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急疯了。尼玛到底谁没有将京都百姓死活放在眼里啊。他几乎声嘶力竭的求,“陛下,臣急需大量的帐篷来安置京都难民,另外,臣人微言轻,还请陛下派一个能镇得住事的人来,臣协助他赈灾。”皇上感觉自己要被逼死了。偏偏二皇子还没回来。太子还在昏迷。急怒攻心间,皇上直接看向傅珩。“你夫人到底是不是云阳侯府的三小姐,此事还有待查看,云阳侯府几代功勋,朕不能不管,何况眼下敏感时期,决不能掉以轻心分毫,来人,将徐西宁押下!”皇上当机立断做出决策。横竖他担一个骂名,也要替全城的百姓争取利益。决不能让百姓受苦。“另外,徐西宁使用的黑火药,究竟是不是从普元寺挖出,也要查清楚,在事情查清楚之前,徐西宁暂时关押大理寺牢房!”大理寺少卿眼底登时闪过快意。当即便领命、只是不等他开口。傅珩忽然起身。“陛下要查徐西宁,臣无话可说,正好,大战之时,臣抓了几个黑衣人的首领,现如今正吊在菜市口的柱子上,当众审讯他们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的、”皇上眼皮子倏地一抖,就听傅珩不疾不徐的道:“陛下审讯徐西宁,不如也当众审讯,这般,审讯出来的结果,也好令众人信服。”徐西宁有些惊疑的看向傅珩。傅珩做事向来讲究一个谋略得当,从未见他明着如何强硬过。今日怎么反常皇上只觉得差点让雷劈了一样,脑子嗡的一下就剧烈疼起来。傅珩抓了黑衣人怎么会!不是说全部杀了嘛。就在皇上惊怒不安间,傅珩慢悠悠又道:“那几个黑衣人,是臣在征战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拿下的,拿下之后便立刻捆了菜市场的柱子上了,想必交待的供词一定千真万确毫无瑕疵。”皇上险些愤然起身。那眼底像是点了火一样,看着傅珩。傅珩说完话,朝着皇上抱拳行礼。“臣身子弱,夫人被抓,臣心惊胆战,身体有些熬不住,还望陛下看在臣险些为国捐躯的份上,让臣回去休息一二。”这话,算是明明白白在威胁皇上了。高振杰跟着便道:“陛下,拜细作所赐,西山大营几乎全军覆没,那被抓了的黑衣人,如今被西山大营仅剩不多的兵守着,必定不会出一丁点问题。”这也是明明白白的威胁了。黑衣人在我们手上。皇上差点让气死。“你们要干什么!威胁朕吗!”赵巍坐在椅子上,没起身,只老神在在的问:“陛下冤枉,他们不过是审讯细作,怎么谈得上威胁陛下。”徐西宁心头砰砰狂跳。怎么赵巍也这般。这完全不像赵巍平时做事的风格。啪!皇上愤怒一拍桌子。谁都知道。那些黑衣人,是他养的私兵。傅珩偏偏当众审讯。这不是要告诉全天下人吗!脸色铁青。皇上瞪着赵巍,“赵老将军终于露出真面目了。”他声音阴沉中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朕自从坐在这皇位上,便知赵老将军军功累累,朕一直想着,该如何慰劳赵老将军,才能让你安心戍守边关,果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论朕怎么做,你都会不满。”底下礼部尚书吏部尚书户部尚书兵部尚书工部尚书,人都傻眼了。这什么跟什么啊。你非要抓了人家徐西宁。还说人家人心不足阿喂!不能放下碗忘了娘啊!是谁千里奔袭来京都援救的!兵部尚书一点就炸,“陛下,若非赵巍将军带兵援救,现在京都已经被黑衣人和琉倭大军占领了!是情急之下,陛下亲自下令释放傅珩去抵抗琉倭大军的,现如今战事已过,就算不能论功行赏,也不必就这么着急的过河拆桥吧。陛下就知道,琉倭贼人没有后手了之后打仗,用不上傅珩了陛下打算派云阳侯去还是打算派大理寺少卿去”兵部尚书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陛下您清醒点吧!“救京都于危难的是西山大营全军上下,是傅珩和他夫人,是成国公府上上下下。“京都白骨累累还未成灰,陛下就迫不及待要处理功臣未免也太让人寒心!”兵部尚书说话难听。皇上骤然一声怒喝,“你放肆!”兵部尚书将头上的乌纱帽往下一摘。“臣今日就放肆了!陛下豢养私兵却遭反噬,大家心知肚明,那黑衣人是陛下养出来的。养他们的钱从哪来的是不是从国库来的如今国库空虚,京兆尹赈灾却一个铜板拿不出来,一个帐篷拿不出来。陛下不解决实际问题,却要抓徐西宁,不就是想要逼着吉庆堂往出拿钱吗自古求人借钱都要说句好话,陛下倒好,求人借钱这般豪横,直接抓人。若徐西宁是奸商,臣一句话不说。可她才从战场下来啊。陛下你睁开眼看看,她身上还有伤,衣服上还有血,你就要抓她臣六岁起寒窗苦读,为的是一日高中,光宗耀祖,为的是报效家国,建功立业。如今却要对战场英雄这般这官,臣不做也罢!”撂下那乌纱帽,兵部尚书转头就要走。礼部尚书吏部尚书工部尚书跟着便摘帽子,也要走人、皇上气急,“你们要造反不成!”跟着,冲着赵巍怒吼。“赵巍,你要造反不成!”他活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遇到挫折,回家就怨怼母亲,但是遭遇大敌,却又哭闹要求母亲给他解决。徐西宁冷眼看着那无理取闹蛮横霸道糊涂昏聩的皇帝、心里再一次疑惑。这种人,配当皇帝吗!赵巍被皇上点名,看了徐西宁一眼,叹一口气,起身,朝着皇上一拜,“臣着实没想到,陛下竟然真的打算抓徐西宁,这……陛下恕罪,臣着实无法接受。正好,陛下先前准备军权回拢。臣不再反对,陛下英明,西北,另外派人率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