便犹如我父。而宫主则是海岛主的义父,谨遵父命,从古之今便是此说。而谭姨母又见证我与海岛主相见之始,可谓我们的媒人。择日不如撞日,城儿又怎会有何不满?”
如果说,嫁给海焰是她今生的宿命,她心甘情愿。
“城儿……”净心的语气充满担忧,他受起一脸玩笑,紧张的模样更是从未拥有。
倾城怎会不明净心的心意,她这个师傅,虽然经常没个正兴。可是,对于她,净心却非常认真。
其实,他可以不认她这个徒弟。是净坛大师临终嘱托,他才甘之如饴。
比起她,净心应该更为喜欢宁白那样的徒弟吧。
不过一瞬,净心的模样仿佛顿时苍老了许多。如今想来,他已年逾古稀,只是模样、行为有些活跃,才更让人误会了他的年纪。
想到此处,倾城顿时心疼不已。
“师傅,徒儿什么时候让您失望过?”
倾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虽是微笑,眼角却挂着一抹苦涩。
净心拿她当自己的孩子一般疼爱,她对净心倒是淡漠了许多。
“城儿,那焱儿呢?你将他置于何地?”谭馨亦感到不解,她本以为倾城不会同意,可末了,倾城却要同意。
那么,凤焱呢?
曾经的山盟海誓,难道只是过眼云烟?
凤焱?
提及这个名字,倾城的心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