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转头看着傻傻愣在原地的士兵,厉声喝斥:“还愣着干什么,贼人就在房顶,赶紧去抓住他!”士兵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而后跑去叫来了自己的队友,二十几人将巫师的厢房围了起来。一队武功强的人借着院中的树爬上了围墙,又从围墙慢慢摸到了屋顶上。他们手持武器,踩着瓦片一点一点爬到最高处,然而站起来一看,屋顶竟是空的!上来的几人心中惊疑不定,最后站在顶上朝下对着巫师道:“巫师大人,房顶......是空的。”“怎么可能!”巫师目眦欲裂,仰头朝着上面吼:“怎么可能是空的,贼人刚才一定就躲在房顶上!”这大动静也惊扰到了其他人,拓跋褕沐浴过后换了身干净的衣物,从他自己的房中走了过来。“怎么回事”他环视一圈后问道。“是巫师大人说有人在他沐浴的水中下了药,且那贼人就躲在房顶,但是我们上去之后却没有发现。”巫师此时的样子狼狈至极,拓跋褕拧着眉问道:“什么毒药”“走,进去说。”院子里乱糟糟的,巫师打开自己的厢房门,邀拓跋褕一起走了进去。屋内,拓跋褕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水印药瓶,以及那密密麻麻的虫子尸体,心中已然有了猜测。“是我们自己的药!”巫师面色阴沉地点了点头。而后拓跋褕又问,“肯定是前几日偷了我们东西的姜国人,你用解药了”“废话,不然我就死了。”被怼了一句,拓跋褕的面色更难看了,他黑着脸看着屋内的浴桶。“他们当时在房顶上看着,你用解药岂不是会暴露”听到他隐隐的指责,巫师也不愿意了。“我要是不用的话现在已经死了,再说,那种情况下哪里能冷静下来思考”拓跋褕无话可说,抿着唇在屋内转来转去。巫师说得也对,若是他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也会这样做。想到这里,他的面色缓和了一些。在这个时间段内,巫师走去将衣服穿好,把自己身上打理了一下。整理好这一切后,他转头问拓跋褕。“大王子殿下,你之前答应我要帮我从监狱中捞出来一个人,这话还算数吗”拓跋褕点头,“算。”得了他的允诺,巫师将心放回了肚子里,自顾自地说着:“那人是我妹妹的女儿,我这几天调查得知,她嫁给了一个低贱的商人,还生下了两个孩子。”“那男人因为一点小事就与她和离,还把她送进了监狱,真是面目可憎!”拓跋褕突然回过头,眼眸黑沉地看着他:“孩子!”他想起来了,半刻钟前有个探子来向他汇报过。拓跋褕大步走出去,让人叫来了那个探子。探子满脸忐忑地过来,喊了一声大王子殿下。拓跋褕此时心急如焚,直接就问:“半个时辰前你说有两个孩子在驿站后面,那两个孩子长什么样”“一个七八岁,分不出男女的孩子带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女孩,大的孩子是蓝头发,小的...胖乎乎的,还挺可爱。”拓跋褕在听到蓝头发的时候怒火就到达了顶峰。听到消息赶过来的拓跋翎和拓跋菁忙问他:“这两个人皇兄你认识吗”拓跋褕嘴里发出一声冷笑。认识,他当然认识!蓝头发那个人就不必说了,重点是那个小孩子。那天晚上他培养出来的所有精锐无一生还,所以拓跋褕在出天牢的时候让人特意去查了。查出来的东西让他有些忌惮,因此他这些日子一直忍着没有去给自己的精锐们报仇,没想到他一忍再忍,对方却得寸进尺!连一个黄毛丫头都能跑来他们漠北的地盘放肆了!既然如此,那他也不必再忍!——驿站外,君韶将左右手提着的两个小家伙放到地上,站在暗处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俩。“说说吧,晚上饭也不吃,跑来找漠北人做什么来了”卷卷心虚地嘿嘿笑笑,对上嫂嫂的冷脸是一点也不带怕的。她上前一步吧唧一下撞到君韶的腿上,仰起小脸星眸眨啊眨。“嫂嫂,谢谢你救了卷卷”小家伙是知道自己卖萌有用,她这个方法屡试不爽。君韶无奈地弯下腰把她抱起来,轻叹了口气,“你们两个小孩胆子真大,若不是我来得及时你们就要被发现了。”她刚才那冷脸也是装装样子,想让小卷卷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是看来并没有成功。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未说话的荧开口了。他抿唇,而后看着君韶的眼睛,平静又认真道:“姐姐,那个流进南海里的毒,是有解药的。”君韶闻言顿住,垂眸看着他,问:“你知道些什么”“有一种白色的小虫子,身体爆裂后流出来的是红色的液体,我刚才看到一个老人用这个东西解毒,并且成功了。”荧回想了一下后道:“我还记得那虫子的样子,回去之后可以画个八分像。”回到了尚书府后,君韶立刻就让下人找来了笔墨纸砚放到桌前。荧提笔在纸上勾勒,不出片刻,一个肥嘟嘟的虫子就跃然纸上。他说八成相似还是保守了一些。墨汁干后,他双手拿起画像交给了君韶。有了这封画像,他们关于毒虫的调查就有一些头绪了。君韶对比着又重新画了两张一模一样的,让下人送去回春堂给君无疾。小卷卷坐在旁边的桌上伸了个懒腰。她发现一件事,就是现在她每天吃很少的东西都不会饿,估计是法力逐渐回复的原因。但不用吃和不想吃是两件事。她正常情况下还是同以前吃的一样。陪着君韶看书但连打了两个哈欠的卷卷被抱回去休息了。等她醒来时,君无疾在医书中已经找到了一些与那虫子有关的线索。不过几人商量的时候卷卷并不在场,她吃过早饭之后就被带着去另一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