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在意顾暖暖——哪怕略去他和顾暖暖的过去不提，那个女孩发自灵魂的倔强和不屈，恰好迎合了他强烈的征服欲。
……
离开茶楼，像是为了彻底摆脱和陆允泽共处一室的空气，顾暖暖第一时间打车，回了她和梁芊芊的小公寓。
站在不断上升的电梯里，她到了此刻还是心有余悸。
想要骗过陆允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好在她这段时间在墨影帝身边耳濡目染，演技和心理素质有了双重提高，那张造假的名单也似是而非，很可能真的会被陆允泽相信。
电梯叮的一声停住，顾暖暖左手拎着在楼下小超市买的蔬菜水果，右手拿出钥匙打开门。
不经意的往房间里瞥了一眼，她紧接着一步退了回去，扭头去瞧门牌号。
好吧……她没走错房子。
意识到这一点的，顾暖暖顾不得那些蔬菜水果，胡乱丢在地上，踩着一地狼藉往房间走去，高声喊着梁芊芊的名字：“芊芊，你在家吗？发生什么了？”
卧室门里传来不轻不重的一声响，多日不见的梁芊芊红肿着眼睛拉开房门，抱歉的对着她牵起唇角，嗓音干涩的令人心疼：“暖暖，你怎么回来了。”
“你……家里遭贼了？”顾暖暖心中一紧，她最清楚梁芊芊大大咧咧的性格，要不是遇到什么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芊芊绝对不会颓废成这个样子。“还是阿姨出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啊。”
“不是，你别担心。”梁芊芊吸了下鼻子，咬咬牙忍住不哭：“客厅里那些东西我会很快收拾好，其实我的网店关门了，所以整理一下库存，看看有没有人要接手。”
顾暖暖闻言一怔，说老实话，她早就觉得芊芊开的那家马赛克店很有问题，不过利润可观，再加上芊芊十分投入，她也从来没说过什么。
仔细算算，那家店几乎是芊芊近五年来的心血，无论是评价还是销量都非常不错，如果芊芊不是把大部分钱都寄回家里，估计早就有钱从她这幢小破公寓里搬出去开工作室了。
“为什么要关店？”转身去厨房拿了瓶矿泉水，顾暖暖回来递给梁芊芊，“你不是说要把它当成终身事业的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做了这么多年也觉得累了，用以前剩下的存款可以休息几年。”
顾暖暖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真的？”
“当然是真的。”梁芊芊喝了口水，破涕为笑的白了顾暖暖一眼，若无其事的说：“对了，我接下来准备回老家陪妈妈住一年，正好你回来，提前和你说一声，免得你找不到我着急。”
见梁芊芊还有出去旅游的心思，顾暖暖顿时舒了口气，替她整理起散了一地的货物来：“好啊，我过阵子去看你，对了，你不带着那个视觉系美男一起回去见见阿姨吗？”
即使是挚友，梁芊芊仍不喜欢别人过问她的感情生活，而顾暖暖几乎从来不问。
只是这次梁芊芊的表现实在有些不寻常，墨云端又处在息影状态，自然也用不到什么化妆师，她想旁敲侧击的问一问都没机会。
“什么视觉系美男啊，人家有名字的好不好。”梁芊芊垂眸看着她收拾着一地狼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扑过去抱住那些不可描述的商品，挥挥手把顾暖暖赶到客厅：“等等，这里都是很贵的那种，我要分门别类的整理，你去客厅帮我收拾。”
“好。”
顾暖暖没什么意见，找了个纸箱子一样一样的往里塞，“对对对，有名字，安吉尔是不是？”
“嗯。”一旦看不到顾暖暖的身影，梁芊芊迅速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泪痕，目标明确的在一大堆商品里翻翻找找，心不在焉的搭着话：“我们两个比较喜欢循序渐进，现在大概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这样很好，很自由，很方便，很……”
她的手在地上摸啊摸啊，心烦意乱的四处翻找，直到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白色的羊皮小靴子。
靴子的主人嗓音沙哑，重重的从她头上压下来：“芊芊，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啊……”梁芊芊哀叹一声，抬头看着快要气哭的顾暖暖，“我记得我放在这了，怎么会跑到客厅去。”
“关店，罚款，有期徒刑一年……”艰难的念出审判书上的内容，顾暖暖定定看着报案人的名字，猛然想起梁芊芊为了替她出气，曾经做过的恶作剧：“是夏艳？”
“是啊。”梁芊芊强颜欢笑的伸长了手，想要抢回那张看上去很吓人的判决书：“有钱真是好办事，我那次都做的那么隐秘了，她还是想办法找了我的地址，一波操作污蔑我违法乱纪，这个就是最后的结局。”
对于平日里遵纪守法的小市民来说，拘留也是很可怕的事情，更何况夏艳轻而易举的毁了梁芊芊多年经营的心血。
而这一切，都显然是冲着顾暖暖来的。
“芊芊，你误会了，她并没能找到你的地址。”声音沙哑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