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洗耳恭听。”清心大师闻言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夕和尽管说便是。
而其他人听这位小姐竟是要说个故事,不禁也都好奇地竖起了耳朵。
傅珏更是含笑凝视着她。
夕和与傅珏对视了一眼,唇边漾起恬淡的笑意,说道:“古时有一位书生,他与未婚妻相约某年某月某日成婚,但到了成婚这一日,他的未婚妻却嫁给了别人。书生为此大受打击,一病不起,眼看便要奄奄一息。”
“这时,有一位云游僧人偶然经过此书生府邸,看书生如此痛苦便打算点拨一下他。于是,这个僧人到了书生跟前从怀里取出一面镜子给书生看。书生一看,只见镜子里是一片茫茫大海,海岸上还躺着一名一丝不挂的遇害女子。”
“跟着,有一人路过,他看了一眼女子后,摇摇头,走了。然后又有第二人路过,他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给女尸盖上后也走了。没过一会儿又经过了第三个人,这个人看了眼女尸后挖了个坑,小心翼翼的将女尸给埋了。”
“最后,画面一转,书生就看到自己的未婚妻于洞房花烛之夜被她的丈夫掀起了盖头。看至此处,书生疑惑不解。那僧人便同书生解释说那具躺在海滩上的女尸便是他未婚妻的前世,书生便是那路过的第二个人。”
“前世书生给过女尸一件衣服,那女子今世便与他相恋一段,还此一情。而女尸真正要报答一生一世的人便是那个挖了坑将她埋葬了的第三个人,也就是她今生的丈夫。书生恍然大悟,自此病愈。[1]”
夕和将故事讲完后,佛殿内的众人也仿佛如那书生一般恍然大悟,个个面上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清心大师至此,方才捋了捋长长的胡须,首次开口回应了这个答案,道:“殷三小姐虽言不懂佛理,心中却是有佛之人。诚如三小姐所言,这个故事确实极好的解释了因果二字。”
“小女不敢妄言懂因果,不过碰巧多听了一个故事罢了。”夕和自是当不起清心大师如此夸奖,这故事也是她先前从一本杂志上看来的,印象比较深刻罢了,所以忙谦辞两句。
但即便夕和这么说,她的这个故事还是得到了殿内众人的一致肯定,不少人都对她含笑颔首示意赞同她的看法。这时,身旁的人又悄悄伸过了一只手来,偷偷摸摸在宽大衣袍的遮掩下将她的柔胰紧紧握进了手心。
夕和抬眼看向傅珏,傅珏也偏过头看她,眼里宠溺泛滥,惹得夕和不禁脸颊一阵烧热。
而这一幕完整的落入了另一个人的眼里,几乎让她强撑的笑容分崩离析,也让她的心头和眼底一点点结上了一层寒冰。她的心里响起了一个声音:殷夕和,你真的要抢走我的一切吗……
随后,清心大师又给众人讲解了一段佛理,待到香炉里的香已经尽数化为灰烬,他才从蒲团上站起来,带着他的紫砂壶和茶盏悠悠然离开佛殿,这也意味着讲佛会的结束。而这时,已是午时三刻了。
佛殿里的众人也都纷纷起身离开。夕和和傅珏见门口处不再拥挤了才从蒲团上起身往殿外走去,然而他们才一跨出门槛,就有一名寺僧过来,请他们到西厢房用午膳,并直言清心大师已经在等他们了。
夕和早前便知道清心大师和傅珏关系匪浅,刚刚清心大师点了她的名估计也是因为看到了她身旁的傅珏,所以此时清心大师邀膳对她来说并不意外。反倒是阮云岫面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来,好似全然不知傅珏同清心大师的关系。
一行三人随寺僧到了西厢房的一处,再进门,果真就见换下了寻常僧服的清心大师正在屋里一边煮茶一边等候他们的到来。
清心大师见他们来了,眉眼和蔼的招呼他们过去坐,顺带着他自己也将炉子上煮沸的山泉水提到了桌边,再用这山泉水沏上几杯寒山寺内独有的寒山茶,一时间,整间厢房里茶香四溢。
“似之,殷三小姐,二位好久不见。”清心大师一边寒暄了一句一边示意他们用茶。
阮云岫听到这一句才意识到身旁的这两人竟都是与清心大师相识的,她看向傅珏,含笑问:“似之,你与清心大师是旧识?”
清心大师闻言也将目光投到了阮云岫身上,点点头。
傅珏见此,顺势介绍:“这一位是阮三小姐。”
阮云岫依言站起身同清心大师正式见了礼,清心大师也同样回以一礼。
重新落座后,清心大师却将目光放到了夕和面上,笑问她:“殷三小姐刚刚用以解释因果的那个故事很是有趣,不知可否告诉老衲你是如何想到的?”
“大师,那个故事不是小女想到的”,夕和立即先否认了这件事,因为故事真的不是她原创的,但同他们说是杂志上看到的肯定不行,她便飞速想了想后回答道:“故事里点破因果二字的是那位云游的僧人,而小女的这个故事也是从这位云游的僧人处听来的。”
“哦?那这位同道中人老衲还真想结识一番,不知三小姐可知这位僧侣的法号?”夕和的这个故事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