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粮也吃的差不多了,他们现在动手,正合我意。”
张定边摩拳擦掌,“老周,今晚怎么安排?”
“他邀请我们两人一起去,不就是想把我们和商船分开,然后趁着夜色突袭商船吗?既然如此,我们岂能辜负了他们的谋划?”
周步辛笑的很阴险,“他们认为,我们和商船分开,就可以让商船群龙无首,可笑……大明的军士,即便没有主将在,也可以各自为战。”
当年在龙兴寺把流民变成军士的时候,朱瀚就对军中基层的伍长、什长非常重视,在训练他们的时候,不仅教给他们基本的军事动作,还培训了他们对于战场局势的判断,后来军队的数量越来越多,朱瀚对基层军官的教育越来越重视,尤其是海军方面,哪怕军事主将不在军中,那么他的副将也可以代替主将住持大局……主将、副将都不在,校尉也可以进行代替他们行使主将职能。
西塔拉玛虽然对中原文化有所了解,但那都是老黄历了,如今的大明日新月异,西塔拉玛如果对现在的大明有所了解,他的顾虑就会变得更多。
“如果他们真准备动手,那就让咱大明海军给他们好好上一课。”
张定边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说道:“晚上,我们带过去二十护卫,我观察过西塔拉玛的宫殿位置,他请我们吃饭的大殿俯瞰整个宫殿,易守难攻,我们只要占据那儿,二十个护卫足以支撑到大军到来。”
西塔拉玛没见过张定边的勇武,而且整天喝酒吃肉,像酒囊饭袋似得,但周步辛却清楚,这是可以和常遇春打八十回合不相上下的勐将,整个大明军中,除了常遇春,任何武将都不是张定边的对手。
周步辛笑着说道:“这二十人,用来保护我最合适,哈哈……张将军一人,可比万人敌!”
“哈哈哈哈!”
张将军意气风发,拉着周步辛向外走:“我们一起去,今晚咱们一起让人看看,什么是大明的武将!”
“好,今日一睹张将军风采!”
“好说!”
张定边把两只短刃取出,递给周步辛,让他晚上赴宴的时候拿着:“晚上打起来,我可能顾不了你,拿着防身。”
周步辛把短刃拿在手中,张定边也没有继续和他闲聊:“我去船舱里安排一下,晚上如果有人敢靠近商队,必然会有来无回。”
听到张定边的话,周步辛表示认同,船上的军士在船舱里呆了一个月,整天啃干粮早就啃出一肚子火气,现在的他们就是饿狼,但凡有敌人靠近,不被撕碎才怪。
……
是夜,张定边和周步辛联袂来到西塔拉玛的宫殿,西塔拉玛也早早的在大殿外等候,看到张定边和周步辛,他立刻眉开眼笑的小跑过来,低姿态迎接张定边和周步辛。
“张将军,周大人,您二位能够联袂赴宴,真是让我这儿蓬荜生辉啊。”
西塔拉玛对张定边更亲近一些,毕竟两人是喝过很多次酒的‘好兄弟’,再说张定边给他吐露了不少大明的‘内情’,这些都足以让西塔拉玛对张定边表现的更加热切。
周步辛……他虽然也是个贪官,但哈米德却说和他并不是特别亲近,而且周步辛似乎处处都在防备着他,所以在西塔拉玛眼中,周步辛是一个光拿钱不干活的小人,故而亲切度并不高。
但是,过了今晚,一切都没有关系了。
周步辛拿了哈米德多少礼物,今晚都得吐出来!
西塔拉玛虽然责怪哈米德做事莽撞,但就他个人来说,心中也是比较同意哈米德说的话的,来到马拉迪城的大明军队和商人,实力并不是很强。
为了确保可以万无一失,西塔拉玛还把他隐藏的力量一起搬出来,准备进行一次豪赌,以保证一战功成!
到了宴席上,周步辛看了眼周围,随后队西塔拉玛询问道:“怎么不见哈米德?”
西塔拉玛早已想好应对之策,对周步辛说道:“下午的时候,哈米德突然觉得头有些疼,所以他在后面休息,如果晚上能好一些,他会来敬周大人酒的。”
张定边则挥了挥手:“既然哈米德生病了,那就让他好好休息吧,咱们喝酒……哈哈哈,这酒可是好东西,在大明有句古话,酒仗怂人胆,喝了酒的老鼠敢去挑衅老虎,老西啊……让儿子少喝点酒好,省的喝醉。”
周步辛努力让自己表现的严肃,手放在腿上捏住腿上的肉,生怕自己笑出声。
忽悠西塔拉玛,张定边真是张口就来……就他说的古话,周步辛觉得只能听一半,其他的都是随便编,可怜的西塔拉玛,还在和张定边推心置腹,这老杂毛不知道是太无知,还是没脑子。
西塔拉玛并不知道张定边说的是什么意思,而是举起酒杯:“来,喝酒!喝酒!”
……
王宫中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而此时的码头处,却是月黑风高,空气静寂。
‘生病’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