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发生改变。有些人变得豁达,把一切都看得很平淡,什么都不在意;有些人变得刻薄,把一切都看得很重要,不愿放弃任何的权利。
钟火麟的思想当然也发生了变化,过程挺微妙。他明白了富贵险中求的含义,却也明白了做事不能过于冒险;他明白了成功并非偶然,却也明白了成功需要机遇和运气。
他参与打拳,几乎丢失了性命,现在却赢得了地位和荣耀。他如果不是每天都锻炼身体,可能早就被狂牛打垮,但即使像他这样锻炼,如果没有一位陌生人的提醒,他便不能触动灵机取得胜利。
世间真是充满了矛盾,他得到的经验居然是相反的两面同时存在,到底该怎么办呢?最终,他统一地结合起来得出了结论:做人做事既要勇于冒险,又要脚踏实地,既要讲究积累,又要抓住机遇。
好深奥的学问啊!
钟火麟想着想着,连自己也觉得头晕了。第二天他回到出租屋,本来是累极的,却怎么也睡不着,又想起
了阿信。
每当想起阿信,钟火麟的心情立即不能平静。
他不后悔把钱分给阿信,因为他忽然觉得人的生命是那么的脆弱,做人有时是那么的无奈。钱用来干什么?攒着无非就是为了花费嘛,多有多的花法,少有少的花法,不然即使再多的钱也发挥不了它的本质作用。
钟火麟心想:“我有上千万元的存款了,平时也不用太节俭的,我会继续赚钱,赚很多很多,买房子娶老婆……嘿嘿!其实娶老婆也不用专门计划的,缘分要来就来,现在何不多结识一些女孩,创造多一些机会?”
迷迷糊糊中,他终于睡去,直到下午才起床。他全身都疼,疼得连尿尿也似乎不顺畅。肚子饿得很,便去厨房准备冲个方便面。
曾思源曾经让他留下赛场养伤,但他对那个地方有种深恶痛绝的感觉,便坚持回来,现在可好了,厨房的面没有,饭菜也没有。
他苦笑,忽然门锁一响,梁晓月进来了。她惊异地望着钟火麟,“你的脸……你受伤了?”急急走过去。
钟火麟点点头。
“哇,肯定是打架打成这样的!”
“呃不是……”钟火麟正想编个谎话,哪知梁晓月又惊叹地说:“啊!好性感哦。”
钟火麟一愣,“性感?”
“是呀!”梁晓月一副仰慕的表情,“好有男人味!”
“男人味?”
“嗯,男人没点气概,不打上几场架,身上没伤痕算什么男人?”
钟火麟一听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梁晓月嫣然一笑,“你伤成这个样子,谁来照顾你呀?”不等钟火麟回答接着又说:“我来照顾你吧,反正这几天有空。”
“这怎么好意思?”
“无所谓的,你一个人嘛,我们是租友,我不帮你帮谁?”
“你不用上班吗?”
“刚好这几天不用,你坐下,我看看
。”梁晓月凑近来看,伸出手轻轻摸着钟火麟的脸颊检查伤势,动作很温柔。
钟火麟的眼珠一转,想:“她真的不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手了。其实她的手指很修长很耐看,但手背的青筋粗了些,不够柔美……哎呀,她居然没留长指甲,也没涂指甲油,倒是难得。”
这时梁晓月一笑,说:“以后睡觉别乱动了,会影响伤口的,我现在下去买菜做饭,你想吃什么?”
钟火麟心中感激,“随便。”
梁晓月望向屋顶,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说:“生鱼汤对伤口有好处,我去超市看看有没有……嗯,超市没有的,得去市场买。”
“去市场?很远的哦。”
“没事,你肚子饿了吧?我那里有饼干。”梁晓月急急走回房间拿出饼干,又交代两句,急急走出房门,她一直很认真,似乎钟火麟的事就是她的事一样。
钟火麟觉得不好意思了,想:“人家与我非亲非故,居然那么热心,唉……”但他忽然“噗哧”一笑,“嘿嘿,看来我是很有女人缘的,同租的都是女孩子,都还对我不错……”脑中陡然闪过姚贝婷的倩影,顿时心中一痛。
姚贝婷是对他最凶恶的一个女人,其实也是深爱着他的女人,如果不是记起她,这次或许就死在擂台上了。
姚贝婷,现在在哪儿呢?钟火麟的思绪飘荡着,直到梁晓月回来才清醒。
梁晓月对他很温柔的样子,当他男朋友一般款待,一天三顿饭菜煮得好好的,还帮他换药抹身,居然照顾了四天。
钟火麟越来越觉得不好意思,但自己身体有伤转动不便,唯有硬生生地消受了。他暗暗把这份恩情记在心上,真的感激。
这四天,两人聊了许多,关系渐渐亲近。梁晓月望着钟火麟的眼神,越来越暧昧,钟火麟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