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忍着走了一段后实在忍不住了,便跟青萝她们提出自己身体不适想要先回去,青萝她们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遂也不逛了,转而打道回府。
可谁知,一转身,她便再次和他们打了照面。这一次,她知道他看见她了,因为他的目光和自己的有了接触,但不过短暂的片刻,他便移开了,又和沁妍郡主进了一家成衣铺子。
她气得胸口生疼,决心就此忘记这份对他的喜欢。于是,回府后,她就从夕和姐姐那里借来了几本书,每天窝在房间里读书认字,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注了进去,那样也就无暇再想别的了,慢慢的,该忘的就会忘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戏弄她,她的计划才初见成效,却又被一个意外打破了。那天她练字的宣纸用完了,去库房领,结果库房也刚好没了,她就主动说她出门买,结果才离开秦王府没几步就在一个路口见到了站在一辆马车边上的傅亦尧。
她想当作没看见,继续走自己的路,他反倒几步迎上来拦住了她,还不由分说地将她抱进了怀里,吓得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之后,他告诉她自从最后一次在街上遇到过之后,他就每天来这附近一带等着她,等她出门好见她一面,跟她说上一句他喜欢她。
她当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没有想到她苦等了那么久的答案会在此刻突然送到她面前。跟着,便是巨大的欣喜瞬间冲散了她连日来的苦闷和心痛,也瞬间填满了她空荡荡的心。
就这么的,互相确认了心意之后,她和傅亦尧之间的来往密切了起来。
傅亦尧承诺了会娶她,但碍于现状不能立刻就这么办,便要她等。她答应了,因为理解他现在的情况,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他是没办法将她娶进门的。其实她对名分没有什么概念,只希望能一直和他在一起就好,所以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而她本来想将这件事告诉给夕和姐姐,他却让她不要说,不仅不要说,还要在娶她过门之前都瞒着整个秦王府,因为他现在给不了她名分,如果说了,秦王府的人会认为他不想负责,会拆散他们。
她信了,也答应了,因为她想这其实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说不说好像也没有那么要紧,等以后定下来了再给夕和姐姐一个惊喜也不错。
所以,她之后每次离开秦王府来和他见面都是偷偷摸摸的,避开所有人,再找个合理的借口。而虽然离开王府和回去时都会有些心虚,但和能见到他的欣喜相比,这点心虚根本不算什么。
见了几次后,他们的关系突飞猛进,情之所至,有些事自然而然地发生。她虽然生涩,但他有足够的耐心,将一件又一件的情事教给了她。
她觉得新鲜又刺激,慢慢沉溺其中。但唯独最后一件却是她如何都迈不过去的槛。每当他动手解她的衣服,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在东篱国遭遇的一切,那让她感到惊慌和害怕,却还偏偏不能跟他说明,因为那是她的耻辱、是污点、是不能启齿的噩梦。
而现在,又是如此。
白幻儿不由瑟缩了下身子,慌慌张张地去阻止他的手,“亦尧,你别这样,你答应了我会等到我们成亲后的……”
白幻儿被他粗暴的行为给吓到了,仿佛一下就回到了噩梦发生的那一天,不禁一边留下了屈辱的眼泪一边拼命挣扎起来。惊恐到极致时,她还在他的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傅亦尧吃痛之下放开了她,再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一抹阴冷。
白幻儿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慢慢从噩梦中抽离出来,再一边手忙脚乱地合拢自己的衣服,一边愧疚地跟他道歉:“亦尧,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咬你的,我被你吓到了。我看看,有没有出血。”
白幻儿凑上去想看看傅亦尧的肩膀,伸出去的手却被傅亦尧一掌拍掉了。傅亦尧冷着脸坐回位置上,然后一眼都不看她,直接命令车夫调头,送她回去。
白幻儿看得出来他生气了,越发心慌起来,忙又抹了抹自己的眼泪,跟他求和:“亦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不然,我让你咬回来?”
傅亦尧依旧不说话,自顾自倒了杯水,往干燥的喉咙里灌了几口。
白幻儿也不知该怎么办了,只能悻悻地坐在一边。
过了一会儿后,耳边才再次传来了傅亦尧的声音:“幻儿,你是不是变心了?”
白幻儿错愕地看向他,立刻摇摇头,脸上有些委屈:“亦尧,你为什么这么问?你明知道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是你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喜欢,你对我很重要,我是绝不可能变心的!”
“那你为什么始终都不愿意?”傅亦尧问完也不等她回应,自顾自又说道,“是,我是答应过你会等到成亲后。但是,很多时候都是情之所至、情不自禁的,要是能控制得了就不是情、不是喜欢了。我就是在意你,喜欢你,才会和你在一起时想要你,可你呢,为什么每次都可以冷静的拒绝?你真的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