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是，要好好生活！”
陈凡轻轻的拥抱了一下陈幼珊，然后转身离去，等走了很远，他伸出了手，像是在和陈幼珊告别。
陈幼珊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哗啦啦的眼眶中流了出来。
这一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
以陈凡的能力，既然已经做出了这种选择，恐怕后半辈子就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了。
唯一让人庆幸的是，她清楚的知道，他还没有死，还在某一个地方活着！
“放心吧，小凡，你说的那些事情，我会帮你解决的！”
“我是你姐！像这样的姐姐，你还有六个！”
在两人分别的时候，远在海城千里之外，一处不知名的洼地中，陈雨瑶吐出了口中一滩烂泥。
“呸，这他娘的过得什么日子！找个石头一头撞死算了！”
陈雨瑶向来很文静，哪怕再生气，她也不会破口大骂，更不用说是口吐脏话了。
不是说她不想说，而是她认为那不符合她的身份。
可是现在，除了在心里怒骂两句，她已经找不到发泄的法子了！
她变成了一条通体漆黑的小黑龙！
如果不是仔细看它的头上有脚，肚皮底下还有四肢爪子，这哪里是一个小黑龙？
分明就是一条黑泥鳅。
“狗日的大哥！该死的大哥！”
她心里不知道骂那条小黄龙多少次了！
它死就死吧，让自己跟着死不就好了？
说要给自己一具完美的身体，结果就这？
想到这些天的遭遇，陈雨瑶简直就是欲哭无泪。
那天慌忙的钻进了河流之后，她就顺着河流一直往下。
好在她好像天生会游泳似的，在水里反而是如鱼得水，只是水里并没有水面上展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第一天！
第一天，她就差点被一只大鱼给吞进肚子里，好在它打洞速度蛮快的，险之又险，避过了一次猎食。
那之后，这种危险就伴随着她的生活。
她太小了，小到哪怕一只鲤鱼都忍不住在她周围游来游去，想尝尝看它是什么味道。
更可恶的是，随处可见的渔网，地笼，要不是她身形狭小，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茅坑里待着呢。
光是危险，这还不算什么，生命从生下来开始，哪一天没有危险？
生而为生命，就是要与天斗，与人斗，和自然资源争抢。
这些她还都能忍受，唯独不能让她忍受的是，她吃的东西！
那条小黄龙把她变成了一条小黑龙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临时搭建出来的身体，有缺陷的原因，她现在还保持着人类的味觉。
这就可想而知了！
这水是什么味道？
妈的，天天充斥着一股大粪味。
偏偏那些鱼儿还都像是很享受这种味道似的，一个个游的很欢乐。
刚开始，陈雨瑶还想着能不能去岸上搞点吃的。
可几次下来，她差点被带上餐桌，她就不怎么敢出河了。
不能出河，那就只能在水里找吃的了！
鱼，她打不过，虾太腥了，而且陈雨瑶还担心它们有寄生虫。
那就只能吃水草了！
陈雨瑶看着一些鱼类去吃那些鲜嫩的水草，她也上去吃了一口。
一进嘴巴，她就直接吐了出来，好在水里很浑浊，根本就不知道她吐的是啥东西。
腥！臭！
比水还臭，比虾还腥！
可是陈雨瑶那时候身子已经格外的虚弱了，她感觉自己再不进食，可能就要游不动了！
你能想象一个人啃食水草的场景吗？
真的是吃了又吐，吐了又吃！
好在她坚持下来了。
靠着水草，她活到了现在。
而这几日，她竟然发现了让她不怎么反感的食物，那就是水底的烂泥。
真吃土！还是活着稀的。
陈雨瑶认真的思考着自己的以后。
难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保持着这样一副身子了？
变成了一条水生生物？有一天被人们捕杀，或者就这样慢慢的老去？
她不甘心！
那些天困在小龙脑海里的那段日子，让她怀念极了这世间的样子，这也是为什么这段时间如此艰难，她还能挺过来的原因！
就算是一条龙，就算是一条长得像泥鳅一样的龙！
它体验了生命的美好，她也不会去选择自我了结的。
蝼蚁尚且偷生，蛆虫尚且蠕动。
生命是这世间最最珍贵的东西，容不得半分亵渎。
正在她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她突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