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宁侯脸色黢黑的站在一旁。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着急,但紧紧抿着嘴一言不发。白氏疯了似的就冲过来。一把抱住傅筠,“这是怎么了下午陛下才给傅筠封了官,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怎么突然就要抓人”傅筠披头散发,一脸狼狈。负责抓人的,是禁军统领。身穿铠甲,手持长刀,冰冷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无。只漠然道:“夫人冷静点,不要影响我们办案,否则视为同伙,一起带走。”他凌冽的声音吓得白氏一个激灵。旁边的禁军一把将白氏从傅筠身上扯开,押着傅筠直接就走。傅筠屁股上的板子伤还没好,被大步押解,疼的满身冒冷汗。才走两步,看见傅珩牵着徐西宁的手过来了。那种愤怒一下就从傅筠心头冒到天灵盖上。他几乎难以克制的要蹦起来,“徐西宁,现在你满意了!我被抓走,你满意了你得意什么,傅珩一个病秧子,他活不过两年的,我倒要看看你变成寡妇以后是不是还能笑的出来。”傅珩一手牵着徐西宁,另外一只手——抬手,十分病恹恹的就给了傅筠一巴掌。啪!人是病着,但不妨碍手下的重。一巴掌扇的傅筠脸颊登时红肿起来,他怒斥,“长嫂如母,你就是这般羞辱西宁的你的教养都进了狗肚子里”猛不防被打了一巴掌。羞怒交加,傅筠满腔的怒火要将五脏六腑烧裂。但不及他开口说一句话呢,押着他的禁军直接面无表情就把他拖走了。白氏眼睁睁看着傅筠被带走,眼睁睁看着傅筠被傅珩打,气的心口疼,冲过来就要打傅珩。“你弟弟被抓,你是不是高兴的很,我就知道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一直盼着你弟弟……”白氏手扬起来。却被徐西宁一把抓住,狠狠掼开。“二婶,徐西媛都死了,傅筠怎么还被抓该不会真的是被你克的吧”白氏心口猛地一抽。前不久。傅珩刚刚说的她克夫克子的话,就在耳边。不。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克夫克子呢?不可能,绝不可能!急怒攻心,再加一个神志激荡,白氏直觉头晕眼花,一头栽过去。“夫人!”吓得旁边婢女赶紧扶住她,疾呼着叫大夫,赶紧将她送回屋。傅珩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看向镇宁侯,“二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刚刚我和西宁回来,还听二婶说,陛下重用傅筠,封了兵部的官职,怎么眨眼功夫就被抓了”镇宁侯眼底几乎淬了毒一样,看着傅珩。“你不知道”他声音阴沉中裹着怒火。傅珩茫然摇头,“不知道啊,所以,到底是为什么”镇宁侯恶狠狠的盯着傅珩。继而,那目光落向徐西宁。自从徐西宁不肯给傅筠花钱,他们家就没有一天消停过!那凶恶的目光,恨不得把徐西宁活撕了。最终,只道:“没什么,一点误会,你去休息吧。”傅珩点头,跟着又问:“需要我做什么吗二叔你现在还被禁足呢,不能出去,有什么要做的,我帮你虽然我身体不好,但自从娶了西宁,人逢喜事精神爽,我感觉已经好多了,真是娶妻娶贤啊。”镇宁侯快要被气死了。“不必!”凶狠的丢下一句话,转头回了二房的院子。气的进门就给了门口一人一脚。踹出去了,才看清楚,踹的是采办王禄。登时更气了,一把提溜了王禄的后脖颈子,将他摔到院子里。咣当关门。镇宁侯问:“给筠儿采办粮食的事,都谁知道”王禄被镇宁侯一脚踹了肚子上,疼的脸都是绿的,冷汗汩汩的冒,却也只能忍着疼,道:“回侯爷的话,奴才只是帮着二爷找到了卖家,具体和卖家如何谈,一直是二爷那边的人自己在进行,奴才不知道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啊。”镇宁侯怒火滔天站在那里,“滚!整件事你敢说出一个字,小心你的脑袋!”王禄抬手摸摸自己的脑袋。已经说出去了。连滚带爬赶紧溜了。镇宁侯憋屈的太阳穴突突的跳。这件事,必定有人暗中陷害,不然,那些粮食都装车拉走了,怎么可能就突然装粮的口袋破了,粮食漏出来了,又突然有马吃了那洒出来的米死了。怎么可能这么凑巧!可恨他现在被禁足!竟然连进宫求情也不能。啊啊啊啊啊!到底谁在害傅筠!“侯爷,会不会是二殿下”镇宁侯的亲随站在旁边,等镇宁侯情绪稍微稳定些了,说出心中分析,“二殿下向来与太子殿下不合,他便是想要白嫖咱们的粮,也不至于就真的愿意送二爷去兵部做官啊。”镇宁侯转头,扬手就给了那亲随一巴掌。“为什么不早说!”亲随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登时委屈低头,“下午二爷那边差人来问话,卑职就说了,侯爷说是卑职想多了。”镇宁侯:……好像是这样的。妈的!瞬间更气了!闭了闭眼,缓了口气恶气,镇宁侯朝他道:“刚刚错怪你了。”亲随忙道:“卑职知道侯爷心里火气大,卑职愿意为侯爷分担,眼下,还是得赶紧给二爷活动一下,只说二爷是被那奸商给坑了”镇宁侯摆摆手。“眼下只能如此了,你先去一趟太子殿下府上,劳烦殿下看在我的面上,救筠儿一把,那奸商,你处理了。”亲随领命,转头就走。宫中。御书房。皇上怒不可遏看着太子,痛心疾首。“朕念在你是太子的份上,念在你母亲是皇后的份上,几次三番的给你机会,结果你呢毒杀功臣,杀人灭口,光天化日之下强杀朝廷命臣。肆无忌惮,目无王法。现在,你连一丁点的仁德之心都没有,为了那点子阴谋算计,连灾区的百姓你都不放过你还是个人吗!”太子跪在地上,马上就要哭出来了!到底尼玛是哪个天煞的王八蛋教唆傅筠买粮食买的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