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难掩面上的得意,“我只是少少的,在你那香炉里又加了一味药。嘿嘿,你们提前服下的解药,便被我催化成毒药。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四肢乏力,腹痛如绞啊。”井江龙和陈希对视一眼,眼底尽是不甘愤恨,恨不能将眼前这群人碎尸万段,咬牙切齿,“卑鄙无耻的下作小人!”听着这二人倒打一耙的叫骂,秦念之忍不住嗤笑,“你们究竟是在骂我,还是在骂你们自己。怎么只许你们投毒,却不许我们反击?简直滑天下之大稽!”那井校尉气得目眦欲裂,“娘的,老子跟你拼了!”说着努力站直了身子,拔出身侧的佩刀,对准秦念之,高声喊道,“来人!”上官思早在他行动前,越在上前,想将哥哥护在身后,哪料秦念之却反手扯过他,右臂伸直,亮出袖中的箭弩。“嗖!”的一声。一支小巧的箭镞猛地射出,那井江龙慌忙闪躲,却还是被击碎了头上的金冠,凌乱的长发铺面,井校尉眼神中满是惊惧。似是没料到看上去单薄柔弱的少年竟随身带了这样的利器,如今闪着寒光的箭弩牢牢地盯着自己。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最后只能破口大骂,“你……你……好你个秦念之,是我小瞧你了!”秦念之轻笑,和上官思并肩而立,看上去颇有几分漫不经心。“我猜井校尉手中的刀,定然没有我手中的箭弩快。你不妨再叫得大声些,让你手下的兵看看你现在“柔弱不堪”的模样又或是再试试看,下次会不会有这样好的运气躲过我的箭。”上官思眉目疏朗,笑意盈盈,侧头望去,“哥哥,你这样倒是显得我们很没用呢。”秦念之白了他一眼,“看什么看,还不将人绑起来,真等他手下那帮人进来将咱都砍了”话音刚落,两方人马都陷入沉寂,按理来说屋内动静这么大,不管是敌是友,怎么也该有人闯进来了。秦念脑海思绪转得飞快,心下一横,管他外面是什么情况,先拿下二人才是正事。箭弩直指二人,“大人可别挣扎,也别瞎叫唤,要是我一时手抖,伤了人命可就不好了。”少年一身锦绣华服,漂亮的杏眸完成月牙的弧度,周身却弥漫着天不怕地不怕的狠劲。又对着上官思、蒋年等人吩咐道,“等下要是他们的人先冲进来,就用这俩老头做挡箭牌吧。”蒋年似乎也被这样杀伐果决的恩公镇住,木愣愣地回不了神。很快知州陈大人和井校尉就被几人捆得严严实实。井江龙尤为不甘的怒吼着,“秦念之你敢动我?你就不怕我手里的炸药将整个永州都夷为平地吗!”上官思冷着脸就给了咒骂的井江龙一拳,“闭上你的臭嘴!”井江龙被重重砸倒在地,摔倒在一旁的小武身边,吓得小武惊叫连连,脸色煞白,又往后退了退。可就在此时,变故横生。一直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几个陪酒的美人猛地窜起,拔出腰间锐利长剑,直逼秦念之门面。上官思心下大惊,却被另外两人缠住,只晚了一瞬,便已经来不及回援。只能眼睁睁地瞅着那粉衣女子持着匕首朝秦念之心头捅去……上官思目眦欲裂,“哥哥!”四周惊叫四起,众人也被这变故打得措手不及,稳操胜券的场面,惊现刺杀。明明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在众人眼中却变成了一帧帧的慢放镜头……“恩公!”“秦念之!”可一切已无可避免,在高手面前,孱弱的秦念之就像只待宰羔羊,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泛着寒光的匕首朝自己刺来……“叮!”一颗银锭狠狠地击打在粉衣刺客的手腕上,那刺客惨叫出声。接着从天而降一伟岸男子,那人一身风雪,却无碍他的俊美,猛地飞一脚将粉衣刺客狠狠踹翻,飞出几米远,撞碎了案几。“噗!”那刺客喷出一口鲜血,顿时昏死过去。众人还来不及看清他的脸,他已经紧紧将秦念之禁锢在怀中。秦念之心头猛地狂跳起来,明明知道那人远在千里,绝不会出现在此处。可闻着周身熟悉的雪松暖香,感受着这温暖的怀抱。鼻子一酸,竟不敢抬头去看。只是僵直了身子,额头抵在他的胸前,垂着的眼眸,瞧见了那把柄象征着陛下亲临的天子剑。景明被这变故吓得“吱哇”乱叫,却也下意识地怒吼,“放开她!”赵君玄闻言缓缓转过头来,露出那张英伟不凡的面容。景明瞬间双膝一软,忽地跪倒在地,“参见陛下!”上官思还沉浸在刚才的惊惧中,神情恍惚至极,直到胳膊传来剧痛,紧接着夜影等人破门而入,一阵狂风袭来,自己被推出战圈。很快刺客被彻底制服了。众人这才下意识地看向相拥的二人,上官思看着哥哥依赖的神态,心头苦涩,却罕见没有开口阻止。赵君玄等了许久,可怀中的人浑然像只扎手的刺猬,直到现在还不肯抬头瞧上自己一眼。忍不住轻笑,用自己的斗篷将她罩住,大手掐住她的细腰,脚尖轻点,带着他从屋顶的破洞飞了出去。“啊……这……”景明还傻愣愣地跪在地上,抬头仰望破了个大洞的屋檐,亲眼瞧见这不走寻常路的君臣。嘴上嘀咕道,“有门不走,这是什么癖好?”夜影已经见怪不怪,着手处理场上的乱象,今日的知州府可真是热闹得紧,先后混进了三帮人,个个心怀鬼胎,八百个心眼子。好在一切有惊无险,稍稍松下一口气……井江龙早趁着混乱磨开了身上反绑的麻绳,见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离开的二人身上,眼神闪烁,不懂神色地挪了挪……接着他像是抓到什么生机,翻身而起,一把抓住了躲在一旁看热闹的小武,死死掐住她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