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宋安安看着支票像纸飞机一样四处飘着,最后落在她的跟前,她双眼含着泪水,唐阎口中的卖身钱刺痛了她的耳膜。
混到这一地步,早就毫无尊严可言。为了钱,她早就不能再像过去还是宋家大小姐那样端着做人。
宋家落魄了,她的身价早就一文不值,就连今天被一个男人睡了,也要低贱地拿钱出门去。
她仰起脸把眼泪硬生生地吞回去了,换上了一张笑脸,假装很高兴的样子,蹲下去捡起支票,还不忘鞠了一个躬:“谢谢恩客!”
“滚出去!”唐阎毫无耐性指了门口,眼神里厌恶极了。
宋安安很潇洒一转身,直接向房门走去,她拉着扶手,竟然打不开。
她回过头看一眼男人:“打不开。”
“售后服务不怎么样嘛!”唐阎冷嘲了一句,宋安安低头不语,随手把支票放进裤袋里。
唐阎去床边打了一个客服电话,很快对方就道歉:“对不起,唐总,这是我们酒店管理不当,给你造成困扰了,我马上派人去处理。”
很快,门外响起了切割东西的声音,随后房间内的电话响起,唐阎接了,嗯了一句就挂上了,他瞟了一眼站在门边像一尊塑像的女人,一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人了。
宋安安马上转过身去拉了拉扶手,果然能打开了,她头也不回地走了,顺带房门时还发出“嘭”声。
“这——”唐阎倒吸一口冷气,世道变了吧,现在的出台小姐也这么横了吗?让他开了眼界了。
一百万对他不过是九牛一毛,纯粹不想让她得逞。
他倒了杯红酒,修长的手指夹着酒杯脚,红色的液体轻轻地荡漾着,散发着诱人的酒香,只要不是饭局,唐阎没事都会喝上一杯。
昨晚的事情他也没有完全断片,他陆陆续续回忆起来了不少的片段。
似乎隐约想起她那一声:“林南,救我。”
林南是谁?她的男人吗?
女人说那是她的初夜,唐阎轻轻地哼了一声,当他的视线落在凌乱的被褥上时,不禁好奇了起来。
随手放下了酒杯,伸手一掀被子,眼睛被床单上的小梅花刺激到了。
难道她说的是真的?还真的是雏儿吗?
很快,他迅速地摇了摇头,不相信她的说辞,出台小姐为了多讹钱,花钱去修复那一道膜也是一种投资吧?
只是刚才看到她伤心欲绝的样子,好像又是真的,唐阎都快被扰乱了判断力了。
不过,他还是愿意相信眼见为实,那女人长得再清纯,也是一风尘女子,刚才他手一滑给他甩了五十万块钱的出台费,已经很大方了。
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快八点了,唐阎没有耽误时间,梳洗一番,精神抖擞下去准备用早餐,四季酒店就这一点做得好,凡是入住的旅客凭着房卡钥匙免费领取一份营养早餐。
唐阎喜欢四季酒店里的烤地瓜,每一次入住他总要一杯牛奶配一份烤地瓜,美好的清晨就是这样开始了。
事实上,今天特别愉悦,只有他知道,并非因为营养早餐,身体上的愉悦让他放松不已,糊里糊涂有了床第之交,这体验绝对不会让元朗知道。
收起了杂乱的思绪,唐阎端着套餐在四处看了看,想挑选一喜欢的位置坐下来享用早餐。
最后,他选择了一个靠近角落的位置,隐蔽性极强,每次外出他总被一些莫名其妙地路人拍到,然后传给八卦记者看图说话,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评价他,自律如他,能挖到什么猛料吗?
无非是写玉恒集团独自一人出现在四季酒店,形只影单诸类的废话。
他自觉选一隐蔽性好的位置,减少废话见报。
四季酒店的浪费档次很高,入住的人非富即贵,洽谈生意的人多半选择在此,四季酒店休闲娱乐集于一身,出入四季酒店已成为成功人士的标签。
当中也有不少在道上混的大佬浪迹此地,借以给人一种错觉,他们也很成功。
唐阎刚从国外回来三年,对于平城的生存环境很清楚,他保持着独特的做事风格,人不犯我,我必不犯人,若人犯我,我必犯人。
即使道听途说不少的事情,他假装什么也没有听见。
不远处,一男人跟前站着两个低垂着头听训的年轻人,气急败坏的训斥声传了过来,唐阎皱了皱眉头,事关那女人的信息飘了过来。
“你们俩猪头吗?我不是让你们把宋安安送过来吗?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啊?又让她跑了吧?”
“虎爷,我们送去了啊!怎么?你没享用到她吗?”
“享用个屁?进来的女人不是她,白费了我一瓶虎鞭酒。”
“虎爷,您老消消气,小弟这就去把那宋安安找回来,这妞走不远,她不是有一个生病住院的弟弟吗?这一会儿准在医院里溜达。”
“去去,光说漂亮话有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