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夕和脑子里不禁回忆起了那棵散发着幽幽光芒的不老树……
“你们既然上了蓬莱岛,那白朵的事可都知道了?”
耳边听青河夫人又问起,夕和点点头,“外祖父都已告诉妾身。”
“外祖父……”青河夫人重复了一遍,旋即又问道:“那你接下来是什么打算?你们,南越已是回不去了,接下来打算往哪儿去呢?要不,就留在我这里好了,有我在,定不会叫那三皇子强行掳了你们走。”
夕和同傅珏对视了一眼,而后同青河夫人说:“其实,外祖父虽将外祖母的事都告诉给妾身了,但妾身还是有很多疑团未解。所以,妾身才始终都想和夫人您见上一面,因为夫人您似乎对家母很是熟识……”
青河夫人经夕和一提才想起来白桑的事,面上又变得有些凝重,“对了,上回见面时,你同我说白桑已经逝世,我当时为了寻梨公主尚未来得及询问细节,今日你且先同我说说你母亲白桑怎会好端端的就……可是被奸人所害?”
夕和沉默了须臾后方才点头,却一时又不知该从何说起,终是傅珏替她回答了青河夫人的话。
“白夫人是被殷氏老夫人和一名妾室黄氏联手所害。”
“殷氏老夫人?”青河夫人蹙了眉似乎一时想不起这是哪号人物,又看了眼夕和才恍然,“竟是被自己的婆婆和一个小小妾室和害了?可有查到原因?这两个恶人如今又如何了?”
“殷老夫人和黄氏皆已伏法。至于她们联手加害白夫人的原因则是……”傅珏没有直接说出,而是看向夕和,征询了她的意见。
夕和吸了口气,接了傅珏的话,说:“好像是和东篱国有关系。所以我才想向您问问,不知娘亲可有同您提起过东篱国这个地方?”
青河夫人蹙着眉头屏息凝神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也从未听白桑提起过。不过,我可以将我所知的一切都告诉你,包括……你的胎记。”
青河夫人说到最后一句时停顿了一下,看了眼傅珏,但终是说了出来,没有避讳他的存在。
“你外祖父应该告诉你了,当年你外祖母因病去世之后没多久,你母亲白桑就为了完成白朵的遗愿离开了蓬莱岛。而那一次,是我带她来到苍河大陆的。”
“我受了三长老所托,将白桑带回了南宫世家,本是打算借助南宫世家的能力帮助她早日完成白朵的遗愿,好再送她回去蓬莱岛。却不想,我带她回到南宫世家不过短短几天,她就独自一人悄悄地跑掉了。”
“夫人可知娘亲为何要逃跑?”夕和追问道。
青河夫人摇摇头,说:“我犹记得当年我将她带回南宫世家之后便问了她白朵的遗愿到底是什么,想着我应是能帮助她快些完成的。但是白桑却只说要往东边去,至于去做什么却是白朵交待了她不得告诉任何人的秘密。”
“我问了两次她都不肯说也就不再追问了,又问她要到东边何处去,她却也摇了摇头不肯说。我便去寻来了一张地图,让她把要去的地方标记出来,我再给她规划路线,回头派人护送她去。可她却连看都没看就说地图上没有,还说她自己有一张路线图,是白朵交给她的,可以顺着找过去。”
“我一想她自己有图也是可以的,便开始替她物色可靠人选护送她去。然而,也就是在把人都选好了,干料物资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即将要出发的前一夜,白桑独自一人悄悄的跑掉了,自此失去了踪迹。”
“那出发的前一夜发生了什么吗?”夕和又问。既然没有任何征兆的话,那么最有可能的还是前一夜发生了什么刺激到了娘亲,才会使得娘亲张皇失措的连夜逃走吧。
“关于这一点我想了很多年都想不明白,因为出发的前一夜什么也没发生,我只是摆了桌替她送行的酒菜罢了。直到后来我见到了你和你的胎记,我才隐约好像想明白了一些。”
夕和不由抚上自己胸前胎记所在的位置,问:“和我的胎记有关?”
“我不确定,但有这个可能。那一晚,我摆了酒席替她送行,席上有几壶青梅酒,酿得甜了些,估计白桑便当成了果汁子,多喝了几杯,到后头就有了醉意。酒醉之下,她也失了防备了,含糊不清地告诉了我一件事。”
“什么事?是胎记的秘密吗?”
“是,也不是。她告诉我,你身上这个胎记她和白朵身上都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且这不仅仅只是一个遗传的胎记,还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是一个图腾。她还说这个胎记是活的,就是白朵交给她的路线图,只要她按照胎记的指引走,就能找到要去的地方,完成白朵的遗愿。”
什么?!夕和感到震惊的同时错觉般的感觉肩下的胎记灼烫了自己一下。这个胎记是活的她是有切身体会的,因为她真实地经历了胎记由粉红色变成金边蓝色,又到了如今通体金色的模样,确实像极了一个蜕变成长的过程。
但……路线图?她低眉想了一下,身上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