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初夏出了门,一路寻寻问问,最后才在村角落找到了工人。
这名工人和她一样是农民,不过有一门手艺,闲着的时候帮大家修修房,搭建下草屋什么的,收点小钱,当做外快。
见初夏找上门,工人小李并没有礼貌相待,而是冷冷地看着她,指着门外,“请你离开。”
初夏微微愣了下,随后咧开温和的笑,问:“你要我走?我可是你的顾客,赶走顾客,你是想以后都没生意做了吗?”
小李不屑地拂袖,细长的脸上尽是鄙夷:“怎么会?我的收益远近闻名,虽不是太好,可一般的房屋我还是能修好,能搭建得起的。当然,我小李不是什么人的生意都做的,就比如你的,打死我都不坐。”
小李的嘲讽与轻蔑没有吓走初夏,她反而笑得更开怀了,“小李啊,小李啊,你为人处世的方法没错,可惜你看错了人。你觉得我真的是荡妇吗?”
“是!”小李一口咬定,“你就是荡妇!”
“既然我是荡妇,为何不去和野男人厮混,反而种了茶树,取得一定的成功呢?既然我是荡妇,遇到这种情况就应该用和我厮混男人的权利,可我用了吗?”初夏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慢悠悠地说。
最后,她得出结论,“看待一个人得用心看,你的心都没,又怎么能看到别人内心深处,得知她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小李微微变了脸色,不过他很快调整过来,“就算别人说的都是假的,我也不会相信你的话。”
初夏表示无所谓:“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其实和我没有多大的关系,我的小日子舒舒服服,我又何必去管你?当然咯,村子里也不是只有你会修葺房屋,只要有钱,会有很多人扑上来帮我修葺的。”
话不多说,初夏吸了一口气后离开。
小李板着脸,坚定着心不动。
在小李这里碰了壁,初夏打算去问问别人。
据她所知,这村子就只有小李会修葺。
既然本村没有,那么她就到别的村子看看吧,她还就是不相信,找不到个修葺房屋的人!
“请问你知道天华村有谁会修葺房屋?”初夏在路口抓到个看天空的少妇,柔柔地问,模样认真。
少妇打量了她一下,骂了句:“荡妇。”
初夏错愕,随即苦笑。
没想到啊,没想到,一个不实的名称居然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让不少人记在心中,且在遇到她的时候给冷脸。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谁都不想给她好脸色?
说起来,她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这世间,又有谁同情了她?
失落的情绪只笼罩了她短短的时间,她很快就调整过来,继续往前走。
她就不信了,她今天就找不到个修葺房屋的人!
初夏一旦做什么,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
倘若真的不会成功,不论自己付出多少,那她就会放弃。
向前走了差不多一里,初夏又看到了人,是个老爷爷。
她甜甜地弯腰问:“老爷爷,你知道隔壁村庄谁会修房子吗?”
老爷爷颤巍巍地抬头来看她,开始皱了下眉,后直接大力推开她,冷声道:“我不知道。”
初夏敢肯定他是知道的,此番举动只因她是荡妇。
呵呵呵,好一个荡妇,弄得她声名狼藉,连个帮忙的人都没。
你以为她会就这么妥协吗?不,她绝对不会妥协!
就算所有人都骂她是荡妇,且不帮她,她都不会妥协!
为了未来,她只能努力,前路坎坷又何妨?
稍稍收敛了情绪,初夏继续走。
这次只走了几十步,就遇到了另外的人。
是个妇人,稍稍年轻一些的。
她甜甜地呼唤了声,问:“我家的房子坏了,你知道隔壁村有谁会修葺吗?”
妇人看了她一眼,忽然激动得把她一把抱住。
“初夏,初夏。”妇人呢喃。
初夏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妇人没有激动几分钟,稍稍抱了她一下就松开了。
“隔壁老牛村,修葺房屋的人叫刘大壮,从这里直走,大约半个时辰后,第一家就是了。”妇人没有学其他人给她冷脸。
而且听那激动的声音,貌似和初夏很熟悉。
初夏狐疑了,在脑海中搜寻了几圈,仍旧没啥结果。
“你认识我吗?为何会知道我名字?还有,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对,她敢肯定,两人定有关系。
闻言,妇人叹气,随后摆了摆手,笑得颓然:“凡尘俗世,说和不说又有多大区别?”
就且如此吧。
初夏不愿离开,警惕打量的眼光在她身上一圈一圈地逡巡,“你对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