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霜反问,“师尊是不相信自己的大弟子吗?”
“不是。”墨景轩耐心解释,“师尊是觉得,长短互补,恰如其分,再者,即便我相信逐鹤,他也要正视己身的短板,他未来可以平衡全宗上下的人和事,这是很多人难以做到的事,可正因为这样,他缺乏更灵活的手段,比如说要学凌儿你,只要心里有想法,就不管那些条条框框。”
凤凌霜撇嘴,“师尊是在说我不守规矩吗?”
“不是。”墨景轩急忙否认,他不是在批评徒弟,纯粹是就事论事。
说起来,他的五个徒弟各有长短,并不需要比较谁更好,谁差强人意。
凤凌霜道,“可是师尊,大师兄是您收的第一个弟子,你不该更相信他吗?”
“我相信他,和正视他存在不足这件事没有矛盾,就比如,你也不希望师尊撒谎说,凌儿是个做事畏头畏尾的人吧?”
凤凌霜:“……”
墨景轩看着小徒弟,她红艳艳的小嘴抿着,明媚无暇的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不过他知道,她听进去了。
凤凌霜道,“师尊,您是想教导我,以后做事不要再这么冲动?”
墨景轩坦然道,“有一半是这样。”
“那另一半呢?”
“另一半,师尊希望你做自己,不受束缚,可又怕你太年轻,等哪天你明白了,又说师尊当时为什么不多加以指导或者制止。”
这是他的心里话,他有着这种矛盾的心理,因为真的担心徒弟,所以要思考更多。
他一面希望徒弟做自己,可以随心所欲无忧无虑;一面又担心她天真烂漫惯了,哪天撞到南墙,就因为没吃过苦头,结果承受不住而陷入痛苦之中。
凤凌霜竟然笑了。
墨景轩看着居然还能笑出来的徒儿问,“笑什么?”
凤凌霜脸上的笑容更明媚了,她道,“高兴啊。”
“为何事高兴,你不觉得,是师尊是多虑了吗?”
凤凌霜否认,才不是,其实这更说明师尊关心爱护她,他希望她更好。
墨景轩想了想,莫名跟着笑了,他这个徒弟啊,其实很聪明,许多事不需要跟她说清楚,也不用担心她会钻牛角尖,只要她有心,她做得比谁都好。
当然,这些前提是不要伤害她,若然她会教那伤害她的如何为人处世。
师徒俩正在小声聊天,不远处,有人在暗暗观察师徒俩举动嘀咕:
有人道,“你们说这凤凌霜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在她师尊面前,她乖巧恬静,怎的站在大家伙中央,只随手一挥就是霸气四方?”
东方璃月道,“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女孩,我们女孩子除了柔软,还可以比你们更强。”
就随便说出心里想法的男弟子:“……”
他看着东方师姐,想说我好像没说您,能不要往我身上砸寒气吗?
正想着是不是那句话惹着了这东方师姐不高兴,谁知道她竟然笑了?
男弟子看着吓得不轻,他拉住旁边的同伴问,“我没看错吧?东方师姐,清冷如雪的璃月师姐居然笑了?”
同伴道:“嗯,我也看见了,确实是在笑,让人心里不安。”
东方璃月:“……”
听到他们悄悄耳语,她立马收起笑容,瞬间又恢复了平日清冷如冰模样。
有弟子悄悄道,“这东方师姐和凤凌霜对决,难道不该提防着她吗?她为何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有个小师妹反问,“是不是就你这样,但凡对手都是仇人,然后使用些阴谋阳谋?”
可怜被牵累的弟子:“……”
他都不知道怎么招惹这位小师妹了,这不就是闲得无聊随便说说嘛?
聊天不犯法啊。
那小师妹道,“就是因为你们的这种随便猜测造成了诸多不必要误会。”
可怜弟子:“……”
他不说话还不行吗?
转头看去,那边两个在战斗的人,剑刃互相交叠,铮铮铮,数声作响。
封逐鹤和轩辕诀的比试进入白热化状态,交错的剑光从开始的剑剑分明变成了此刻的光影重重,分不出谁是谁。
凤凌霜注视着场中形势,她莫名紧张起来,成败关乎宗门荣辱,主意是她提出来,她自然希望天云宗赢下所有,但她又不能强求大师兄真的做到一剑鼎天。
轩辕诀剑法独到高寡,而大师兄为人沉稳,这本是好事,但他剑道越稳,他灵活速度相对就越弱。
反观轩辕诀,剑法变幻无穷,剑意轻巧雷利,时而随风卷云,时而拨山蹈海,气势时缓时急,让人捉摸不定。
他的剑意很强,乃剑道中的高手。
墨景轩问,“凌儿看出什么了吗?”
凤凌霜道,“轩辕师兄的剑法张持有度,先前我以为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