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被揍得毫无还手之力。
老鬼厉吼着,每一招都出尽全力,似乎和钟火麟有深仇大恨。
曾思源在旁边瞧着,紧皱的眉头居然渐渐松开,嘴角边有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钟火麟照样被动,照样被揍得惨哼,但他的马步稳健、防守严密,受伤的只是手脚、肩膀外围而已,没有丧失搏斗的能力。他就像一只在海浪当中打转的小船,四周是铺天盖地的波涛,形势岌岌可危,却又暂时没事。
所谓“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老鬼毕竟老了,就是老了才不得不退下来当教练。他的攻势渐渐缓下,力道渐渐减弱。
钟火麟瞅准一个机会奋力一推,往后一跳跳开,场面顿时静下。
曾思源神色不动,目光闪烁。
钟火麟急急喘息,脸色发白。
老鬼的胸膛在剧烈起伏,过了一会儿,忽然问:“你怎么不反击?”
钟火麟:“……”他是在说不出话来。
老鬼厉吼:“我问
你为什么不反击!”
“我……我……”
“笨蛋!蠢货!”
“……”钟火麟更加说不出话来。
“你来打我,你应该来打我!我的体力衰退了,你的体力还很旺盛,为什么不来打我?”老鬼在咆哮,钟火麟怔怔发呆。
曾思源忽然轻轻叹气,“算了,你出去车上等我。”
钟火麟迟疑了一下,点点头侧身横着走出去,委实他还怕被偷袭。
老鬼望着钟火麟的背影,直到大门关上,说:“唉,还是不行。”
曾思源目光闪动,“不行也差不了多少。”
老鬼坚决地说:“不!差一点就是一点,何况根本不止一点!”
曾思源没说话,沉吟着。
老鬼说:“我知道你想怎样,但没用!你必须提高赔率才能吸引更多的赌注,如果他赢了当然能连本带利赚回来,而他赢不了,到时赔得可多呢!”
曾思源终于叹一口气,死心了。
老鬼忽然淡淡一笑,“要是在两个月前让我训练他……”
曾思源问:“他有前途吧?”
“有!”
“嘿嘿。”
“给我一年的时间去磨练他,他必然成为人间凶器!到时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真的那么厉害?”
老鬼郑重地点点头,“嗯!我不会看错人的,他的武功底子很好,使出来的是传统的套拳,不过不是咏春,也不是洪拳,看不准。”
曾思源说:“套拳的弊端就是太多的套路,不够直接,难成大器。”
老鬼立即否定,“不,他的拳法很精简实用,他的反应十分快捷,他的筋骨也很柔韧坚强,但他就是不够狠,不够凶,出拳还不够力道,下手还不够毒辣!”
曾思源苦笑,“他的性情就是这样,纯得很。”
老鬼狞笑:“越纯的人越容易变坏!”
曾思源的心念不停转动,问:“真的要训练他?”
老鬼说:“如果你想造就一个杀
人机器,他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曾思源来回走了几步,心里犹豫不决。
老鬼说:“他很有潜力,只是没发挥而已!”
“可惜来不及了。”
“目前就让狂牛嚣张一些,就让福高得意一些,又怎样?一年,只要一年的时间,我必然让他成为高手中的高手!就算三两个月,也特别不同!”
曾思源迟疑着,难下决心。老鬼也没再相逼,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
过了好几分钟,曾思源重重地吁了一口气,说:“水一旦泼出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老鬼说:“不错!他是你什么人?”
“他帮过我挺多,也替我解围过。”
“嘿嘿,你自己想。”
曾思源点点头,忽然抬脚就走。出到工厂外上了车,钟火麟的神情看上去还没完全镇定下来。
车子驶上大路,曾思源打破了沉静,问:“还要那三十万元吗?”
钟火麟迟疑着,没敢搭腔。他是聪明人,知道刚才是考试,而他没及格,也清楚地意识到他将要面对的敌人是多么的厉害。
曾思源扫他一眼,“放心,你不用和那个人打拳了。”
钟火麟一愣,“那么……三十万是怎么回事?”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就给你三十万,之后再给你五十万。”
“啊?”
“你拜老鬼为师,学一年。”
钟火麟思绪如飞,猛然醒觉,问:“之后就帮你专职打拳?”
“嗯,打足三年。”
“这……”
“一答应就给三十万,学出师再给五十万,之后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