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看向倾城的目光从疑惑转为坚定,他抱拳道:
“谢谢公子。”
从今日起,他做担负一个男人的责任。
“公子?”倾城疑惑,不是哥哥吗?
称呼的转变让倾城看透了李惜的心思,李惜并不否认,只道:
“我知道,公子认我做弟弟,是不想我在李家受到委屈。我于公子无任何利益,公子的一片善心,李惜永不敢忘。”
先前,他虽然口头喊“哥哥”,但并未记在心里。迫不得己达成的事,令他的心毫无波澜。
但是现在不同,倾城的信任令他充满信心,他开始觉得,有一位哥哥似乎是不错的选择。
比起“倾楼”,比起倾城的人脉,李家其实不算什么。
不过是个做酒的小作坊,说是酒庄,但完全称不上一个“庄”字。
倾城的信任,令李惜倍感鼓舞。他也开始相信,他可以做的更好。
倾城对李惜的话感到安慰,无论如何,一个懂得感恩的人总令人安心。但她同样说道:
“无论如何,你都是我弟弟。”
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认下的李惜,只要她将他当作家人,那么他就是她的弟弟。无关利益。
李惜沉默不语,但眸光越发炙热。
让倾城将要离开李府之际,李老板却将倾城单独叫进了屋内。
“王公子,前日匆忙我拿错了药物,应该是这瓶才是,那药并不能医治王棋姑娘的伤。”
李老板又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一脸笑意地向倾城请罪。
倾城接过瓷瓶,不由道:
“李老板也有大意的时候?”
先前的那瓶药,孙大夫已经说过,乃是天下治疗疤痕之圣品。难不成李老板这回找来的药,比圣品还要极品?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还请王公子赎罪。”李老板态度诚恳,好似真是无意拿错药一般。
倾城打开药品闻了闻,味道比“醉颜”要淡许多。
“这是何药?”倾城疑问道。
李老板忙道:
“乃在下寻访名医所得,对治疗疤痕有奇效。”
倾城并不懂药物,所以对此拿不定主意。但李老板却说,先前的“醉颜”治不好王棋的疤痕,如此,倾城却是不信。
王棋虽只擦了一天药,但也说过此药着实不错。
擦上之后冰冰凉,疤痕竟也慢慢淡化。
如此,怎么能说没有效果呢?
不过,既然是李老板给的,倾城便也收下了。
“李老板费心了。”
但她收下药物之后,随即道:
“但是‘醉颜’王棋已经开始使用了。”
她要知道李老板是否知道“醉颜”的大名。
“醉,醉什么……”李老板的神情明显一震,却压制住震惊询问道。
“醉颜。”倾城又说了一遍。
她的目光紧盯李老板,想要从中看出破绽。
李老板的破绽百出,根本不用认真去看。慌张的目光,颤抖的身躯,已经代表许多。
即便如此,李老板还是勉强镇定下来,用颤抖的声音接急切道:
“哦,那药需要伤口结痂才能使用,王公子还是快要王棋姑娘停止使用,换上这份药吧。”
他十分迫切的姿态,更加将自己的内心暴露。
倾城见李老板态度还算诚恳,便对他道:
“王棋的伤口已经结痂。”
“什,什么?”比起“醉颜”的名字,李老板对伤口在短短时间内结痂更为惊奇。
倾城的目光闪过一丝晦暗,她询问道:
“李老板可曾听过‘金伤’?”
虽然孙大夫没有明说,但隐隐的,她感觉这三大秘药彼此之间是有联系的。
都是秘药,都是失传秘药。
李老板在听到“金伤”二字后,竟忍不住后退了数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倾城,声音颤抖道:
“王公子,您究竟是何人?”
“醉颜”、“金伤”,普通人根本不会知晓。
“怎么了?”倾城故作不知,李老板不说出些秘密,她怎么能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转瞬之间,李老板看向倾城的目光已有不同。
就好像李惜一样,原先不过利益遵循,如今却是发自内心的疑问。
“据在下所知,‘金伤’秘药已经失传。”李老板的声音已恢复正常,目光坚定的他,令倾城仿佛看到了真实的李老板。
她亦说道:
“据我所知,‘醉颜’秘药也已失传。”
两相对比,她并不惧怕什么。
原本只是倾城猜测的事,如今却已证明。“金伤”与“醉颜”之间有着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