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不就是蹲局子嘛?几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只要活着比啥都强!”
吕旺揩干净了自己脸上的鼻涕,哭着说道。
这时,魏得海和钟大强也赶紧跑了过来,指着吕旺的鼻子说:“那我们兄弟两的十八万该怎么办!必须得还给我们!”
吕旺笑了一声,“你们没听大师说吗?我是个赌鬼!你们被骗的钱进了赌鬼的口袋,你们觉得还有机会要回来吗?早几辈子就输光了!”
魏得海和钟大强听到之后,气得吹胡子瞪眼儿的,半天说不出话,“你你你”
桑落一把握住了魏得海悬在了半空中的手,示意他淡定。
“你放心吧,我们现在打电话报警,等卫民局来了按流程走,然后法院审判后,会将他这套房子进行拍卖,那个时候,你们会拿到钱的,不要着急。”
魏得海和钟大强听到桑落这话之后,面面相觑,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还有这种事呢?法院真能把他这房子卖了还给我们钱?”
“当然。”,桑落斩钉截铁地说道。
语毕,钟大强立刻拿起了手中的手机打电话报警。
卫民局出警很快,不到半小时就到了吕旺的家中,将屋里所有人都带回去问了话。
结束时,已经是下午三点过。
桑落刚准备离开卫民局的时候,被一位年纪很小的男警探叫住了。
“桑落观主你好,你可能不认识我,但你应该认识我的师父苏瑜,她现在正在香城办案。”
桑落听到苏瑜之后,整个人的状态变得更轻松了一些,她笑着回答:“原来是苏瑜的徒弟,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年轻的男警探看了一眼魏得海和钟大强离开局里的背影,愁容不展地说道:“现在诈骗案是解决了,但吴娟失踪一案,还是毫无头绪,我真是不知道该从何入手。”
“我听我师父说过观主你,我知道你特别厉害。刚刚吕旺做口供的时候,他说是你说的他老婆吴娟已经死了,所以我想来问一问观主,是否知道凶手是谁?尸体又在哪里?”
桑落郑重的点了点头,“跟我来。”
然后就带着年轻男警探走出了卫民局。
她刚刚在吕旺家中见到吴娟的灵魂之后,其实就已经知道了杀人凶手。
原本,她准备等苏瑜从香城办完案子回来之后,再将此事告知她。
但既然苏瑜的小徒弟自己来问了,她也就直接带着年轻男警探去往杀人犯所在之地。
她所开的密室旁边,有一条美食街,穿过美食街之后,就到了吕旺和吴娟所住的隆宇小区。
在隆宇小区的隔壁,有一处城中村。
城中村位于市中心最核心的位置,但却住满了这个社会做着最脏最苦最累活儿的底层人民。
一踏进城中村,就可以闻到许多奇奇怪怪的味道夹杂在一起。
通过桑落的鼻子,直击她的天灵盖儿。
小孩尿在街边的尿骚味儿,杀了家禽后堆在巷尾的内脏腐烂臭味,晾在阁楼上刚洗完衣服的花香洗衣粉味儿……
随行的几名警探闻到后,都不由得捏紧了鼻子。
桑落走到城中村最左侧第三间房的时候,停了下来。
用手指了指那块黑黢黢的,沾满油污的木门。
“凶手就在里面。”
桑落话音刚落,几名警探立刻列好阵型,做好准备。
苏瑜的小徒弟鼓起勇气,敲了敲房门,“你好,查水表。”
不多时,屋子里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吱呀——
门开了。
来开门的是一位身体佝偻,面部黝黑的中年男人。
苏瑜的小徒弟看到来开门的男人之后,明显的愣了一下,“怎么是你?鸵鸟肉大叔。”
鸵鸟肉大叔见到苏瑜的小徒弟后,眼神警觉了一下,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埋伏在外的其他几位警探。
他让开了自己的身子,示意苏瑜的徒弟进屋。
桑落也跟着走了进去。
黑暗无窗的屋子里透着一股湿气,屋子中间摆着一盆火,火上架着一个架子。
他正在熏他每天出街要卖的鸵鸟肉。
鸵鸟肉大叔不慌不忙地坐在板凳上,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根已经被放的软塌塌掉出烟丝的香烟。
点燃后,吸了一口。
从他的身上,桑落感受不到任何紧张,反而有一种终于要解脱了的轻松感。
“呵呵,你们…终于找到我了啊?”,鸵鸟肉大叔平静地说道。
苏瑜的小徒弟没料到鸵鸟肉大叔会如此淡定的询问他,“怎么?你知道我们要来找你?”
鸵鸟肉大叔吸了一口烟,吐了个烟圈,嘴角露出一丝怪异的笑,“我杀人了嘛,你们来找我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