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奋力挣扎,但没用。张怀安抓住她两只手,将它们摁在上方门板上。她的腰被他深深压了下去。“不要——”昭华嘶声喊着。那利刃顶着她,就要生生闯入。她颤抖着,发出“唔唔”的闷叫,拼命扭动腰肢,想要摆脱,却反而……疼!情急之下,昭华的脑子异常清醒。她紧绷着身子,大喊。“没有!我没有拿自个儿的身子当筹码……大人,我是……啊!我是您的妾!我伺候您是应当的!大人!”她这话说完,身后的男人果然停了。而她就如那崩掉的紧弦,劫后余生,全身发软。张怀安低头含住她耳垂。她则是动也不敢动。只听见,他缓缓道。“你是我的妾,我才会好生待你。你想寻亲,我也会帮你。明白么”昭华眼中尽是不屈,嘴上却只能僵硬地回他。“明白了,大人。”“叫我什么”张怀安那胳膊紧箍着她腰腹,大掌突然一转方向,直行向下。昭华就像那一瞬坠落的叶,倏然颤了一下。“大人……不,怀安。”他满意了,动作却没停。昭华紧咬着唇,将声音扼制在喉头。随着他不断用力,她的身子不再绷着,卸了力一般,向后软倒在他怀。……陆从歇在下人房里,辗转难眠。虽说主子不让他守夜,可他仍闲不住。反正也睡不着,他索性下了床。今夜无风。北厢房的门却发出碰撞声。一下一下的,如疾风骤雨。随着那节奏加快,怕是门都要倒了。陆从顿感诡异,踟蹰着走近两步。那房里早已熄了烛火。陆从无法窥见里头的影儿。可他耳力好,听见了人声。“还想走么”“不、不走了……”陆从就听见了两句,以及那夹杂在言语间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这一听就晓得里头两人在做什么。他大受震撼。真是难过美人关。从前无欲无求的主子,如今竟也成了石榴裙下臣。万幸,总算是把六姑娘给留下了。否则以主子目前对六姑娘的重视,她要是真没心没肺地走了,后果不堪设想啊!陆从长舒了口气,一身轻松地回屋睡觉了。与此同时。张怀安正折腾得厉害,颈上的青筋都胀了起来。“啊——”被一路闯到底,昭华撑不住,高高扬起了脖子。像那小草,被磅礴大雨浇打。那样窄小的叶面,如何能装下那样多的雨水某个瞬间,她好似灵魂出窍,入了缥缈仙境。昭华那双腿完全软了,语无伦次。“不行……我不行了……”翌日。昭华睡到午时才睁眼。她累惨了。昨晚张怀安像有用不完的劲儿,都使在了她身上。这会儿勉强醒来,她还是觉得睡不够,闭着眼,像小鸡啄米,头一点一点的。张怀安将她抱起,喂她喝了点米粥。她全身无力,他喂什么,她就吃什么。吃着吃着,她就又睡着了。第二次醒来,是临近黄昏。张怀安正靠在床头看书。他一袭淡青色襦衫,多了几分随和的烟火气。也是。吃饱了的野兽,也会收起利爪变温驯,人亦如此。张怀安侧头看她,眼中有一抹柔光。“既然醒了,就陪我看看书。”昭华嘴唇虚弱地启开一道缝。“可我浑身痛。”张怀安没勉强她,变得很好说话。“那便躺着吧。一会儿就用晚膳了。”昭华瞧见他手中那书的封面,心中颇有微词。他留意到她的视线,温笑着问:“想看么”昭华摇摇头,并悄声嘀咕。“看了也还是纸上谈兵。”昨晚也没见他按照书上的来。张怀安听出她的话外音,暂放下书,俯身碰了碰她的唇。昭华真怕了他了,脖子一缩。不过,他也只是碰碰嘴,没有别的行为。晚膳前,张怀安端了碗药过来,让昭华喝下。昭华以为是避子药,尝了一口,味道不对。她多嘴问了一句是什么药。张怀安分外认真地望着她。“助孕的补药。”咣当!昭华吓得当即掉了药碗。..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