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我家小姐身份岂能告知尔等。说得好像我们愿意来似的!”素锦也从疑惑中回过神来,不免斥责。她可忍不了别人欺负小姐,哪怕是是怀疑也不行。
素锦的强势,让胖士兵疑虑全消,这暴怒的一主已仆,可真让他吃不消。
“哎,大人在府,就让她们见上一见又有何妨?若情况不对,小弟自会处理。”他向侍卫求饶,侍卫却毫不客气。
“不行,秦府岂是想来就来之地。”
眼前无法进府,胖士兵只能向倾城道:
“那……只有委屈小姐跟我去大牢了。”
“放肆!”素锦直接否决。她们连秦府都愿进,怎么可能去什么大牢。
可侍卫又不放行,两边僵持不下,最终吃亏的还是她们。
倾城只能妥协道:
“我是沐倾城,去问问秦大人肯不肯见。”
“你是沐相府的沐大小姐?”侍卫不禁疑惑。
沐大小姐的名声他也是听过的,再加上沐相爷之说,沐家人总让人格外关注。
“正是沐大小姐,难不成你还要阻拦?”素锦仰着脖子怒视侍卫,口气已经不善。
侍卫看了眼素锦,又瞥了眼倾城,这才道:
“等着。”
说着,这才进去通报。
一旁的胖士兵没有想到自己抓回来的居然是沐大小姐,想到沐家的地位,不觉讨好道:
“嘿嘿,让沐大小姐受惊了。”他谄媚的语气让倾城着实厌恶,索性转过头不再理会。
胖士兵被直接无视,此刻也不敢发怒,只能陪笑站在一旁,还得小心倾城别跑掉。
不多时,先前进去的侍卫便出来了,这回,他对倾城明显多了一丝尊敬。
“沐大小姐,请。”侍卫恭敬道。
倾城抬脚便进了秦府。
秦府比赵府要大许多,一眼望不到头。四周有小河、假山倒别有一番意境。
秦墨之正在为赵家之事奔波,沐相虽然下了大牢,可圣上并未发落,这让他心神不宁,总想想个法子给沐相治罪。他这边想着怎么整治沐相,门外人家的女儿居然来了。
看着面前亭亭站立着的倾城,他带着一种审视目光道:
“你便是沐家的大小姐?”倾城名号虽然今日在内京城流传甚广,可要说见,这还是秦大人第一次见到。
倾城行礼道:
“见过秦大人。我是沐倾城,沐相爷是我爹。”
她不会给人留下无礼的印象,哪怕是在秦墨之面前。
秦墨之人到中年,家中父慈子孝,秦妃又在宫中如鱼得水,十二皇子聪明伶俐,可谓心想事成。年纪虽已知天命,却身强体壮,看起来还未到不惑。
“罢了,你来我秦府,所谓何事?”他摆摆手,对待小辈他向来宽厚。
“这就要问他了。”倾城指着胖士兵同样疑问。
秦墨之一记目光袭来,胖士兵慌忙跪下,将发生在宅在处的那一幕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秦墨之看向倾城的目光已不似刚才那般温柔。灼灼目光下竟还隐藏一抹杀意,他解释道:
“那宅子是我秦家之物,年久失修引发大火。前些日子太过忙碌,以至于没有来得及清理其中物品。下人恐将沐大小姐当成了那偷盗之人,这才抓住。只是不知道沐大小姐,去我秦家之地,又所为何事?”
他虽没有逼问,可话里话外都在说着倾城不合常理。倾城知道,若是不给秦墨之一个满意的答复,只怕她等不到圣上的救兵,便会被彻底抹杀。
可要解释,她又能说些什么?只有拖延时间。
“秦大人有所不知,那宅子里原先住着的人与我是早年故交,许久未见,今日才知他竟不在此处。”她虚虚实实让人分不出真假。
秦大人闻言却只是吃惊。
“沐大小姐莫不是记错了,宅子里住着的一直是我秦家之人。你那故交姓甚名谁,老夫兴许能够找到。”
他看似非常热心,却指名道姓要知道倾城所谓故交的身份。
倾城不敢大意,秦墨之一副笑面虎的模样,明明已说中他的命脉,偏偏双眼含笑,让人放下戒备。她试探道:
“说是故交,也不过一面之缘罢了。许是记错了,不敢给秦大人添麻烦。家中还有事,倾城不敢逗留过久。”这句话,已是辞行。
只是,秦墨之不会让她就这样离开。
“沐大小姐,请留步。”
秦墨之走到倾城身边,仍带着笑意问道:
“士兵所说与沐大小姐一同驻足的还有一男一女,不知那是何人?”
他明明那般温和,说出来的问题却直中红心。倾城怎么会说出圣上的身份,这是她最大的王牌。
“不过闲时偶遇,并不知晓其身份。”倾城同样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