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那个戴草帽的。”
金碧辉煌的大堂门口,两个穿衙役装扮的男人拿着杀威棒,懒懒散散地靠在大门旁。路过的人见到这俩人都不敢抬起头,都是低着头过去的。因为鞍山人都知道,这俩看起来流里流气的衙役,就是当今县长韩世忠的结义兄弟,惹不得的人物。
百般无聊的高个马匪摆弄着杀威棒,片刻后,他突然看到了什么,指着不远处大树下的人,大声呵斥道:“干什么的?为什么在县衙面前鬼鬼祟祟?”
“我?”
戴草帽的男人愣了一下,他摘下草帽,指了指自己。
“对,就你。”
其中瘦高的马匪勾了勾手,对草帽男说道:“赶紧过来,找你问话。”
瘦高男人抱着膀子,乐和和地说道:“白傻子是咱鞍山十里八乡有名的傻子,怎么逗都无所谓。他爹死矿上了,妈也死在大熔炉里了,你只要一会给他两个赏钱,他甚至还能给你表演一下白切鸡。”
周公子让我干啥来着?
“去,把这玩意浇在你屁股上,让官爷我看看你屁股上到底有没有别缝一块猪肉。”
“我是··我是县长的兄弟,你敢这么对我···”
那齐姓的马匪也算是个硬骨头,硬是不道歉。
丝毫没有理会那举着杀威棒的马匪,刘海柱提溜起那瘦高马匪的脑袋,怒道:“道歉!”
那瘦高男人正准备逗那白傻子的时候,突然,一个破空声从一旁传来。瞬间,这瘦高男人仿佛被铜头皮带用力抽了一鞭子的陀螺一般不断旋转,直接砸落在地面上。
“我他妈不···道歉。”
想到这里,刘海柱有些头疼了。一方面,他对识文断字是不太熟练的,毕竟他师父刘狂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丈育。另一方面,他确实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一旁的矮胖男人顿时大惊,举起杀威棒,指着那面前的男人大声道:“你敢袭击马匪,你疯了?!”
看向那金碧辉煌的县衙大门,刘海柱紧皱着眉,呸了一声。然后就这样穿着那一身有点乞丐风格的衣服,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县衙之中。
“谁?!”
“给白傻子道歉。”
草帽男顿时有些紧张了起来,步伐凌乱地走到那马匪面前,颤抖着,唯唯诺诺地问道:“官爷··找我有什么事吗?”
在摆弄了半天之后,刘海柱蹲在地上,背对着那书房的大门,脸上浮现出了不屑的笑容。
“啥东西。”
一旁矮胖的马匪看着专心致志找猪肉的傻子,有些担忧地说道:“这不好吧。”
那矮胖男人也没有被这刘海柱吓到。毕竟刘海柱虽然方才的速度很快,但他穿的实在是太破烂了。黄皮鞋,七分裤,还有一件破草帽,这样的人放在平日里都是躲着他们走的存在,这样的愣头青倒不是没见过,但最后都被这帮结义兄弟收拾了。
两个脸颊像是河豚一样鼓起来的瘦高马匪瞪着眼,含糊不清地说道:“你是是谁,干什么的,你想死是不?”
缓缓地站起身,扫了扫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刘海柱站的笔直,背对着那虎视眈眈的马匪众人,不屑冷笑道:“群殴,还是单挑?”
“齐大哥,这···”
“快,白傻子,你···”
那矮胖的马匪气急攻心,直接拿着杀威棒就冲了上去,被刘海柱一巴掌直接扇倒在地上。
那瘦高的马匪脸上浮现出笑容,扔给了对方一个水袋。那草帽男人明显有些痴傻,表情呆呆的,和饿极了的唐莞似的。他接过水袋,明明是被这马匪羞辱,这个草帽男人却还是恭恭敬敬地将裤子脱下,开始用水袋灌溉自己的屁股。
“我劝你滚远点。”
“我艹你吗。”
那变胖男人听后也没太多说,只是看向那白傻子的眼神有些怜悯,但也仅仅是有些而已。他并没有阻止这齐姓马匪,依旧默默地在一旁看着。
对,找账本。
“这么几个小比崽子,也想把我留下来?”
扭过头,戴着草帽的男人冷冷地瞥了一眼那矮胖男人,随后便看向脚下捂着脸,像个虾子一样蜷缩的瘦高马匪,伸出手,指着对方,中气十足地怒道:
“敢伤我七哥?!”
“这有啥的。”
扭过头,刘海柱指着那举着杀威棒的男人,狠声道:“看你没玩人家白傻子,我今天不揍你,现在赶紧滚,免得受皮肉之苦!”
简单,纯粹,明了。不同于侯珏的那种【亲属+器官+族谱随机事件+性别歧视语言+语言性别歧视】繁琐而精致的辱骂,刘海柱的辱骂就是如此有力且粗犷,宛如奔流不息的大海一般让人喘不过来气。
然后刘海柱就把他的腿骨打碎了。
“老子是职业法师。”
一脚踩在那马匪的腿窝骨上,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