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陌生人,请给我适应的时间。”
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说得冷静清晰,给人一种不容抗拒的感觉。
夏诗韵本来就是在撒谎欺骗,再加上他态度如此坚定,哪还敢再多说,只能乖乖点头“好,我记住了。”
男人抬手捏了捏眉心,沉声开口“你也出去吧,我要休息。”
“我留下照顾你吧?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话,这里有个人也比较方便。”
“如果有需要,我会叫护士。”
说话时,他还是维持着按压眉心的动作,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更别说多看她一眼。
夏诗韵只能答应“那……好吧。”
手里剥开的橘子他也没有吃,她就那么拿着出了病房。
站在病房外面,女人微微拧眉。
果然,长得帅而且有钱的男人都很聪明,哪怕什么都不记得了也很难搞,看盛司越看她的眼神,想必是对她没有多少好感,事情再这样下去,她就败露了。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恢复记忆之前和他发生关系!
如果足够幸运再怀上一个姓盛的孩子,哪怕他有朝一日全部都想起来了,她也不用怕自己会被报复。
可是,他还在住院,她也不知道他在美国的住处,这件事情要怎么办呢?
夏诗韵拿出手机给盛歆月打电话,决定找她一起想想办法。
病房里,盛司越躺在床上,目光空洞。
自睁开眼的那一刻起,他就生出了一种无助迷茫之感。
不管见过的所谓父亲妹妹又或者是未婚妻跟他说了什么,他始终没有任何归属感,也并不觉得谁和自己是真正的熟悉亲密。
他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会受伤?
事实真的如那些人所说吗?
他真的和一个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他会喜欢的女人订了婚么?
比起那个夏诗韵,好像那个陌生女人看上去,更应该和他有什么关联。
她看他的眼神,也远比那个夏诗韵饱含感情。
男人越想越觉得无助。
最后,他按了护士铃,想听听护士的说法。
病房外响起敲门声。
护士走了进来“盛先生,您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有问题想问你。”
“您说。”
盛司越靠在床头,问话时目光灼灼地盯着小护士,彷佛要从她眼神中判断她是否在撒谎“我是因为什么伤被送到医院的?”
护士道“您遇见歹徒中了枪,受的是枪伤。”
“枪伤伤在胸口,为什么会失忆?”
“因为您为了保护未婚妻,拽着歹徒不让他过去伤害您未婚妻,歹徒趁机用枪打了你的头部,这才造成你头部重伤,暂时失去了记忆。”
他微微勾唇,忽然笑了“是么?”
护士点头“是啊。”
“知道了,你出去吧。”
“好,有事您随时叫我。”
男人低“嗯”了声,护士离开病房。
门被关上之后,盛司越脸上多了几分戾气。
一般人入院治疗,医护人员只会清楚他受的是什么伤,对症治疗。
可那个小护士竟然连他是怎么受的伤的详细过程都一清二楚,描述期间连“好像”“似乎”这种用词都没有,仿佛是亲眼所见般说得那么真实。
他的那些问题,她给出的答案很完美。
可有时候太完美,也是一种破绽。
想必那小护士已经被人收买了,如今他了解到的东西,都是那些人想让他了解到的。
事实究竟是什么,和他亲近的人究竟是谁?
一切尚待考究。
……
西餐厅。
姜寻和温墨寒相对而坐,点完餐后她看着他开口“你在美国待了那么多年,让你调查一个人应该很简单吧?”
“那要看是什么人了,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人,想要调查清楚可能还需要点时间。”
“需要时间没问题,只要能查清楚就行。”
男人忽然笑了“瞧瞧你这副严肃的样子,是出什么要紧事了吗?”
她缓缓道“盛司越醒了,但是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他可能是听信了盛歆月的话,见到我连话好像都不愿意多说一句,医院现在有一个女人在照顾她,我怀疑那女人和盛歆月有关,想让你帮我查一下她到底是谁,我好判断她究竟想干什么。”
温墨寒唇角笑意更深“不用查她到底是谁我都能猜到她想干什么?”
“什么意思?”
“盛司越这个人虽然一身缺点,曾经还伤害你对不起你,但是在其他女人眼中,他可是英俊有钱的顶级豪门公子哥,这样的男人,有一些想要攀龙附凤的女人对他图谋不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