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孩子中,最小的女儿丫丫长红斑了,刚开始女人只当是不小心坑了碰了,亦或者是皮肤病,没有在意。
只是第二天,红斑开始变紫变多,五、六岁的丫丫疼得眼泪只留,“妈妈,好难受!好疼啊!”
“这,这……”
女人急得团团转,可是毫无办法。
在他们这里,人命如草芥,得了病,只能等死!
“丫丫多吃点。”
“妹妹吃!”
“我不饿,给妹妹吃。”
没钱看病,三个哥哥姐姐很是懂事的把营养液都留给了丫丫,在这里,只有靠自己打倒病痛。
而吃饱了,才有力气打败病痛。
只是,连续饱饭供应下,没撑过两天丫丫就死了,全身黑紫,死状十分恐怖。
一大三小,伤心的哭了一场之后,女人用一个破布缝制的口袋,把丫丫的尸体装了起来。
女人扛起口袋,交代道,“小乙,你和弟弟妹妹看好家,妈妈出门一趟。”
两个小萝卜头懵懵懂懂,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十四岁的小乙却是明白,拉住了口袋的一角,满脸悲伤和难过,亦带着无法接受,“妈,能不能不要……”
“小乙!!”女人语气重了一分。
“我知道了,妈妈!”无奈的松开手,小乙垂着头,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乖!”女人怜爱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无比沉重的叹了一句,“丫丫已经离开了,你们要好好活着,要长大成人啊!小乙,妈妈走了之后,无论谁来都不要开门,如果有人硬闯,大声喊隔壁的王叔叔和陆叔叔,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小乙呐呐回应了一声,“妈妈,注意安全。”
“妈妈知道。”
出门,瘦削的女人扛着口袋,一路健步如飞,飞快地向着一个地方奔去。
穿过一条条狭窄昏暗的通道,女人出了杂乱的棚户区,到了相对而言比较干净整齐的,一片类似于彩钢板房的地方。
女人熟门熟路地找到地方,到了一间较大的,类似厂房的白色的房子边。
白房子门口,一个壮汉肩膀上扛着一个没了动静的人,一手用力地敲着门板。
女人赶紧往阴影里缩了缩,深怕被注意到。
房门打开,壮汉扛着人进去了,大概五分钟,壮汉一个人出来了,原本肩上扛着的人已经没了,转而变成了一个麻袋,被拎在手上。
明显是没注意到女人,壮汉拎着东西脚步如飞的迅速离开了这里。
左顾四盼,再三确认没有其他人,女人这才出了阴影,上前去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看着很是壮实,脸上带着刀疤,一脸凶相的男人,懒洋洋地打量了她一眼,刀疤男目光落在麻袋上,漫不经心的问了句,“卖饲料?”
“是,是的。”女人诺诺的点头,问了句,“耀哥在吗?我找他。”
“哟,耀哥的朋友啊!”刀疤男态度变了变,多了一分认真,“进来吧。”
“谢谢。”
刀疤男带着女人进了门,穿过廊道,到了一个房间前,推开门站在门口,喊道,“耀哥,有人找你。”
数十平简陋办公室一般的房间里,有着两个男人,一瘦一胖。
女人扛着袋子进了房间。
胖男人,也就是耀哥,仔细盯着女人瞧了几秒,继而吹了个口哨,眯起了眼睛笑呵呵的开口,声音带着调侃,“呦,这不是阿兰吗?”
“耀哥,我,我来卖饲料。”
“小黑,看看。”耀哥对着瘦子小弟指挥了一句。
“是。”瘦子小黑走到墙边用金属板搭造的台子前,冲着女人阿兰语气随意道,“放这吧。”
“好,好的。”阿兰唯唯诺诺的,眼里带着伤心不舍,最终还是咬牙走了过去,把口袋放在了台子上。
小黑打开看了一眼,眉头立马皱了起来,“这,病死的吧?”
“不是,不是,是……”阿兰连连摆手,“是饿死的。”
“呵。”小黑冷笑一声,显然是不相信,冷声道,“病死的,我们不收。”
“耀哥,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帮帮忙吧!”阿兰转而向着胖子耀哥求起了情。
“阿兰啊,我们好久不见了,待会儿叙叙旧?”耀哥表情透着猥琐的说道,话里有话。
阿兰脸色一愣,眼里闪过悲愤,目光几经挣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好的。”
“小黑,收了吧,给她称一称,别缺斤少两了。”耀哥满意的开口。
“称好了,3.4千克。”
“阿兰,你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