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绝即刻启程。
出了驰天庄,袖中掏出一只约食指长的竹笛模样的物事,将它竖在唇边,吹动出声。
这是玉溯特制的使笛。
声虽不大,但方圆百里内的使者却都能听到。
果然过不多时,一个鹦哥大小的黑影便赶来。
却是一只浑身墨黑的语事鸟。
这语事鸟受玉溯驱使,它所言之事,只有玉溯选定的人方能听见。
玉溯用它传言递事甚是便利。
语事鸟飞到幽绝眼前,拍打着翅膀,口中叫到:“幽绝大人、幽绝大人。”
“宣州之事如何”幽绝问。
“不是疫病,是中毒、是中毒。”语事鸟道。
“中毒是什么毒”幽绝再问。
“还不知道、不知道。”语事鸟道。
看来这毒有些蹊跷,玉溯还未得知解法。
“我先赶去宣州。”幽绝说罢,已提足向前跃出。
若知晓解法,玉溯自会再遣使者告知。
熙昌照方服用了三日,果然脸上黑色褪去许多,精神也好了些,又可以下床行走了。
只是也去不远,只在院中略走一会儿。
其他村民照此方服用汤药,皆大有起色。
众人方信,此方果然正对此症。
更是对这位开方神医充满了好奇。
但榆儿挡住门口,一概不见。
这天一早,榆儿仍煎了药送与熙昌服用。
“劳烦姑娘了。”熙昌道。
“不必这么客气,叫我榆儿就行。”榆儿道。
熙昌望了望她,向她微笑点头。
端起药来,冷热正好。
方送到嘴边,忽闻清漪道:“且慢!”
熙昌抬眼望她。
清漪接过药碗,仔细闻了一回,道:“此药有毒!”
此言一出,众人皆大吃一惊。
“怎么会清漪姐姐,这药可是我亲手煎的!”榆儿道。
“对啊,我看着榆儿煎的。”栗原道。
此处并无他人来过。
清漪至厨间将药草残渣、药罐皆细细验看,对身后几人道:“都有毒。”
厨间放着的几包还未拆开的药草倒并无毒性。
再看其他米缸、茶壶、碗盏,皆并无不妥。
“娘子,会不会是……”柳默走至水缸前道。
清漪舀起一瓢水来,果然,水中有毒!
“这是怎么回事”
几人皆吃了一惊。
下毒之人,究竟想害谁
“水里怎么会有毒”栗原摸着下巴道,“这水是我今日一早才打来的。”
“今日一早”柳默忙警觉道,“这水是从哪里打来的”
“就在村中的水井啊。”栗原道,“啊、难道……”
“先去看看吧。”柳默向清漪道。
“好。”清漪点头道。
几人忙出了屋子,熙昌亦随其后。
“殷医士,你身体尚虚,且在此等候吧。”榆儿向他道。
“若果然是井水中有人下毒,此村村民皆危在旦夕,我怎么能歇得住呢。”熙昌说着,已抢出门去。
几人亦忙出了院门,直奔井边。
村中共有两口井,一口在南,一口在北。
栗原取水之处为北边一井。
清漪看了井沿之水,已知此水确被人下了毒。
“这究竟是何毒该如何解得”熙昌向清漪问道。
他自己完全无从辨知。
“此毒,我亦不识得。”清漪双眉深锁道。
“连清漪姐姐亦不识得”榆儿惊道。
“这毒竟然这么厉害”栗原亦感吃惊。
熙昌看几人面色,知此毒定是非同小可。
“得赶快知会村民,绝不可饮用此水!”熙昌道。
“我现在就去找傅医士。”榆儿道。
“有劳。”熙昌向她拱手道。
榆儿忙疾步赶往傅医士居处。
“再去南边看看吧。”清漪道。
几人再至南边水井处看来,果然此井亦是如此。
傅立义及关辙也已随榆儿赶至此处。
“这位就是开了疫病药方的大夫。”榆儿指着清漪向傅立义道。
“这……”两位御医医士见清漪不过二十岁上下,有些吃惊。
“想不到姑娘年纪轻轻,竟有这样的医术造诣,老朽佩服。”傅立义向清漪道。
“傅医士言重了。”清漪也不解释,只将危情告知。
村中两口水井,立即被封锁起来。
士兵们拿着铜锣,挨家挨户通知,绝不可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