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被两个主子一左一右夹住,也不好得罪,只能依他们所言。
三人先到了钟医馆,幸而钟大夫今日并未外出出诊,故而何志一番好说,便将人顺利领走。
一行四人又来到桃雅居。
这还是何盛华与何盛冀头一次见到桃雅居的真容,之前兄弟二人也来寻过,只不过那时候没找到。
而今日亲眼所见,尤其是只有一门之隔的时候,何盛华与何盛冀终于有些真实感了。
“何志,把你知道的都老实交代。他怎么就成了...成了仙师?”一人一仙,就是天差地别,兄弟二人虽然有心想来试探一番,可想到昨日山阁种种,说不嫉妒那也不可能。
何志老实道:“三爷,四爷,这小的真不知道。或许是这些年遇到了什么际遇。”
何盛华与何盛冀心里像是被揪了一把似的。何盛华冲何志怒道:“还不赶紧敲门。”
何志赶紧叩门去。
小童昨日才见过何志,自然认识,便先进院通报,得到允后,才将何志一行四人领进院。
逐风正坐于堂屋等着,虽说他并非何家人,可到底这具身子与何家有关系,他占了别人的舍,这有些问题该解决的,还是得解决才行。
何盛冀与何盛华率先步入堂屋,一眼就看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两人心里都是一紧。来之前尚对“仙人”没什么概念,潜意识里还是只把人看成他们自己的同辈。可亲眼一见后,才明确感觉到不同。
一身气宇压根儿不是他们印象里的人,这也使得原本还想以气势压人的何盛华与何盛冀二人,不得不咽下之前准备的腹稿。
两人都是不由自主地拱了拱手,犹豫了几瞬,才各自喊了一声“逐老板”。大哥?那是不可能的。
何志这时候也上前行礼,然后道:“逐老板,这位钟大夫是银州城最好的大夫。我们老爷得知您失了忆,很是关心,故而特让小的今日带着钟大夫来给逐老板瞧瞧,兴许能对症下药也说不定。”
钟大夫也知道面前的人是何家的长子,自然用心非常。行了个礼,“逐老板,请让我给你号号脉。”
逐风心下觉得有趣,没有拒绝,请钟大夫坐下后,伸出手去。
钟大夫一双布满褶子的手搁在逐风手腕处,然后微微闭眼,片刻后,却忽然两眼一瞪,不敢置信地紧蹙眉头。
“有劳逐老板换左手。”钟大夫道。逐风遂又换了左手去。
然钟大夫却依旧是那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片刻后,他才收回了手,连连称奇,“凡人体,五脏六腑总归会带点不痛不痒的小毛病。尤其是上了年纪,五脏六腑也会逐渐衰老,从而引发一些病症。
可逐老板的脉象,老朽看来,却是前所未见的金康脉象,没有一丝一毫的病症,恕老朽医术浅薄,就逐老板这身子骨,活个一二百年恐怕都不是问题。”
逐风微微一笑,拱手道:”有劳钟大夫了。“
钟大夫却惊奇问:“逐老板,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怎么能让身体这般好?这根本...”不合常理。
何志上前解释道:“逐老板可是玄门医阁仙师,仙家的身体,自然是好。”
钟大夫老迈眼花,实则之前并未看清过玄门五阁五位仙师的模样,这下才是恍然大悟,连连拱手,“老朽在仙师面前班门弄斧了。”
心里却是颇为埋怨,这何志,既然是仙师,怎还叫他来出丑,真是的。
何志也看出钟大夫面色难堪,心下无奈,他当然知道大爷是不需要大夫的,可这是老爷对大爷的关心啊,他务必送到才行。
逐风笑着将钟大夫请坐,“钟大夫过谦了。”
何盛华与何盛冀二人互相看了看,最后何盛华开了口,感叹摇头,“听闻逐老板不记得从前事,我和四弟本还不信,现在看来是果不其然。如此倒叫我和四弟不好叫你大哥了。”
逐风微微笑,缓声道:“逐老板更顺耳些。倒是我瞧着二位,面色青白,这是心血不足之兆。所谓心血不足,其因主要有二:饮食不足、心眼太小。
这前者,乃是一般贫苦人家常有的原因,二位既是何家人,自然不缺饮食,当属后者。”
何盛华一怒,皱眉道:“逐老板,我兄弟二人好心来拜访,你就这么辱骂?”
逐风笑着解释:“二位误会了。你们若是不信,可以请钟大夫再把把脉瞧瞧。”
钟大夫老实道:“二位老板确实有面色青白之相,请容老朽为二位把把脉。”
何盛华与何盛冀尚还存疑,不过钟大夫都这般说了,两人干脆也就让其诊一诊。
钟大夫很快给两人号完脉,点头道:“确实心血不足。原因也确如逐老板所言,心眼太小。”
逐风颔首,劝解道:“二位可得对此病引起重视。心眼小,心血不足,就会生出更多的心眼。这心眼一多,心可不就千疮百孔了。心烂了,离死也就不远了。所以啊,二位还是得吃点药好生调理调理。”
钟大夫已经熟练地从匣子里取出纸笔,“两位老板莫慌,待老夫给二位开一剂方子,长期食用,可缓解病症。”
何盛华与何盛冀脸色都铁青了。何盛冀冷笑:“逐老板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