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魔神旗终于启动了。
无论是大商还是鬼方,都似乎在此刻,有一种心绪落地之感。
魔神旗是大商一方镇守常羊关的最后坚实底牌。
除此之外,即便还有其它的手段,都很难达到如此‘一锤定音’般的效果。
然而这张牌要想生效,免不了招展在战场之上,对战场之上形成的各种气息、血肉,狂收猛吸。
如此一来,这就等同于是一张明牌。
大商一方根本不清楚,针对张明牌,鬼方又准备了什么手段。
然后整个战场,无论是天上还是天下,都稍稍一静。
随后,在鬼方诸神阵中,响起了古老的诸神颂歌。
“至尊监临万物者在他们之中,无所不见,犹如近在咫尺。自认为行迹隐秘者,亦时刻为诸神所知晓。”
随着歌声的传扬,那十二尊显化的魔神,竟然有了一丝丝转化的痕迹。
在他们的脑后,有了璀璨的金光,眉心开始闪烁若第三只眼般的绘彩。
此时的鬼方诸神,竟然联合起来,动用了巨大的权柄,要将这十二尊在战场上孕育培养的魔神,强行转化为他们的神。
这并非不可能。
因为构成且强大这十二尊魔神的血肉,其中有大半由鬼方士兵提供。
或许,早在那些士兵的血肉与气息里,鬼方诸神便已种下了因。
本该面向鬼方诸神,将他们逼退的十二魔神,此刻都缓缓的转动身姿,开始面向本就在节节败退之中的大商仙神。
只是因为大商一方的众多巫师,也在借法施力,争夺这十二尊魔神的控制权,所以这十二尊魔神,方才没有立刻倒戈发难。
即便如此,局势也绝对大为不利。
原因很简单,鬼方需要的未必是听话的十二魔神。
只要他们发狂肆掠便可。
肆掠之中,或许就能将常羊关砸开,打通去往东方的通道。
而大商需要保证这十二魔神听从控制,奋力抵抗鬼方诸神的入侵。
对控制力的要求更高些。
一旦受到干扰,结果可想而知。
此时的曹柘,站在众仙群中,依旧没有更显眼的出手。
只是时不时的释放出一些过得去的攻击,打入鬼方诸神阵群中,更像是在划水。
攻击不够强势,表现不够突出,是因为曹柘还在想···有些问题不想通,他不会轻易绽放光彩。
同样是出手镇场。
懵懵懂懂的当打手,和知道前因后果后充当救世主,那效果与结果,都是决然不同。
如果没有他的出现,十二魔神旗这一招,当真可谓是不折不扣的昏招。
这样的昏招,却竟然直接采用。
如果不是大商的仙神将领,脑子里都是猪大肠,那就是在众仙之中,有某些极具威望的存在,立场并不鲜明。
也就是说,在表面残酷、爆裂、汹涌的正面战场背后,还有看不清的谍战,正在两股势力之中展开。
曹柘的猜测,并不是无端而来。
就拿最古老的女仙,先天神祇之一斗姆元君举例。
斗姆为北斗众星之母。
《玉清无上灵宝自然北斗本真经》记述,斗姆原为龙汉年间周御王的爱妃,号‘紫光夫人’。
先后为御王生下九子,长子为勾陈大帝,次子紫微大帝。
余七子分别为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
如此古老的女仙、女神,合该是根红苗正吧!
然而亦有说法,称其本为‘摩利支天’,当为鬼方诸神之一,后也入了佛门,为摩利支天菩萨。
当然,此处不是要说,斗姆元君就是外来户,是内鬼。
而是陈述表明,仙、神是自由的,亦是可以在这世间快速的纵横来去,穿梭无影的。
当距离和时间,都无法形成一个绝对的限制,那么在难以计量的岁月里,古老的仙神们,他们理所当然,有的并不单单只是一个身份。
那些古老的神与仙,实则很难用某个具体的‘身份’去鉴定他们。
他们走过了数个文明,留下了身影,却受到了不同的解读与记载,拥有了不同的名字,掌握了不同的权柄。
一如曹柘,他在神雕世界是武当祖师张三丰,在聊斋世界是文武之祖,武道山上的夫子。
单独拿出一段经历来看,这两个身份绝不相干,更像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但这两个身份,却又都只是曹柘,在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时间段里,所呈现出来的面貌。
由此可知!
东方的仙神与西方的仙神,也绝不是从无来往,在这一次碰撞之前,彼此之间就毫无瓜葛,甚至相互不知。
这个说法是立不住的。
甚至,是本不成立的。
是凡人用百年的眼光,在衡量数万、数十万、数百万年的仙神。
当想到这里的时候,曹柘的思维,进一步的微微升华,却暂时没有更进一步的细想。
不仅因为细思极恐,更因为此时细想,也是无用。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理由,常羊关守关之战,执掌帅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