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琐男子说出口的话一听便知此人不是一个正常心智的人,但他此时意图要做的事却又和一个色欲熏心的正常成年男子毫无差别。
他一说完就撅起嘴朝着夕和凑过来,想要一亲芳泽。夕和瞪圆了眼睛,一边费力地撑出自己软绵无力的双手想要阻止他,一边又厌恶地别开脸去尽量避着他。好不容易避开唇齿接触,但最终却因体力悬殊,还是避无可避地被这人在鬓边亲了一口。
“媳妇儿别躲,我要香香,来香香!香完一口我们就来生娃娃!”男子在夕和耳朵根又吧唧一口,然后再度朝着夕和的唇侵袭而来。
夕和大惊失色,一边手脚并用地奋力挣扎,一边大声呼救。而最让她惊恐的是,她还能明显地感觉到体内正涌动着一股诡异难忍的燥热,使得她的身子不禁微微发着颤。
是有人给她下了药,想让她和眼前这个男人……不,不要,不要!
夕和竭力抵抗,同时不住地拼命呼救。
男子撕去了她的外衣,扯开了她的衣襟,甚至于还咬断了她脖子上的小衣颈带,无边无际的惊恐和绝望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汹涌袭来,打红了她的眼眶,也几乎要在瞬间击垮她的生存意志。
难道她好不容易走来的一路就要断送在这里吗?她一路的坚持换来的就是这样一个恶果?不,她不甘心,她不要!
她活了两世,痛苦了两世,好不容易才遇到傅珏,好不容易才有一个可以和他厮守的机会,她还没有活够、没有爱够!她不能被动懦弱地以死来保全自己的清白,更不能任由这么一个恶心的男人来糟蹋她的人生!
于是,夕和猩红的眼睛猛地一睁,拧了眉用力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耳朵上咬了一口,这一口包含了她心中所有的愤怒和厌恶,下了死劲,一举便将对方的耳朵咬断了半只。
对方吃痛,嚎叫了一声便从她的身上起来,她却还死死咬着不松口,因而男子这一昂头,反倒让她借了力,彻底将他的一只耳朵撕扯了下来,再往旁边的地上一吐。
“啊——”男子惨叫一声,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左侧脑袋朝地面屈膝跪去,另一只手颤抖着去摸掉落在地上的耳朵。
夕和趁机立刻咬着牙撑起身子翻身从床榻上下来,再看准了门口跌跌撞撞地往那头跑。然而,她没走出几步,就有一个巨大的力道自身后袭来,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往后头猛地一扯,她便被迫又退了回去。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你赔我我的耳朵!”男子一手握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残耳,一手死死掐着夕和往跟前拽,嘴里还发狂地叫嚷着,一双眼睛也瞪得血红,整个人像是因巨大的刺激而突然疯魔了一般。
他叫嚷着,在将夕和拖回到自己身前后,俯过身张口就朝着夕和的耳朵袭击过来,全然一副也要将夕和的耳朵咬一只下来的凶猛架势。
好在夕和此时只有一半的身子被他钳制住了,在他攻击过来的同时,她灵活一避,堪堪避开。但对方岂能善罢甘休,钳制着夕和的手力道再度加大,几乎要将她的手臂捏断,同时这个看上去心智不全的男人此时居然灵活地往夕和腿上踢了一脚,迫使夕和朝着地面跪了下去。
待夕和吃痛跪下后,他又立即欺身压上来,将她整个人扑倒在了地面,然后大口一张再度朝着她的耳朵咬过来。而夕和因为对方的一推,后脑撞到了地面,本来就有些混沌的脑子越发晕眩了一阵。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夕和挣扎的手突然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再一摸便摸到了一个两头宽中间窄的东西,她也不及细想,一咬牙,看准了位置后就拼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对方颈窝处猛力一扎。
这一扎,她才发现她幸运摸到的东西是一个掉落在地的烛台,而烛台上原本插着的蜡烛似乎是摔裂了,所以她才能将空出来的烛台尖头扎进对方的颈窝里。
人的颈窝处分布着很多神经,也影响着整条胳膊的用劲和使力。夕和这一扎,对方立刻就身不由已地松开了禁锢着她胳膊的手,另一只手也不得不捏着自己的残耳又去拔除颈窝上的烛台。
有了空隙,夕和分毫不敢耽误,撑着身子翻过身,爬出了对方对她的控制范围后又立刻强撑着站起身来继续往门口逃去。
身后男子的惨叫和怒吼一声接着一声,每一声都吓得夕和心跳漏跳一拍,但她不敢回头看、更不敢停,即便脚步虚浮、行动艰难而缓慢,她还是一步接一步地离开内室,再朝着外间的大门移动过去。
男子拔掉了肩上的烛台,缓过劲来后又从地上站起来,再一次朝着夕和离去的背影追来。但这一次,他遭受了两度重创,脚步也变得不稳起来,追至夕和身后时夕和已经将外间的门打开,正要举步跨出门槛。
而当他再意图伸手抓住她,却发现自己的胳膊没了一点力气,连抬都抬不起来。他狂叫一声,又抬了左手去抓,但就是这片刻的功夫,人已经跨出了门槛逃出去了。
他又想再追出去,却在跨出门槛时因为大量失血,眼前出现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