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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念之搅着碗中的牛乳羹,赵君玄将手便的荷花酥往前推了推,“尝尝?”
层层叠叠酥脆外皮,一口咬下酥松香甜带有淡淡的花香和牛乳香,内陷绵密清甜……
可这东西不该出现在这儿。
“哪里来的厨子?”
秦念之眉头微蹙,永州城如今支离破碎,还在重建中,这荷花酥做工繁琐,工序复杂,出现在此处实在有些违和。
赵君玄轻笑,“你倒是乖觉,确实奇怪,永州城内竟然莫名来了位专门做杭帮菜的大厨,还毛遂自荐地进了知州府,不像是为了谋生,倒像是专门为你而来……”
秦念之心跳骤然漏了一拍,眸光不自觉地闪过一抹笑意,“是上官思?是他……他送来的人?”
赵君玄嗤笑一声,“不过是小孩子把戏,先是不告而别,让你烦心担忧。
又怕你真的恼了他,偷偷送来了名厨,怎么,是觉得朕照顾不好你?”
秦念之眉头一松,多日的沉闷一扫而空,胃口也好了几分,“他没事就好,之前确实是我不对,他不告而别,着实令人担心……”
“你担心他?
就连天朝圣教那群成了精的老狐狸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还是别瞎操心了,倒不如好好看看五哥我……”
赵君玄有些吃味,眼眸黝黑像是一汪不见底的深泉,目光灼灼。
“这……他是我弟弟,自然是担心的……”
“那我和他在你心里谁更重要?”
“这……这……”
秦念之瞪大双眼,一向威严冷峻的陛下如今像极了拈酸吃醋的妇人,一时间有些无措。
“怎么?答不上来?”
赵君玄剑眉一挑,清贵的面容带着几分危险,不甘心地继续试探道,“那在你心里李湘禾和上官思谁更重要?”
秦念之转身想跑,这都是些什么问题,却被人一把拉住。
赵君玄将她圈在怀中,颇有几分咄咄逼人,“那他俩在你心中谁更重要?”
秦念之认真思索一番,“他们都是我的亲人,自然一样重要。”
“那我呢?我和他们在你眼中谁更重要?”
“都……都很重要,都一样重要。”秦念之有些讨好的笑了笑。
“不行,必须选一个。”赵君玄不依不饶,神情热切,执着地追寻一个答案。
赵君玄见她眼神飘忽,再次追问道,“谁更重要?我想听实话。”
秦念之被他这样的逼问弄得有些无措,“这很重要吗?”
“自然。”
赵君玄忽然面露委屈,褪去周身戾气,像只黏人的犬科动物,“怎么?连说句谎话哄哄我都不愿意?只要你说我就信……”
秦念之唇角微翘,杏眸弯弯,宛如春花明媚,忽然卸下心防,“你重要,你最重要。”
赵君玄一怔,像是被莫名戳中了笑穴,也跟着笑了起来,“算你识相,小骗子,知道你是骗我的,我也认了。”
秦念之扬起小脸,看上去乖巧又羞涩,“唔,真不是骗你的……”
赵君玄一愣,心跳顿时如擂鼓,狂喜在他胸腔激动,几乎无法遏制,“芝芝,等我们回京就结婚吧,我一刻也等不及了。
不要再拒绝我了。可好?”
秦念之一愣,“可我……”
“我知道,你又想那套“命不久矣”来搪塞我。
可我不在乎,我只想要个名分,哪怕最后我真的留不住你……”
赵君玄眼中的光芒犹如点点星光,深邃而明亮,“你连死都不怕,还怕和我结婚吗?我绝不会干涉你的自由,你就当行行好,成全五哥吧……”
秦念之被他这般卑微的语气惊得说不出话来,可赵君玄明显是有备而来。
他将怀中人搂紧,像一只魅惑人心的海妖,深情缱绻,“得不到和终将会失去,不论怎么选都会有遗憾,如果非要选一个,那五哥希望是后者。
生同衾死同穴,我想和你结为夫妻,百年后埋在一起,永远不离不弃……”
秦念之怔愣许久,最后缓缓点头,“好,回京后我们就完婚。”
。。。。
很快夜幕降临,天空逐渐染上了一片深邃的蓝色,月亮高悬,撒下淡淡的银辉,照亮了整个永州城。
短短几日,这座被战火侵袭,疮痍满面的城镇正努力焕发着新的生机。
百姓的面容上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是亲人逝去的悲痛,是家园得以保存的欣喜,更是对未来的向往和期待。
十万驻军这一年来,南征北战,更是跟着宣和帝一路奔袭,从北至西一路奔袭,如今终于彻底将敌军歼灭,守护住了这大好河山。
庆功宴还未开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