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沈两人在被窝里同张殷说悄悄话,张殷表示自己没有将郑秋华的事说出去半个字,温表示不信郑会莫名其妙为难她,被张/沈怒而赶下床。张殷转头和沈合计了郑举报的心理,越发觉得这是个吃人的地方。与此同时朱祐裎查到了万贵妃头上,刚拿到证据对方就主动找上门来,万以为张茵是朱祐裎心爱之人,以此和他谈条件,保张茵必入选做太子妃,但朱祐裎要答应他永远不能动她和她的族人一根汗毛。
“没有!”张殷果断否认,“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温成良表示不解:“既然如此,她何苦设计诬陷你?”
“这得去问她啊。”张殷翻个白眼说。
“……我还是不信,”温良成撅着嘴说,“好端端的她干嘛找你事儿?与你无冤无仇的,这是何苦呢?”
张殷张了张嘴,想起她们仨还闷在被窝里,忍住了没有拔高音调,只不过语调中的不快已经掩饰不住:“你不会是觉得,我一定是得罪过她了她才会这样待我?”
“……不然呢?没有理由啊……”
“怎么没有理由?我们每个人都是竞争对手,少一个人自己就多一分当太子妃的希望,这理由够吗?”
“可你不是说你不指望吗……”
“我说的是……算了,跟你说不清楚,下去!别挤在这儿了!”说着张殷就开始用力推她,温良成自然是不乐意就这么被挤下去,于是她俩就这么在被窝里推来搡去,哑着嗓子呛来呛去,等到房门猛地被打开,嬷嬷愤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谁还不睡!还吵吵!”两人这才噤声一动也不敢动,等到嬷嬷站在门口用视线在屋里逡巡几番,终于离开后,两人才不约而同地叹口气。
“还不快下去!”张殷又用力推了把,温良成这才哼哼唧唧掀开被子爬下床去。张殷听见她光脚越走越远,这才伸出头去呼了一大口气。
沈琼莲也跟着钻出去深深呼了一口气,然后两个人同时钻回被窝,面对面不由得相视一笑。
“你怎么看?”张殷直接开口问了,“今天晚上的事?”
“还用说吗?”沈琼莲翻了个白眼说,“害人终害己,可不就是现世报吗?”
“不是……我是说,”张殷比划了一下才继续说,“岑姑姑这样吧郑秋华带走了,她以后会怎样?”
“这种事可非同小可,”沈琼莲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知道的吧,皇宫禁苑不比一般人家的后院,防什么都比不上防男人,我看郑秋华这回是九死一生了。”
“可她只是带着情人的东西,又不是把男人带进来。”
“那没差别,我们……虽然不一定当得上太子妃,但整个后宫的女人不管是做什么的都是皇帝的女人,进了这里就必须断绝和男人的一切联系,否则都是罪孽。”
“……道理我懂,”张殷叹口气说,“只是……这种事真的发生了,我还是……”
“你……在同情郑秋华?”
“不……我只是在想这件事,”张殷摇摇头说,“罢罢,没什么好想的,这次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
“你们姐妹俩真是绝了。”沈琼莲笑着感慨,“最近远近闻名的事儿都跟你们有关,果然美人就是好出头。”
“什么?好出头?”
“你别生气啊,你看,你妹被人盯上是因为美貌出众,美到能够用作美人计。你呢……应该是漂亮到让人家有心当太子妃的无法容忍,只好先下手为强咯。”
“你的意思是……她这样对我只是因为觉得……我威胁到她竞争太子妃之位?”
“你自己也说了,”沈琼莲挑挑眉说,“在这个屋檐下大家都是竞争者,谁管你时不时真的无欲无求,非要说的话,人人都是敌人,郑秋华大概是真的有心攀高枝,否则也不至于如此……把路走窄了。”
“可……她不是还……念着情人吗?”
“嗯,这确实有点……矛盾。”沈琼莲挠了挠脸若有所思说,“也许她也是愧疚?不管她对她的那个情郎是什么想法,想往上爬这念头是没错的。你想,太子坚持只娶一个太子妃,不置嫔御,他态度如此坚决,真不好说什么时候才充实后宅,想一想整个太子府就你一个女主人,如果这种情况持续到……咳咳,这根本就是白送的……”
“行了你别说了,可别明天一早听说你被砍头。”张殷叹口气说,“说白了就是因为太子殿下对女人不感兴趣,这个太子妃位才格外吸引人……”
“对对对。”沈琼莲连连点头,“所以说……争这个位置比别的太子妃来的有用写……”
看着沈琼莲哼哼唧唧的样子,张殷也不为难她了,自然也不会赶她下床。
但今晚她又别想睡了,虽然确实她也很困,可是一旦情绪激动起来她就是很难入睡。她一闭起眼睛眼前就是郑秋华跪在地上左右开工挨巴掌的样子。说实在她以为郑秋华会被带走,至少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