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展得太快,快得让人反应不及,独孤选只觉得屁股一凉,接着“嘭”的一声,木板重重打在光裸的屁股上,羞愤剧痛传来,令独孤轩的双目猩红,几乎要喷出火来。想要怒骂,偏偏嘴巴被早早堵上。孝仁太后此时还在和诰命夫人们寒暄,这时一个行色匆匆的小丫鬟凑到王嬷嬷身边一阵耳语,紧接着那嬷嬷脸色大变,惊恐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那小丫鬟垂眸道,“刚刚在御花园,现在估计都打完了。那王公子的屁股都打烂了,实在可怜得紧,就这么被孤零零的扔在御花园里,着实有碍观瞻,还请嬷嬷示意下,这事到底该怎么处理”张嬷嬷没忍住气,一个巴掌重重扇在她的脸上,“你个蠢货,也不拦着点,人都打完了才来汇报!还不快叫人将张公子扶到偏殿休息,在找个御医来看看!”那丫鬟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红着眼眶忙活去了。杖刑进宫的世家公子,这个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当宣和帝得知这事时,也只是略微过问了几句。“听说是给武安候二房刚找回来的四子,文不成武不就的,跟着武安侯夫人进宫给太后请安,不慎冲撞来了嘉敏公主。嘉敏公主因为太后给她相看婆家,正在气头上,便不管不顾地发了怒。人倒是无碍,只受了些皮外伤,但是毕竟有伤颜面。太后震怒,此刻正拘了嘉敏公主问话呢……”……长春宫内“孽障!还不跪下!”孝仁太后听闻这个消息,险些晕死过去,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心疼。嘉敏公主梗着脖子,像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我为何要跪?区区一个武安侯府的四公子,我打也就打了,有什么大不了?再说还是他先冲撞我的,他自己也亲口承认了,他活该!母后为何罚我,我不服!”“你……你!”孝仁太后气急攻心,猛地站起身来,身旁的嬷嬷看似将她扶住,却牢牢地抓住她的手臂……“哎哟,公主殿下,你快给太后认个错吧,太后为了你这婚事劳心劳力,辗转难眠。你说你,怎么能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责罚他人呢。还是这么侮辱人的杖刑,这……这事要是传出去了,公主的名声可就全毁了。”孝仁太后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你身为公主,却毫无大家风范,女工女德女容有哪一项合格?哀家的老脸都让你丢尽了!滚!给哀家滚到院子外头跪着,没有哀家的允许不准起来!”嘉敏敛下眼底的得意,面上仍作出一副受伤不解的神情。“明明是那个王轩冲撞了本公主,本宫才罚他的!母后却为了一个外人这般责备我,究竟我和他谁才是你亲生的!”此话一出,孝仁太后先是心虚一怔,紧接着怒不可遏,“你和混账东西,胡说什么竟敢跟哀家大呼小叫!”说着就要挣脱身旁的嬷嬷,高抬手臂,嘉敏躲闪不及,重重地挨了一个巴掌。“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殿中,嘉敏娇嫩的皮肤瞬间高高肿起,她偏过头,眼底满是恨意。正打算当众和太后撕破脸皮,便听见宣和帝熟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区区武安侯候府的四公子,也值得太后发这么大的脾气?为了一个外人竟将皇妹打成这样,难怪皇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后亲生的了。”孝仁太后一惊,面上闪过慌乱之色,“陛下今日怎么有空来长春宫。”宣和帝随意扫了她一眼,并不理会,“朕若不来,只怕这皇家血脉又要少了一个。”此话意有所指,孝仁太后心脏骤然一缩,“陛下在开什么玩笑,嘉敏是哀家怀胎十月,阵痛多日才生下的,哀家不疼她疼谁再说哀家也是被这孩子气糊涂了,你说她今天这么一闹,今后还有哪个好人家能要她。”宣和帝嗤笑,“朕的皇妹难道还愁嫁太后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对了,听说太后将那武安侯四公子安排在偏殿休息,不如让朕亲自去探望一番,好生宽慰几句。定不会让他坏了嘉敏的名声。”太后此刻冷汗直流,身子微晃,一手扶住额头,一手狠狠掐在心腹嬷嬷手上,“诶哟,年纪大了,总是头疼。对了,王嬷嬷那武安侯四公子如今何在”王嬷嬷吃痛,面上却丝毫不显,“可是不巧,刚才武安侯夫人前来告罪,顺便将人带走了陛下见谅。”宣和帝嗤笑一声,“走了?确实不巧”嘉敏也随之冷笑一声,“那武安侯夫人都没说什么,母后就这般大发雷霆,为了一个外人掌掴自己的亲骨肉。哼,等下次再见着他,本公主定要将他的脸打烂,再罚他在宫门前跪个三天三夜。一个下贱的破落户,也敢冲撞本公主,简直可笑……”孝仁太后闻言,目眦欲裂,险些就要怒骂出口,好你个小贱人竟敢如此折辱我儿!残存的理智让她硬生生地将此话憋了回去,半天也,“你……你……你……”的骂不出来。一旁的王嬷嬷也吓得不清,狠狠钳住太后的胳膊,“太后娘娘息怒,嘉敏公主就是小孩心性,说气话呢。”宣和帝绕有兴趣的瞧着这几人的反应,轻笑,“嘉敏,瞧你把太后气的,还不快滚回你自己的长宁宫好好反省,没有朕的命令,不准踏出长宁宫半步!”眼见孝仁太后被气得口歪眼斜,嘉敏心底涌现出一阵莫名快意,面上还装作愤愤不平委屈的模样,“皇兄,你也凶我,还禁我得足!你们真是太坏了!”说着拎着裙摆小跑着,恨恨的的冲出长春宫……孝仁太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满是细纹的双眼迸发出浓浓恨意,直到胳膊处传来刺痛,才堪堪清醒过来了,发现宣和帝正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瞬间强挤出一抹笑,“都是哀家将嘉敏惯坏了,如今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