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志摇头,“见过,但我不知道大天神如今人在何处?”
宁宸面沉如水,青州城的百姓已经够苦的了,非但要面临天灾,还得遭受人祸。
不过天灾无可避免,但人祸可以消除。
他要不把这个天神教的大天神凌迟处死都对不起青州百姓。
宁宸冷声问道:“天神教有多少信徒?”
梁安志颤抖着摇头,“不,不知道!”
“这些信徒跟常人有什么不同之处?”
梁安志还是摇头,“平时看不出来,信徒听到铃声就会发狂。”
宁宸面色凝重,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麻烦了!
便在这时,冯奇正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身穿甲胄的将领。
“南境军千户秦白,参见王爷!”
秦白恭敬行礼,看宁宸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
他曾跟着宁宸打过南越,那一仗打的真爽啊。
宁宸道:“秦白,你可知天神教?”
秦白点头,“知道,末将最近没少从百姓口中听说这个名字但了解不深!”
宁宸沉声说道:“这是个邪教,你给我带人彻查清香阁,但凡跟天神教有关的人全部羁押让将士们小心点,天神教的信徒都服用了狂药,一旦听到铃声就会狂性大发。”
“这些人一旦发狂,六亲不认,力大无穷,无感无痛,他们的弱点在头上,还有”宁宸捡起掉在地上的铃铛,“认准这种铃铛,如果发现谁藏有这种铃铛,立刻拿下,亦或者直接射杀,千万不能让他摇响铃铛。”
秦白点头,“末将遵命!”
随后,宁宸让人将梁安志等人押回知府衙门,分别关押。
回来后,宁宸先去了梁安志在府衙的房间,然后便来到梁安志的书房,开始挥笔疾书。
先是写了两封密信。
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
另一封同样快马加鞭,送往漳州,责令漳州刺史和知府,立刻调运粮草,支援青州。
如果不是这些杂碎官商勾结,掏空了青州粮仓,根本不用死这么多百姓。
另外,宁宸写了告示,让人张贴全城。
第一是向百姓说明了天神教的危害,举报有赏。
第二,给了百姓两条活路,要么前往玄武城。要么留下来等着朝廷救济。
做完这一切,宁宸没有休息,他看向潘玉成和冯奇正,“老潘,老冯,你们两个分别审赵鸿义和吉乐山让人把梁安志带来,我要亲自审他。”
两人领命而去。
不多时,梁安志被带到了宁宸面前。
宁宸挥手,示意两个宁安军士兵退下。
房间里,只剩他,梁安志和澹台青月。
宁宸起身,弯腰将跪在地上的梁安志扶了起来。
梁安志一脸错愕地看着宁宸。
宁宸沉声道:“梁大人以身入局,救青州百姓,本王佩服!”
梁安志诧异地看着宁宸。
宁宸走到书桌前,拿起桌上的毛笔,“这笔毫都快变成鸡毛掸子了,梁大人还舍不得扔还有这些纸张,正面写完反面写,可见梁大人并非贪得无厌之辈。”
宁宸拿起一张纸,念道:“我愿以身侍烈火,焚烧污浊换青天好气魄。”
梁安志怔怔地看着宁宸,“王爷就不怕下官是在做样子?”
宁宸看向他,“回来后,本王先去了你的房间被褥很新,但里面填充的却是用了很久的旧棉。”
如果梁安志是在做样子,那就会是另一种样子,被褥很旧,里面填充的会是新棉。
宁宸继续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青州大灾,百姓死伤无数,沈敏如今无官无职,你有很多种办法可以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且不会有人追究。”
“而梁大人却偏偏选择了上奏朝廷身为朝廷四品命官,一州知府,判杀一个犯人,根本无需请奏陛下。”
梁安志怔怔地看着宁宸,然后跪在了地上,“王爷明察秋毫,下官佩服求王爷救救青州百姓。”
宁宸上前扶起他。
“梁大人不自己说出来,等着本王自己发现,这算是考验?”
梁安志俯首,道:“还请王爷息怒,并非下官不信任您只是失望的次数太多了。”
“青州远离京城,年年都有钦差前来,可也只不过是走个过场。”
“天神教刚冒头的时候,下官就意识到了危险刚好当时有钦差来青州,下官暗中禀报了此事,可他根本没当回事。”
宁宸微微眯起眼睛,道:“看来你这个青州知府也是个空架子。”
梁安志苦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王爷。”
“青州大灾,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无数下官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身为一州父母官,却无能为力,只能干着急,下官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