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真的是老天都在偏心她这天之骄女。
顾温雅气急败坏的想了一会儿,还真的给她想出了一条锦囊妙计来。
只是这锦囊妙计,也还得要顾父的帮助才行。
趁着陆允泽一个人坐在前排的副驾驶,顾温雅悄悄地掏出手机来,咬牙切齿的编辑了一条信息发到了夏艳那里。
夏艳察觉到手机震动,和自家可怜兮兮的乖女儿对视了两秒,侧过身去看了短信的内容。
信息上寥寥的几个字,将顾温雅的打算说的明明白白。
夏艳心事重重的皱了下眉头,并不觉得这样的做法能保证百分百的成功。
见母亲并没有如她预想中一样同意,顾温雅不甘的咬紧了下唇,几次三番的发了恳求的表情过去。
夏艳最开始还认真的瞧了瞧,到后来被她央求的受不住,只好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抬起手仿佛很痛苦似的按住了胸口:“建国,我……我心脏不太舒服,你帮我把手包递过来。”
顾建国上车后就板着脸,浑身释放着再明显不过的低气压。
这会儿眼瞧着妻子这样痛苦,连忙面露担忧的替夏艳找到了心脏病的药,同时大声吩咐司机:“先不要回家了,往最近的医院去,快一点!”
顾温雅迅速在车载冰箱里找到了矿泉水,低眉顺眼的服侍着夏艳将药片咽了下去。
不过片刻时间,夏艳原本红润的唇色就透露出了一点青来。
她在认识顾建国的时候,为了将林妹妹的形象扮演到底,特意选了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哭倒在了顾建国怀里,梨花带雨的诉说了她红颜薄命,出生的时候先天不良,是先天性的心脏病。
那个时候顾建国正被美色迷了心窍,一听这话更是各种的怜惜怜爱。
尤其是夏艳不计名分,冒着生命危险给他生下了顾温雅,又偷偷地在外面等了他十几年,从来没有过半句怨言,更是让他打心眼里对夏艳多了几分爱意。
对于顾建国的心思,夏艳无疑十分清楚。
她当下柔弱的靠在了顾建国的怀里,眼睛却看向了眼中含泪的顾温雅,握着女儿的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好女儿,妈知道你受委屈了,都是妈妈无能……你可别怪我,那毕竟是你姐姐,你爸也为难着。”
“妈,我怎么会怪你!”
顾温雅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她半跪在座位上,言辞恳切的哭着说:“我谁都不怪,要怪只怪自己太笨太蠢,怎么做都不讨姐姐喜欢。”
也就只有到了这种时候,顾温雅才会破例承认顾暖暖是她的姐姐。
“苦了你了……”夏艳一声长叹,费劲的从顾建国怀中挣扎出来。
母女两个搂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
见此情景,一旁顾建国的脸色由青转黑,每一秒都比上一秒更加难看一点。
保护不了心爱的妻子和女儿的愧疚感萦绕心间,令他垂在身侧的大手用力的攥成了拳头。
“艳儿,你放宽心,虽说那死丫头也是我的女儿,但那不过是我年轻的时候犯下的一个错误,根本就是个和她妈一样的逆女!”
柔声安慰了自己的妻子,顾建国作势要去拿手机出来:“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她,让她马上跪到艳儿身边,好好地给你赔不是,好不好?”
即便是盛怒之下,顾建国说这话的时候,底气仍然略显不足。
虽说他恨屋及乌,从来没将顾暖暖这个女儿放在眼里,可也毕竟是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多年的。
顾暖暖那倔强坚强的性子和傲骨完全遗传自她的母亲,使他每每看到就会想起前妻的影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确信如果不能将顾暖暖逼到崩溃的程度,她是宁死也不会给夏艳下跪的。
而夏艳知情识趣的回身按住了顾建国的手,连连摇头的说:“不要啊建国,你也知道后妈都是不好做的,我和暖暖的关系本来已经很僵硬了,你这会儿打电话过去训她,她肯定要以为是我这个后妈教唆的。”
“是啊爸,前几天张董事的事……姐应该是嫌弃人家岁数大,已经很不开心了,拿我撒气也是正常的。”
状若无意的提到了张董事这三个字,顾温雅楚楚可怜的垂下了小脑袋,唇角勾起了一丝隐晦的笑意。
“该死!”
一听顾温雅在这个档口提起了这件事,顾建国气的奋力一拍座椅:“她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千金小姐了,来来去去的耍人家张董事玩,这回倒好,她害得我差一点失去了一份上千万的合同!听说张董事在董事会里大肆散播对顾家不利的谣言,现在这合同能不能谈得成,还是个未知数!”
“这样严重?”
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夏艳顾不得再装柔弱了,爬起来满腹心事的建议道:“建国,你们男人商场上的事情,我一个女人家也帮不上忙。可是张董事对暖暖绝对是真心的,暖暖一时想不开也就罢了,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