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尊主再次望向阵中:“没错!”
说罢,手中青杖再次点出。
天玄道长还痛哭在地。
黑暗中一道迅疾的青光直指他头顶。
杀意浓烈的青光已至近前,天玄道长却只沉浸在悲伤与痛苦之中痛哭不止。
就在濒死的一瞬间,求生的本能突然喷涌,天玄道长向一旁滚出,总算避开了要害。
但他左肩还是被青光穿透,顿时血流不止。
“师父,救我……”
“师父,饶命……”
那个声音还在黑暗中回响不停。
天玄道长泪珠滚落,心痛难已,想不起来要为自己止血,只任它流个不停。
又一道青光袭来,天玄道长勉强避开,又被击中右肋。
鲜血再次喷出。
他还沉浸在那个声音所唤起的伤痛之中,完全凭求生的本能避开要害。
“师父,救我……”
“师父,饶命……”
那个声音就这么连绵不断地传来。
那么清晰、那么真切,仿佛就在耳边。
天玄道长突然痛吼一声:“我是想救你啊!为师就是想救你啊!”
第三道迅疾的青光直指他的心窝。
银白的仙羽之衣突然浮出,将天玄道长整个人紧紧包裹其中。
青光触到仙羽之衣,无功而散。
天玄道长拂尘劲扫,深厚的气蕴流淌而出。
虚空般的无尽黑暗突然开始薄去。
尘荣的声音也倏然消失了。
“怎么回事”
子卿、暗听大吃一惊。
尊主握着青杖的手颤抖不已,整个歪倒在椅上。
子卿、暗听连忙扶住他:“尊主!”
尊主好容易才喘上来一口气:“果然不愧是天玄,这样也杀不了他。”
天玄道长伤口的血已止住。
一身血衣,手搭拂尘站在一道黧黑门前。
这门环上,雕刻着一条金龙。
“殷穆虞,为师就是在救你,你还不明白吗”天玄道长道。
没有任何声响。
过了一会儿,静寂中终于传来了尊主的声音:“果然尘荣就是殷穆虞吗”
寒武手中的垣宿仪源源不断地吸取着幽绝的气蕴,
万刀刮骨般的剧痛让幽绝不断发出痛呼之声。
“幽绝!”
榆儿双泪倾泻,还待再喊,却被卓龙封住哑穴。
“别打扰他们。”
卓龙笑道。
寒武看了看手中的垣宿仪,却还是老样子丝毫没有什么改变。
是气蕴还太少吗
寒武更加催动索妖阵,幽绝浑身更是剧痛难忍,惨呼不断。
榆儿眼见他如此痛苦,痛声连连,奈何自己被卓龙制住,不得一点自由,不由得心痛如绞、泪如泉涌。
幽绝剧痛之中瞥见榆儿伤心情状,立刻硬生生止住了惨呼,再不发出一声。
寒武再看垣宿仪,还是没有一点点变化。
“怎么会这样”
寒武讶异不已,突然停下了索妖阵。
一回身跃至巫荒尘身旁,一把将他揪了起来:“垣宿仪被封印了,对不对”
幽绝身体失去支撑,晕倒在地。
满脸伤痕的巫荒尘向寒武冷笑道:“就是为了防备你这样的奸险恶人,是圣祖爷亲自封印的。”
“是巫圣烈干的”寒武怒道,“太可恶了!”
他怒骂一声又再次逼问:“要怎么解除封印还不快说!”
巫荒尘“呸”地一声,吐了寒武一脸带血的口水,“解除封印你别妄想了!”
寒武顿时怒不可遏,把他使劲掼到地上,一脚接着一脚地踹他:“还不快说!还不快说!”
旁边身上、手脚都被绑住的滕宴血红的双眼瞪得眼珠都快要爆出来了:“混蛋!”
一边骂一边拼命地挣扎,想要挣脱捆住自己的绳子。
寒武根本不理会滕宴,一脚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巫荒尘身上:“快说!快说!”
突然一股力道撞来,寒武整个向一旁歪了过去。
要不是他反应快立刻侧跃稳住身形,就已经摔倒在地了。
寒武立稳身形一看,一身破烂血衫、浑身都是血痕的滕宴已经挣脱了捆绑的绳子,正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这个混蛋!不许你碰他!”
寒武盛怒道:“兔崽子!”
滕宴抄起断在地上的一根木棍就向寒武冲了过去。
他修为有限,但此时恨怒攻心,不顾死活,对着寒武就是一通乱棍。
寒武闪避几回,一把抓住了滕宴的木棍,随即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