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令尊心够大的，都这样了，还敢把你妹送进宫，我听说万娘娘名声在民间传的比宫里还凶，他就不怕？”
“我也不知他怕不怕，反正他就是这么做了。”
看着张殷别过头去，朱祐樘怎么能不知她这是不愿在他人面前多议论亲父不是，但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根本掩藏不住。
“不管怎么说，”朱祐樘呼出口气再次握紧了张殷冰凉的手说，“你至少可以放心，害你妹妹的不是冲你来的，看你有惊无险，我也松了口气。以后我不会再来看你了。”
此话一出张殷还是急了，立刻追问：“为什么？是因为岑姑姑吗？”
朱祐樘勾起一边嘴角笑道：“一个宫婢还不至于阻碍我的步伐，真正让我忌惮的，是这宫禁森严，吃人不吐骨头，若是行事乖张，害人害己，没有必要。不用岑姑姑警告我也不会再来了。”
张殷闻言，心知他说的有理有据，便也不做声，只是低头。
朱祐樘默默掰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面对他。他俩本就靠的很近，一转过来，连对方的吐息呼气都能清楚感受到。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们以后一定还有再见之日。”他说完见张殷还是垂着头，便轻轻伸手碰了碰张殷的脸颊，对方并无甚反应，他干脆捧着她的脸让她抬起头直视自己。
少女眼眶中满是泪水，羽睫轻煽泪水便滚落面颊，沾湿了他的手。
他听到自己的胸腔里嗵地一声撞得响。
那便是所谓……怦然心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