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博调动灵机,施展浅显的漂浮法术,慢慢的托住自身的魂躯。
灵魂轻薄,施法压力并不大。
即便是以宝器胚胎吞吐的一缕缕为数不多的灵机,也能托起灵魂,慢吞吞的往岸边飘去。
初次使用法术的快乐,让刘思博有些兴奋。
这种感觉,这种满足感,又和他第一次竞赛时,直接继承身份与能力,带来的那种强大感,决然不同。
漂浮了大约五分钟,灵机耗尽,刘思博缓缓落地。
“这就是法术吗?”
“好神奇!”
“力量既在我,也在天地之间,我掌握的灵机,就相当于掌握了开启天地的密码,输入正确的密码,就能获得各种匪夷所思的能力。所以这便是···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刘思博想。
他也曾见过道人降妖伏魔,其中便有口头禅,如今结合自身情况,突然就对那些口头禅,有了一些感悟。
刘思博的想法不能算错,当然也绝对不算对。
某种意义上,法术撬动灵机,确实像是通过某种渠道,对天地发出指令。
进一步凝练出法力来,就相当于储存了发送指令的‘本钱’,而拥有不死炁,乃至于成仙,就是拥有系统管理员的身份,身份依照修行层次不同,而管理级别不同。
这种理解方式,简化了某些修仙特质,让玄之又玄的修行,变得简单、机械、一目了然,却也摒弃了修仙之根本,抛弃了‘神秘’性,反而让其失去了‘可能’。
刘思博如果不转变这种念头,持续这样认为,那么他的修仙路,也注定是僵硬、死板的。
未来的成就也会有限,最多只能成为功能性的小角色,而无法真正的站在顶峰,看到更多的风景。
其实无论是习武还是修仙,都是一个损天地而孕自身的过程。
区别是,习武将这个过程直接化、明朗化,此时风靡世界的武道,如果不是有曹柘一直引导,镇压一切不服和一切歪门邪道的同时,予以各方面的资源补足,那么就很容易就走入邪魔之道。
因为直接的消化吸收,既是一种与天地众生的对抗,同时对各种资源的消耗与掠夺,也非同一般。
假设没有曹柘,以聊斋世界的底蕴,法身武者便是巅峰,并且不超出五指之数,个顶个的都会是苍生大魔,损天地众生而肥自己的存在。
而修仙更讲究与天地的互动,在这个互动过程中,为自身积累好处,学习与吸收知识,甚至是有意识的模仿天地间的规则,将规则披于己身,改造己身适应规则、取代规则。
所以才会有修仙者都想飞升成仙,入天界天庭为官。
因为操持天地权柄,是距离‘道’更近一步的表现。
如曹柘这样,以无法抵挡的硬实力,吞噬天道,更改天道,推动天道进步者···实则是难多见也。
大道万千,殊途同归。
或许任何一条道路,走到了极为深远处,都会是一样的。
只是开始与沿途的风景不一样而已。
刘思博还在实验各种小法术,虽然效果都只能算‘勉勉强强’,他却试验的很开心。
竞赛者中,有资质修仙的,其实也并不多。
如果不是一早选择的身份,有修仙的资质与机缘,那么单靠他们自身,很难跨入门槛。
聊斋世界如果不是有了一个曹柘,搞出了媲美修仙的武道,只怕大部分的竞赛者,都只能站在超凡门槛前无奈叹息。
等到刘思博开始返程的时候,从地府之门过来,踏着天灯路往宝器河而来的大部队,方才赶到。
看着返程的刘思博,有人忍不住就开始询问经验。
“会很冷,但是并没有危险,只要能忍住刺骨的寒冷,就一定会获得宝器。”
“对了!记住抓住让你们觉得温暖的气息,它就是与你有缘的宝器。定住心神,不要胡思乱想,否则只会更加的寒冷,同时也有可能错过属于你们自己的机缘。”刘思博没有保留,传授着自身的经验。
这个时候,存小心思没什么用。
还不如送些顺水人情。
宝器河旁边,受天灯笼罩下的跳台前,此刻站满了人,已经有大量的人跳入了宝器河中。
拥挤的人群,像下饺子似的落入河中,砸出一片片的水花。
很快有人忍不住刺骨的寒冷,选择了上岸。
也有人咬牙忍受,经历至少一次的宝器群穿过灵魂。
一些人如刘思博一样,得到了宝器的认同,然后看到了天地间的灵机,感受到了万物的活泼,即便是在阴森布满死气的地府,也能窥见一丝丝流动的生机,并试着将这些生机,吸收入体内,让宝器与灵魂,更进一步的紧密联系起来。
获得宝器的人们,借助灵机,施展宝器自带的小法术,玩的十分开心,同时也是在向周围的人宣扬,宣扬他们的快意与骄傲。
当然,有人欢喜,也有人愁苦。
因为无法忍受刺骨的寒冷,有一些人,选择了上岸缓解,然后准备之后再下河捞宝器,只是此举却让他们错失了良机。
等他们再想跳入宝器河,重新来过的时候,却发现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