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我估计对方是个发烧友,纯粹就是想和你较量过招,你不用操心。”
钟火麟轻轻一叹气,有些相信了。
红毛继续游说:“你不也是对桌球有兴趣吗?所以那晚才这样。对不对?”
钟火麟猛地搔头,不知该说什么。
红毛说:“时间地点,还有我的电话号码,都写在卡片背面了,希望你到时出现,不然有什么后果……”他拍拍钟火麟的肩膀,“你有事,我也有事,大家都不好过。如果你去的话,无论输赢,我们都相安无事,我以后也绝对不会再烦着你。”
钟火麟紧紧地瞪着红毛,想看穿他的心底。红毛笑了笑,转身走了。
这下倒好,事情还没完,该怎么办?
一连几天,钟火麟都心烦得很,吃不香睡不好。他当然不愿再卷入类似的漩涡,但又真的害怕对方做出什么事情来。
帝豪俱乐部,老板到底什么来头?
钟火麟有个亲戚在公安局上班
,他打听了一下,不听犹可,一听吓了一大跳。那人是靠混起家,不是清白的生意人,看来红毛的话语一点都不夸张。
唯今之计,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钟火麟请了假,再次坐车去到广南市。还是在帝豪俱乐部,还是那间豪华的厢房。钟火麟和红毛、阿玲走到门口,都觉得心头惴惴。
一打开门,房间光线调得比较阴暗,就那张标准英式球桌特别醒目。上面吊顶组合冷光照射灯射下,发出强而柔和的光芒,把今晚的主题凸显出来。
已经有二十余人正喝着酒聊着天,一看见他们都静了下来。红毛目光一扫,对着吧台中间哈哈大笑:“康老板,乌鸡哥,你们好,你们好。”瞧他那副巴结的样,差点便点头哈腰了。
康老板就是这里的老板了,长得威武雄壮,目露凶光。他一手捧着酒杯,一手夹着香烟,右肘撑在台面上,斜着身弯着腿。四十岁人了,还表现得那么嚣张。他没有搭理红毛,只是阴森森地盯着钟火麟看。
红毛自嘲地打个哈哈,说:“阿火,快叫康老板。”
钟火麟点点头,喊:“康老板。”心里想:“就他这样子,也是桌球高手?”
康老板的架子很大,又没理睬钟火麟,这回却向红毛说:“你来早了。”
红毛看看手表,“早了十五分钟。”
康老板说:“我不喜欢别人迟到,也不喜欢别人早到。”
红毛一愣。
康老板又说:“出去,过十五分钟后再进来。”
红毛更加发愣,满脸的笑容僵住。阿玲和钟火麟也是发愣,连话也不敢说。
康老板转身继续喝酒,表情轻松从容,似乎他说出的话别人就非得照办绝无异议一般。
事实上也确实这样,红毛哈哈几声强笑,“是我们早到了,我们出去等出去等……对不起,康老板。”灰溜溜地带头就走。阿
玲虽然泼辣,也不敢吱声一句,钟火麟更加听话,后脚紧跟着前脚。
门关上,二十余人哄堂大笑。
康老板轻轻一笑,举杯喝了一口,抬脚走向旁边的一张高桌。这里光线更加阴暗,正有四个人坐着。
一个人名叫曾思源,那晚和康老板一起看钟火麟打球的。他旁边是个美丽的女人……准确地说是个少女,乍一眼看去,却像女人一样成熟。
但细细一看,她那种并不属于女人的丰腴成熟,而是天生骨骼宽大,加上眉毛浓密、鼻子高挺,才掩盖了青春气息。
她是一个少女,很特别很有成熟感的少女。
在她的旁边,真正就是一个女人了。绝对是个女人,而且简直就是美妇的典范。美艳、妩媚、风韵、魅力十足、性感、靓丽、勾魂夺魄……还有吗?反正你一见到她,所有的词汇都立即冒了出来,而一见到这些词汇,就不期然地想起了她。她,实在是个不折不扣、风情万千的美妇!
曾思源在康老板面前,已经是很有身份的了,不然康老板也不会称呼他为“源哥”。他带着两个女人出来,也是正常得很,哪知康老板坐下之后,不是和他打招呼,而是向另外一个男人说:“龙哥,我这么做还行?”
龙哥坐在正中。他肯定是个高大威猛的壮汉,因为他就算拉耷着头弯着腰坐那儿,也比别人坐得高一点。他的眼睛半眯着,双肘撑着桌面,双拳盖住了嘴巴和下颔,一时看不全容貌,只露出了一双飞扬的剑眉和一只大头狮鼻。
他轻轻一笑,“你呀,搞这些来干嘛?”他的声音低沉,很有后劲。他的身份居然比曾思源还高级,因为连曾思源也奉承地笑着说:“龙哥出马嘛,阿康当然小心些。”
“呵呵……”康老板陪着笑。以他的身份地位,竟表现得有些谄媚的样子,看来这个龙哥真是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