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伯、莲姨不明状况,也吃了一大惊。
“姑娘,我们这聚贤楼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您放心,童叟无欺、货真价实。”来福笑脸相迎道,“您看,列位点的那都是我们聚贤楼的名菜,您再看,”来福指了指外头道,“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吃着呢。”
来福转向幽绝道:“公子,您看……”
“记账。”幽绝一张冷脸,丝毫没有任何惊讶之色。
难道这次下手也还是太轻了
榆儿和栗原心中嘀咕。
来福听了,脸上却像被雷炸过一般:“公子、您、没跟我开玩笑吧”
幽绝将冷眼刺向他。
来福只觉一个寒颤顿起:“公子,这、我们没法跟老板交代啊……”
看这几位爷谱摆得那个大,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这聚贤楼来往全是净月城的高官名将,可不敢随便得罪。
可是,要是白白放这几位爷吃了白食,老板还不把我们给撕碎了
来福这冷汗已经冒了出来。
“几位客官,可有尽兴吗”忽闻一声和语,戚如欢笑容可掬地走了进来,向他们拱手道。
“还凑合吧,下次可要再尽心点儿。”栗原道。
“老、老板。”来福悄声向戚如欢附耳说了一句。
戚如欢听了,仍是一双细眼,笑如弥勒道:“敝店简陋,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又向幽绝拱手道:“请问这位公子账上记何名号”
“幽绝。”幽绝道。
“好,敝人自会告知账房。”戚如欢道。
又侧头向来福道:“带这几位客官自后街出去吧。”
来福愣了好一会儿才愣愣地应了声“是”。
抬起袖子来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在前引路:
“几位客官请。”
栗原与榆儿对望一眼,栗原向榆儿眨了眨眼。
榆儿展开微笑,微微点了点头。
栗原让了方伯、莲姨先行,榆儿、小弥随后,栗原在小弥之后走了。
幽绝最后一位,也未看戚如欢一眼,跟在栗原后下了楼。
几人来到绸布庄,伙计正在柜台后面坐着打瞌睡。
“伙计!”栗原敲了敲柜台叫道。
伙计睁眼一看是他们几位,忙自柜台后绕出,道:“公子,您来了。”
“衣衫制好了吗”栗原道。
“早就好了,两个时辰,一点儿也没耽误。”伙计赔笑道。
“在哪儿呢”栗原道。
伙计忙自柜台后捧出两套崭新衣衫。
“这就对了。”栗原将衣衫接过道,指了指幽绝,
“剩下的银两你找他要。”
“银两已经都结清了。”伙计却眉开眼笑地道。
“结清了”栗原倒挺意外,瞟了幽绝一眼,又望望榆儿。
榆儿也望了望他,两人心中都暗自可惜:看来这银子上的算计着实是打偏了。
几人出了店门,伙计一直目送他们走了好远:“客官再来啊。”
虽方过午,但昨夜到今日折腾一回,颇感疲累。
方伯、莲姨他们远道赶来,亦是风尘仆仆。
当下众人便寻了一间客栈歇息。
自然,这间客栈亦是净月城鼎鼎有名的一间客栈,名唤:“四海归”。
还是幽绝付账。
方伯和莲姨一间房。
榆儿和小弥自然是一间房。
“二位公子一间”客栈伙计望着幽绝、栗原道。
“两间、上房。”栗原道。
“四间上房。”伙计喊道。
伙计前面领着,众人上得楼来。
几人上楼之后,便来了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宽额短须,亦要了一间上房。
他方进得房内,便来了一位访客。
是一位黛色衫裙的妇人,素绾长髻,雍容安详。
中年男子关上房门,向妇人行礼道:“玉溯大人。”
正是玉溯。
“嗯。”玉溯只轻轻应了一声。
盘腿坐于榻上,指掐兰花,闭眼凝神。
中年男子只在一旁侍立。
玉溯静坐不动,却将榆儿等人的种种声息尽收耳内。
幽绝、栗原各自回房。
榆儿与小弥则赖在方伯、莲姨屋中。
多日不见,榆儿只觉格外亲切,整个人都滚到莲姨怀中去了。
“平日里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儿的,一见了娘就一下子小了三百岁。”莲姨笑道。
“还是娘最亲。”榆儿拱在她怀中,鼻子嗅个不停。
“你先别急着给我灌迷魂汤,你倒是说说,在雾海村怎么突然走